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慕容天虎
- 天地合
- 893237775
- 6026字
- 2014-07-14 23:37:45
又是那無盡的黑暗,李豐在黑暗中下落,眼前顯現(xiàn)出熟悉的面龐:一個眼中充滿無助的孩子,手里緊握著幾個包子——那不就是五年前的李三嗎?一位中年男子,慈祥地笑著,是李豐的救命恩人;還有須發(fā)盡白的玄寧道人、三師兄,飛天道場……
“李豐,醒來吧,不要再睡了……”又是那個聲音。
“誰?你到底是誰?”李豐重復(fù)著。
“我說過了,我是神,你心中的神……”依舊是這般回答。
“神?真的有神嗎?”李豐依舊這樣問著。
“有……就在你心中……”李豐又見到了神的輪廓。
那神卻又消失了,四面突然一片火海,瞬間卻又變成了冰天雪地,李豐在這冰火兩重天中掙扎著,猛地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中的是一間茅草屋,屋中還有一中年人,腰間別這一塊灰不溜秋卻又不像是什么劣質(zhì)品的似乎是玉佩的物什,渾身滄桑,眼中充滿著歲月。
“你是誰?”李豐問道。
中年人微微一笑,答道:“我叫慕容天虎。”
李豐一聽,猛地瞪大了雙眼,帶著震驚,但不知為何卻有些害怕。這就不得不說說一些江湖之事。
時下,江湖正派有些名望的主要分三大派、三小派和第一散幫。少林、武當(dāng)、峨嵋如今無論江湖聲望、地位都算數(shù)一數(shù)二,故稱三大派;華山、崆峒、昆侖雖也有名氣,但終歸比不過三大派,就稱為三小派;丐幫論人數(shù)、論分布,都可以算做江湖第一,但其武功不算出眾,實力較弱,所以不算在三大、三小之中,而是因分布極散稱之為第一散幫。這就是江湖上無人不知的“七大派”。
但有些人,武藝高強,卻不是七大派中的弟子,可報上名來,人們也會對此人說出久仰一類,對其他人說此人是個硬角色之類的話,那又是為何呢?這就是江湖上與門派類似的家族,可門派收弟子無所謂,只要心術(shù)端正即可,但家族的武功傳內(nèi)不傳外,只有本家的才可以修煉,所以只要是有這個家族的武藝的人,絕對可以在家族中說上話,誰敢去惹?江湖曾有四大家族:上官氏、獨孤氏、喬氏、慕容氏。其中,慕容一族是四大家族中聲望、地位最高的,慕容天虎便是門主慕容天龍的二弟、慕容一族的二門主,所以李豐才會吃驚。不過,這四大家族可并不像七大派之間和睦,磨擦很大,時常挑起些事端。僅二百年的時間里,各家族之間就發(fā)生了三次家族大戰(zhàn)。在一百二十年前的第二次家族大戰(zhàn)中,慕容氏滅掉了獨孤一族,實力大增;喬氏不愿再拉開與慕容的距離,僅在三十年后又挑起了第三次,趁慕容一族養(yǎng)精蓄銳,滅掉了上官一族。從此,江湖上便是兩大家族了。這兩大家族現(xiàn)如今茌各地發(fā)展勢力,控制了許多商鋪、錢莊、藥房、道場等,相互明爭暗斗,卻至此也沒個誰輸誰贏。
李豐不僅是吃驚慕容天虎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飛天道場便歸喬家。李豐記著喬氏下的規(guī)定——不得與慕容一族的人有來往,否則殺無赦。此人可是慕容一族的二門主,若是被喬氏的人知道了,自己鐵定活不了了。李豐慢慢地摸下床去,卻只覺胸里、頭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dāng)李豐醒來的時候,慕容天虎正坐在一旁,望著那塊“玉”出神,聽見李豐醒來便朝他走去。李豐大驚,但實在是無法動彈,只得用手遮住臉,用力向后挪動,卻是一步也動不了。慕容天虎一怔,沒弄明白是怎么會事,依然上前,坐在李豐邊上,拍了拍依舊向后縮去的李豐,說道:“孩子,別害怕,我沒有惡意,況且,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
李豐一驚,轉(zhuǎn)過頭來問道:“什么?你快死了?怎么回事?”
“你知道江湖上有七大派吧?”慕容見李豐點頭,又道,“但江湖上除了這以七大派為首的正派之外,還有邪派,陰鷹宗便是最大的邪派。它與我慕容一族水火不容,斗了近百年。現(xiàn)在他們的宗主無名無姓,人們稱其為陰邪。我們慕容一族家規(guī)甚多,我感到煩,便逃了出來,可剛走沒多久,就碰上了陰邪。仇人相見,自然是不能裝沒看見,于是我就與陰邪打了起來。我們打了一路,我終是招架不住,被他一掌擊中了胸口。我擺脫了他便到了這小鎮(zhèn)上,走在街上碰巧撞見你倒下,順便也救起了你。我平時不愛救人,快死了卻救了你,真是怪啊……”
李豐怔怔地看著他,問道:“你們?yōu)槭裁春完廁椬谟心敲创蟮某穑俊?
“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慕容天虎說道。
“一百多年前,我慕容一族出了一個奇才,名曰慕容宏。慕容宏習(xí)武資質(zhì)極高,也就和你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我慕容一族的玄清心法練至第七層,不用說是同輩的人,即使是當(dāng)時的武林前輩也不敢小覷。又過了十幾個年頭,第二次家族大戰(zhàn)爆發(fā),慕容宏更是在這次大戰(zhàn)中大顯神通,獨自一人與獨孤氏三大長老對決,不但殺死了這三個人,而且又與其門主獨孤峰大戰(zhàn)三天三夜,滅掉了獨孤一族。”
慕容天虎說到這,一臉的景仰,可李豐眼中,卻是極大地震驚。由于慕容與喬式兩家相互對立,互不相讓,所以對所屬的商鋪、道場等嚴(yán)令禁止傳播關(guān)于慕容氏的正面消息,于是便加大對獨孤氏和喬氏自家的夸耀。由此,李豐從小聽到的,都是獨孤一族的好,尤其是其門主中的一位,雖失一臂,但卻武功高強。最多的,就是二次家族大戰(zhàn)中,獨孤氏門主獨孤峰與慕容一族的“武林敗類”大戰(zhàn)并因被“偷襲”而死的“壯烈”,現(xiàn)在卻從慕容天虎口中聽到這些,自是不敢相信。
李豐想去反駁,但他是聰明的,知道故事還沒有結(jié)束,便不去打斷,繼續(xù)聽慕容天虎說下去。
“這些還不算什么。在當(dāng)時,武林中都在探求武學(xué)內(nèi)功的最高境界——陰陽互補之道,慕容宏也不例外。早在家族大戰(zhàn)之前,慕容宏便云游四方,去各地修煉。在此期間,他收了一個徒弟,也是個資質(zhì)極高的人,名叫林鷹海。慕容宏與林鷹海一同在外七年,終于創(chuàng)出不世神功——天地合!”
慕容天虎越說越快,越說越激動,眼中揚起的,是崇敬與驕傲。但隨即,就黯淡了下來。
“但往往樂極生悲,林鷹海雖是武學(xué)奇才,卻心術(shù)不正,練功時走火入魔,終于狂性大發(fā),被先祖發(fā)現(xiàn),與其大戰(zhàn)一場,但卻被他逃了。三個月后,林鷹海就另立門戶,創(chuàng)立了邪派——陰鷹宗。從此,我慕容一族,就與陰鷹宗正邪不兩立,一直斗到現(xiàn)在。”
李豐靜靜地聽完了這其中的大概,也不由地從心底揚起對慕容宏的敬佩——畢竟,陰陽互補之道是武學(xué)的最高境界,李豐也聽玄寧道人說過,可慕容宏竟然創(chuàng)出了這種也只是說說的神功,不可謂不厲害。不過,為什么從未聽過呢?李豐便有了疑惑,剛要問,慕容天虎卻問起了李豐:“你的臉是練功走火入魔而致吧?”
李豐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又聽慕容天虎問道:“練的是什么功?”
“寒冰掌。”
慕容天虎聽了之后,皺了皺眉,又說:“原來是寒冰掌,難怪你體內(nèi)有一股極大的陰寒之氣。玄寧道人在江湖上武功也是厲害的,收了你這么個資質(zhì)極高的徒弟,恐怕要在五年后的武林大會上大出風(fēng)頭了。只可惜,你卻走火入魔了。”
“什么是武林大會?”李豐不知。
“武林大會是通過攻守擂臺來爭選武林盟主的江湖第一大盛事,大小門派都會參加,二十年才一次。不過,每次都會出個什么原因而中止,所以至今,也沒有個真正的武林盟主。”慕容天虎突然頓了頓,低聲又說道,“不過,怕是也沒機會了。”
“什么沒機會了?”李豐有些不解。
“哦,沒什么。”慕容天虎岔開話題,“你想知道如何消去你臉上的這些虐痕嗎?”
“真的?真的有辦法消去我臉上的虐痕嗎?”李豐頓時忘了剛剛慕容的怪異,激動地問道,聲音微微發(fā)顫,顯然激動過了頭。
慕容天虎微微點了點頭:“有兩個辦法。”
“什么辦法?”李豐的心情十分迫切。
“第一個辦法,是用藥。用千年人參,配以天下第一等烈酒——五毒鞭,服用九九八十一天,你臉上的虐痕自會消失。”慕容天虎淡淡說道。
“就這么簡單?!”李豐還沒經(jīng)歷過世面,不知這其中的厲害。但馬上慕容天虎的一句話,讓李豐斷了念頭。
“不過這千年人參并不好找。人參,幾十年的就價格不菲,百年人參更價值連城,且不易尋到。至于這千年人參,我不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吧。”見李豐還有點念想,又說道,“而且,這五毒鞭極難調(diào)制。我曾用七年的功夫,與友人走遍大江南北,好不容易集齊了材料,也都沒有成功,更不用說要在你身上花費大力氣了。”
李豐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但隨即又問道:“那第二個方法呢?”
“第二個方法,便是通過修煉內(nèi)功。”
“內(nèi)功?什么內(nèi)功?”李豐不解。
“內(nèi)功有陰陽之說。你所練的寒冰掌屬陰,若練一種陽功,就行了。”
李豐還沒等言語,慕容天虎又給他潑了盆冷水:“不過,寒冰掌極陰極寒,內(nèi)功就必須至陽至烈。可現(xiàn)在江湖上,已沒有哪一種內(nèi)功的陽烈可與寒冰掌的陰寒相對,惟一的九陽真經(jīng)也早已失傳。”
“啊?”李豐失望地坐在床上,喃喃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慕容天虎望向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良久,他轉(zhuǎn)過身來,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淡淡說道:“其實,還有第三個辦法。”
李豐原已頹然,聽到慕容天虎的這句話,黯然的眼中再次發(fā)出希望之光。李豐顫顫地問道:“真的?真的還有辦法?”
“天地合。”慕容天虎一字一頓地說道。
“天地合?”李豐輕聲念道。
“對!修練天地合也可以使你臉上的虐痕消失。天地合乃陰陽互補之功,講究以陰調(diào)陽,以陽調(diào)陰,二者相輔相成,使體內(nèi)真氣達到陰陽平衡。你體內(nèi)陰氣過盛,若修練天地合,采陽調(diào)陰,以你的資質(zhì),不用三年,定會又是一英俊灑脫的翩翩公子。”慕容天虎不知是怎的,沉穩(wěn)的聲音有些激動。
李豐聽此,心中亦是異常激動,忙說:“天地合是慕容宏所創(chuàng),你是他的后人,那你一定也練的天地合!你傳授與我怎樣?”
說完便要拜師,可身體卻是虛弱,剛起身就又坐到了床上,但眼中卻滿是期待。
慕容天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李豐,眼神卻是說不出的復(fù)雜。過了一會兒,才對李豐說道:“我練的,不是天地合;我慕容一族,也無一人練天地合這不世神功。”
慕容天虎語氣平淡,卻似在李豐耳邊響了個霹靂,驚得李豐口不能語,手不能動,似那木人般倚在床邊。
過了良久,李豐才勉強回過神來,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地問道:“什、什么?你、你們……慕容一族……不、不練天地合?為、為、為什么?”由于不敢相信,李豐的言語并不連貫。
慕容天虎卻沒有回答,岔開話題對李豐說道:“你老用帷帽遮面也不是辦法,我去給你打一個面具吧。”沒等李豐再言語,慕容天虎便疾步走出了屋子,空留一人在那百思不得其解。
夜已深了,慕容天虎回來了,手里拿著東西,丟給了李豐。打開一看,是熱騰騰的包子。慕容天虎說道:“面具明日才能打出來,包子是我剛買的,趁熱吃吧。”
李豐還想再問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慕容天虎已在一旁躺下。李豐沒再言語,默默地吃起包子,卻驀然回想起當(dāng)年:那中年人不也是因為幾個包子成了恩人嗎?
李豐思緒萬千,沉沉睡去。
李豐一覺醒來,覺得渾身上下輕松了許多,也有了力氣。
李豐發(fā)現(xiàn)一旁有吃的東西,便開始祭奠起自己的五臟廟。正吃得帶勁,慕容天虎進來了,手里不知拿著什么。李豐正納悶,慕容天虎卻把手上的東西丟在李豐身旁,沒有作聲。李豐定睛細看,原來是一面具,泛起金光,威武異常。
李豐看著面具有些出神,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需要療傷嗎?”
慕容天虎怔了一怔,苦笑著說:“陰邪武功甚高,內(nèi)力比我高出好幾倍,被他一掌擊中,那邪力早已攻心,我必死無疑,眼下,已是活不過明日。”
李豐大大吃了一驚,愣住了,沒能說出什么。
“談了那么久了,我卻還不知你叫什么……”慕容天虎長嘆一聲。
李豐忙報上姓名。卻聽慕容說道:“李豐?好,很好……”
李豐不明所以,卻見慕容天虎已走了出去,手里緊緊攥住那塊“玉”。望著那落寞的背影,李豐心中一陣惆悵,還想著那讓他震驚不已的話——已是活不過明日……
天色漸漸暗了,李豐才見慕容天虎回來,一手拿著東西,不用說,定是吃的;另一手里卻也有個什么物什,定睛一看,是個葫蘆,估計里面裝著酒。慕容推門而入,沒有多看在門口的李豐一眼。李豐跟著進了屋,卻見慕容已吃了起來,仔細看去,竟是醬牛肉,飄出誘人的香味,勾起了李豐腹內(nèi)的饞蟲。李豐也沒客氣,上前吃了起來。
慕容天虎沒有言語什么,默默吃過后,便走向一旁去睡了。李豐看著酒葫蘆,問道:“這里面……”
還沒問完,便傳來慕容的聲音,“那里面是烈酒,喝了對你有點好處。”
慕容天虎說完便睡去了。李豐打開酒葫蘆,一股剛烈的酒氣沖鼻而去。李豐試探性地喝了一口,卻覺一陣暖熱,瞬間暖遍全身。李豐就開始大口地喝了起來。越喝越熱,最后一滴也沒有了,便抱著葫蘆,沉沉睡去。
次日李豐醒來,已近晌午,慕容天虎卻又是不在,酒葫蘆也隨慕容一起離去了。想起那股濃烈,李豐不由咂了咂嘴,想得出神起來。正在此時,慕容天虎破門而入,把李豐嚇了一跳。慕容這次又帶回了酒菜,卻沒讓李豐再喝酒。吃過飯之后,慕容天虎十分鄭重其事地坐在了李豐對面,把酒葫蘆放到李豐那邊,沉聲道:“這是送給你的。”也不顧李豐的驚訝,又似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樣?xùn)|西,也放在李豐那邊,又道:“我雖說是慕容一族的二門主,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但卻是仗著醫(yī)術(shù)不俗,而非武功。我的武藝比起我大哥來,相隔甚遠。但是行走江湖也不久了,也得有些什么拿手本領(lǐng)。這飛刀,我敢當(dāng)?shù)诙瑳]人可當(dāng)?shù)谝弧_@十把飛刀乃我年少時所鑄,已隨我近三十年,今日——便送給你了。”
李豐愣在哪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接過慕容天虎遞過的飛刀。只見那飛刀有十把,其中八把飛刀與尋常之飛刀無異,卻另有兩把略長。
“這飛刀名為‘十虎’,八把短些的名‘虎利’,似惡虎之利爪;兩把長些的名‘虎獠’,似猛虎之獠牙。我這飛刀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用身上的任何部位射出,其余的,你自己研究吧。”言語之中,竟有些蒼涼之氣。
李豐嘴唇動了動,沒能說出話來,又見慕容拿出一個布袋,遞給李豐,接來一看,竟是銀兩。“這些錢我已是用不了了,你拿著吧。另外,”慕容天虎將腰間的“玉”解下,遞到李豐面前,接著說道,“這塊玉叫‘灰玉’,是我們慕容一族的傳家寶物,一共兩塊,我這是其中一塊,也給你了。”慕容天虎輕輕地把玉飾放在李豐面前,然后正色道:“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但是,你應(yīng)該記住一點,我是被陰邪所害,陰鷹宗不僅與我慕容一族仇怨極深,而且是天下人的宿敵。所以,你必須以鏟除陰鷹宗為己任,為我報仇,為天下所有深受其荼毒之人報仇!”
看著李豐點了頭,慕容天虎又道:“陰鷹宗宗主陰邪武功毒辣,而且座下弟子眾多,但厲害的只有五人,是謂‘五毒’。其中一毒名王魎,性嗜血,尤其是活人的鮮血;二毒李魑,性嗜虐,無數(shù)妙齡女子受其折磨而死;三毒,”慕容天虎頓了一頓,似是力不從心,但依然堅持往下說,“三毒吳熊,性嗜殘尸,少林住持空玄座下三弟子——法弘便遭其荼毒;但,但這不是問題,真正應(yīng)小心的,是,是一對……兄……兄弟,叫……叫……”慕容天虎說不下去了,“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顏色卻是黑的。李豐見狀,慌神道:“天虎叔,天虎叔,你怎么樣了?”慕容捂住喉嚨,說不出話,只指向門外,示意李豐快走。李豐哪里肯走,但慕容天虎狠狠地將李豐推到了門外。李豐又要回來,卻見一物什穩(wěn)穩(wěn)地沒入了自己身前三寸的地方。李豐仔細一看,竟是那十虎在泛著寒光。再抬頭看去,只見慕容天虎的表情毅然決然,微微帶些怒氣。李豐只得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狠狠地拔出十虎,轉(zhuǎn)身離去,卻沒看見慕容天虎嘴角揚起的笑容。
李豐在荒野中靜靜地站著,眼里流出了什么,卻被寒風(fēng)帶走——入冬了。李豐從懷中掏出面具,怔怔地看著,心中暗道:天虎叔,這是你送我的,睹物思人,戴著它,就算你在我身邊吧——我要讓你看著我成為鋤惡揚善、匡扶正義的蒙面大俠!
李豐戴上了面具,成為了蒙面?zhèn)b;同時,也開始了他的傳奇,抑或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