我沒有轉身,向著羅霄,依舊笑得儀態萬方,仿佛身后的聲音,從來就沒有聽到過。
我知道,站在我身后的凌嘯風,一定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多么的陌生。
他來香港數日,包括今天,我們見了四面。每次都是和過去不同的謝宸,穿著不適合她的衣服,身在她過去不喜歡的場合。
卻神采奕奕,笑靨如花。
其實,無與倫比地了解他看到這一切后心中的疼痛,就如我知道他站在我身后,胸腔那個會跳的地方,猛烈地一滯。
“我們走!”他上前來一把拉了我往外走。
“你干嘛啊?”我站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里,蹙著眉,小聲嘟囔道。
話一出口,我便已絕望,這何嘗像斥責,分明就是戀愛中的小女生向男友撒嬌。
凌嘯風是刻在我少女時光中不可磨滅的印跡,永無取代,即使五年不聯系,我也能篤定他在夜半醒來的時刻,在擁溫香軟玉入懷的時候,會想起我。
因為,我也從來沒有可能忘掉他。
“聽我說,Carly,你斗不過謝振寰。梅雅琴讓你來香港,也絕對是陷阱。”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用最能讓我放棄的措辭。
其實他知道,謝宸是個多么容易放棄的人,所以五年前才會那么灑脫地放棄那段感情。
如今的謝宸,難道還能不學會永不妥協嗎?
我手指卷弄著垂下的劉海,笑道:“單憑我,自然是斗不過的,所以我不是正在結交權貴么?”
我的眼神倔強而明亮,一如往常。
大約這個世界上能讓凌嘯風咬牙切齒,頭痛不已的人并不多,我謝宸卻正好是其中杰出的一個。
“Carly,你覺得這個大廳里有多少男人會傾倒于你的美貌?”凌嘯風想了想,手一指大廳中穿梭于不同美女之間的本港名流。
“半數。”我毫不謙虛。
“那這其中又有多少人會愿意娶你?”他疾言厲色,全然沒有往日的溫潤。
我被噎住。因為,答案,一定是零。
他寵溺地攬過我,“因為愿意娶你的人,在這里。”
“凌少這是什么意思?”謝振寰不知幾時也跟了出來,我身子一僵,“是在說家姐嫁不出去?”他聲音毫無異樣,仿佛最平常的商業巨子之間的玩笑。
凌嘯風輕輕一笑,手并未放開我,“寰少今日生辰,想來要應酬的極多,怎得還有工夫出來?”
謝振寰并沒回答他,走上前來,將我從凌嘯風臂下拉開,意味深長道:“眼看著凌少直闖了幾道保安線,大庭廣眾之下生拉直拽地帶走家姐,我怎么能不關心?外頭都是媒體,凌少又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這要是傳出什么緋聞,難不成你還想娶家姐做二房?仿佛香港如今是一夫一妻制吧?”
他的重音咬在未婚妻和二房上,我瞬時面色蒼白。
“呵,好。”凌嘯風怒極反笑,“按照香港法律,只要我還沒有結婚,我就可以追Carly吧?“
“不可以!“我竭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冷淡地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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