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做什么？我即將成為皇上的妃子，難不成王爺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理于我？”

“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直到這一刻，逍遙才體會到端王心里到底有多愛李碧仙。

從前，他雖然也為她做了許許多多事，但當逍遙知道一切的時候，往往已經太遲了。

事情已經發生，而且并沒有讓逍遙感知，所以那時并不能體會這個男人心中的愛。

但這一刻卻是完全不同，他眼中的神彩正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褪去，神情木訥痛苦，仿佛身心都遭受了無比巨大地打擊。

“沒有。”

即使知道說出這兩個字，對于端王來說，后果是不堪設想的，但逍遙不得不說。

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有轉圜的余地嗎？

“你……”

端王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踉蹌幾步，最后連站也沒有站住，一下子坐到在地，停頓了一下，身子就如枯葉一般，平鋪在了地上。

看到他那副樣子，逍遙的心再度隱隱作痛起來。

但不同于往日的程度，這一次是真的很痛，痛得她幾乎要彎下腰來才能稍有緩解。

但逍遙知道，這是最后關頭，她一定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留戀。

因此當她發現自己竟然向著端王走去的時候，她立即控制住自己，由關心和心痛，轉變成一種探視的態度。

僅僅是探視，再無其他。

看著躺在地上的端王，她僅僅是搖了搖頭，就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你忘了我吧！”

說完，身影和聲音都消失在無邊的風聲里。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逍遙已經不能完全記清了。

只記得她幾乎是踉蹌著來到莊妃的和芳宮，兩人間的對話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對最后的場景有一些印象。

她似乎對莊妃說了這樣的話：“民女此次前來是想感謝娘娘，幫助我進宮，有了這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莊妃聽后立時眸光凜冽，顯然十分意外她居然會有這樣的回答。

逍遙看著她的眼神，也不害怕，更不惱，只是說：“娘娘不必覺得難以解釋。想來從小李碧仙就錦衣玉食，可自從我父去世后，我的生活可就變了，我是多么想回到從前的生活，只苦于一直沒有機會。”

“怎么會沒有機會？你之前跟著端王，難道不已能錦衣玉食嗎？”

“娘娘錯了，想來端王就是再疼我，他到底是個男人，權勢又大，以后終究會有別的女子，而我不過是個小妾，又不受端王妃的喜歡，失去這條命，可以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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