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理論是從實踐里總結出來的。現在的人越來越不明白這個道理，認為讀了幾年書念了一些理論就了不起。更有掌握話語權者，他們翻云就是雨，說一些廢話就自認為是權威，殊不知理論一旦脫離了實際就成了謊言，笑話因此接連不斷。汪明秀她們是國家名牌大學文學院的學生。但我們看過歆蘭留下的有關文學方面的課本，里面有很多理論都脫離實際張冠李戴。如果她們以此來跟我們實打實的辯論，那是必敗無疑。就如，世界事物都有兩面性甚至多面性，對于世界萬物的命名都只不過是一種標志是虛名的說法，豹子認為：可以這么說；也不可以這么說。但這些大學生就不能通透地理解了。晴芳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以和不可以都被你說了，我們當然就無話可說。”

“世上所有事物本來就有兩面性或多面性，”豹子說：“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們也可以說說你們的見解，我正在洗耳恭聽！”

汪明秀說：“那你說說這個世上事物兩面性。”

我已擺好桌子泡了一壺茶。道：“要說也坐下來說。大家站累了，先過來坐下喝杯茶。”“我正口渴。”跟麥子恒一起進來的男生叫關熙揚。聽我這么說，他率先走過來坐下其他人也跟著過來坐下就圍了一桌。洋洋在豹子對面坐下，還未喝茶就緊追不放。“豹子大哥，請繼續你的高論。”“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那有什么高論？”豹子道：“洋洋。你們是高材生，高論應該由你們來說才對。”洋洋說：“那你就說說你的想法。”豹子道：“我的想法你們也會有興趣？”汪明秀說：“別羅嗦。快說！”豹子喊：“哎呀秀秀。哪有當學生的用這種口氣跟老師說話？”汪明秀嚷：“你，你敢做我的老師？”洋洋道：“你別跑題。對世界事物認知的兩面性，我真的想聽聽豹子大哥的看法。”

“哇！”

豹子突然怪叫一聲道：“洋洋你想小題大做的卡死我。什么世界事物認知的兩面性，這恐怕你們學校里的教授也不容易說清楚。我們剛才說的只是世界萬物的名稱都是虛名的說法而已。”洋洋笑：“那你就說說，名都是虛名的說法的可以這么說和不可這么說。”豹子道：“這個一時也說不清楚，我只能簡單地說說。事物存在的本身是實在的，但人們給它們命名只是方便區分它們的標記而已。比如紙和筆，如果當初人們給紙的命名叫筆，給筆的命名叫紙。那么現在的紙就是筆而不是紙。所以，事物本身是實體，但它的名字只不過是一個識別該實體的記號，本身不發揮作用，虛名也就由此而來。你們大學生的名是虛名；我們農民的名也是是虛名。”

“有道理！”關熙揚忍不住附和。麥子恒也贊賞地說：“豹子哥說的好。經營本質者實至名歸，只求名者虛妄無為。”洋洋眼神一閃的盯著豹子臉綻喜悅。汪明秀道：“說什么來的張冠李戴，不明白！”

“對對對！名是可以張冠李戴的。”豹子說：“名可以任命也可以更改，是人為的啄頭而已。我是農民，但我現在做生意分明就是商人；你們說你們是大學生，大學的課程你們全學了么？還有那些教授。他教給世人什么？授給你們的又是什么？這些問題我們平時都忽略了。秀秀，非進行時，名都是虛偽的。”

汪明秀道：“什么叫非進行時？沒聽過這詞。”

豹子說：“我是農民。但我現在沒有從事農民的工作，是農民么？還說是大學生來的，你真是死蠢！”

“你…”汪明秀思考一下，看看我忽然臉紅起來。洋洋她們也在思索。麥子恒說：“秀秀。這下你們服了吧？非專科學術，生活方面的閑聊。我說過你們根本就贏不了苦娃哥他們你們又不信。”

雖然是同屆人，但我們近八歲才上學比普通學生大一歲，所以歆蘭說班里的同學都叫她歆蘭姐。現在我們又報大一歲，麥子恒他們當然就口口聲聲的要喊我們大哥。平時，因為愛慕，歆蘭讀過的課本我和豹子挑有關文學的讀透了。其實文學源于生活的悟性，當然就要結合生活才能發揮其知識的作用。多少赫赫有名的世界級文學大師的學歷不高，但他們的人生經歷都非常豐富而煉就文學之才。遠的不說，我朋友經歷一次又一次苦難，寫出來的詩和散文就不比其它所謂虛吹的名作差，甚至比我們看過的教材要好得多。之所以我們斗膽采用文學話題壓倒這些名牌大學文學院的學生，是因為他們讀過的我們都基本讀過，但我們的生活底蘊卻比他們深厚得多，加上還有蒙哥跟我們一起研究。否則，我以初中的學歷，在文學上企圖跟這些專科大學生爭強斗勝簡直是夜郎自大。還有一點，我們有信心用文學征服這些文學院生，是因為我們知道現在中國的大學已經開始違背學術初衷，鉆研的全是虛名金錢勢利，大學生已漸漸的空有其名，即花哨的空頭理論在實踐真知面前焉有不敗之理？上次我們套了汪明秀她們欠我們一個洞房花燭夜，現在我和豹子在默契地陰打洋洋的主意。洋洋的美艷的確令人心跳，而且她比汪明秀沉穩得多，套住她看她能不能把我們要找的人拉出來。

“洋洋！”豹子突然的喊一聲盯著洋洋：“你說，我這次有沒有跑題？答的又怎么樣？”

“沒，沒有！”洋洋沒有汪明秀那么的野蠻。“你說的是有點道理。”

“有點道理就行！”豹子說：“我們沒機會讀大學，什么都一知半解所以如有不明的問題，希望能得到你們的指教的時候，你們能不吝賜教么？”

“當然能！”洋洋想都沒想就回答。“只要我們知道的，絕不保留。”

“謝謝！”豹子非常誠懇地說：“我和我哥都非常喜歡文學。正好你們又是文學院的，以后碰到難題就不用憂愁了。只怕…。”

“只怕什么？”洋洋問。“只怕到時你一問三不知的吝惜賜教。或者答的敷衍誤導我們入歧途。”豹子淡淡地說著喝了一口茶。

“這怎么會？”洋洋急忙說：“不會的！”

“真的不會？”豹子盯著洋洋。“那我們就先謝謝老師了。”洋洋坦然地說：“舉手之勞，豹子大哥不必客氣！”

“哈哈哈！”我一直都沒有坐的站在汪明秀身側，這時突然大笑又嚇了她一跳。“你神經質的大笑什么？”汪明秀側抬頭怒瞪著我。象豹子他媽瞪家年叔一個樣。“我在笑…”我弱弱的說：“原來你們想做我們的文學老師。”“不行嗎？”汪明秀道：“難道我們不夠資格？”“行！”我有氣無力地說：“夠資格當然好。就怕談起文學，你們還要請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