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你的表現，也許華越會不日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你以謝大小姐的身份返回華越，難道你還想得寸進尺，當董事長？”他眉頭一挑道。

“你會這么好？白白讓我分一杯羹？”他對我有說不出的厭惡，我很清楚，所有人也都很清楚，所以我不相信。

“白白？”他頓時失笑，“我幾時說過是白白給你的？”說著他便三步并作兩步地回到了臥室，轉頭邪笑道：“你還不進來服侍我，難道還要我服侍你？”說著他竟真的嘩地拉下浴袍。“你不會以為我之前在跟你開玩笑？”

我像被閃電刺到了眼睛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閉上眼睛轉過身，卻又驀地被他帶到懷里。那地獄般的經歷讓我渾身不住顫栗起來，手臂頂著他：“謝振寰，不要！”

“如果我偏要呢？”

我咬咬牙，“如果你只是想要我知難而退，可以叫別人來，不必你親自……”我的聲音顫抖，但是我只知道，我絕對不能回大馬，一定不能！也不能鬧出這種萬劫不復的緋聞。

要有怎樣決心和決絕，才能讓一個女人理智地答應被人折辱。

我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謝振寰一把抓住拖進屋內，又狠狠地推到墻上，他的肘部橫抵在我的胸口，讓我呼吸不暢，更絲毫不能動彈。

冰冷至極的聲音：“裝什么純潔，誰不知道你mum做什么的？那天接吻的時候，你不是很熱烈嗎！”他死死把我摁在墻上，眸子中閃著鄙夷的光芒道：“為了一份遺產，連這種要求都能答應，當初你mum是不是也是這樣釣到老頭子的？”

“你mum連男人都管不住，生出來的是不是就一定是孬種？管不住人還能管得住謝家的產業？”我不能容忍有人這么說我母親，雖然是她給了我私生女的身份。我立刻尖刻地反唇相譏。

“你——”他隨即用力一耳光甩到我臉上，讓我直接閉嘴，我踉蹌著向右跌跌撞撞了幾步才狼狽站穩。

我們如此僵持了大約一刻鐘，此時已經是深夜了，謝振寰毫無征兆地突然轉身坐到了床上，重重地摔上去，彈性極好的床墊上有節奏的震顫，倒像是給他在按摩。他就這么躺在那里，突然像是想到了極好的主意一般坐起來：“華越的董事必須在集團任實職，你生來就流著歡場的血，人間四月的工作你該最熟不過，明日里你便從那里做起吧！”

這時已經接近凌晨兩點半了，況且剛才那一番折騰極費體力，這會我本已困倦至極，他這番話卻猛然將我驚醒一般。

歡場。

原來我從出生開始，就永遠沒辦法擺脫。

我擠出一絲苦笑，這是不是應該跪謝上蒼的恩惠。總算也是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不是嗎？總算沒有被趕回馬來西亞不是嗎？總算還保留了獲得一份遺產的希望。

“好。”一個字，沒有拖泥帶水，機械地說出。

“嗯，我對你成為‘人間四月’的頭牌很有信心。”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半撐起身子朝我揮揮手道：“喂，你過來啊，這對你不過是吃飯飲水一樣平常的事？”

他已經認定我是一個不堪的人。

我嘩的一聲將浴袍扯到了腰際，整個上身在曖昧的燈光下反射出點點瑩白。很顯然，謝振寰也沒有想到我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臉上少有的浮現出錯愕的表情。我忍不住冷笑道：“夠不夠？喜歡的話就請吧！”

他的錯愕只維持了不到十秒，隨即便拊掌笑道：“破釜沉舟？你的演技真的不好，人間四月里多的是可以斬獲金像影后的靚妹，你以后可以好好學習。”說著他的目光從我滑落到腰際的浴袍上掃過，嘲諷地盯著裹在里面正微微顫抖的雙腿。

完了，被他發現了。

這實在是一個死中求生的險招，我其實緊張極了，不過篤定他只是想讓我尷尬和羞辱，所以我不如直接滿足他，以免發生更糟的事情。他坐起身來，從床上跳起——折騰了這么久，他還是精力旺盛，圍著我轉了一圈，附在我耳邊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冒險？”我忍不住顫栗了一下。很不幸，又被他敏銳地發現了，他滿意而促狹地低笑了一聲。我站在那里動都不敢動一下，屏住呼吸，就像是等著宣判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