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現實中，我們為什么總是要把自己的人生擠進焦慮不安的境況，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連說句話也要改頭換面的巧妙包裝。一向喜歡輕松自然，今天居然為了一個目的，面對調皮可愛的美人我竟然要如履薄冰地小心斟酌自己的言行，這是一件多么令人郁結的事情。

自古以來，春蠶至死絲方盡，這句話只是那些自命風流的文人騷客常用來形容至死不渝轟轟烈烈的愛情的。其實，春蠶抽絲只是它們自身生命演變的一個過程，完全與愛情無關。春蠶的幼蟲有很多種顏色形狀，其中有一種通身翠綠的青蠶叫柳蠶，它們初期很可愛，身體細長但背脊面長有小疙瘩毛刺是有點難看，每走一步都左右的點頭是為了探索食物，吃飽時身體發脹臃腫后就真的難看了。我一時靈感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磕磕頭毛毛蟲，只是為了整蠱一下眼前這些可愛但又有點可恨的假裝放蕩要捉弄我們的女生。而豹子添油加醋地把這些蟲子說得非常惡心肉麻，這幾個才女或許未見過這些蟲子，但是肯定明白我們是故意擠兌戲說她們。既然都是鬧著玩，她們自然就一昧裝糊涂嗲聲嗲氣地嚷。

“我們那里會象磕磕頭毛毛蟲？豹子。你說！”汪明秀盯著豹子。想：你說不出這毛毛蟲的因此果然，就證明你們肯定是…哼哼哼！

“真的要說？”豹子拉長臉。“還是不要說了吧。看你們，渾身長刺的讓人近不得身不是毛毛蟲是什么？”

“壞蛋！還要近身？”美彤罵：“你才渾身長刺你才是…毛毛蟲！”晴芳忽然臉紅：“我，我們對誰磕磕頭？”汪明秀眼珠子還在轉。“說我們瞎眼…是不是暗示我們看不出你們的廬山真面目？你們本來就是…哼哼…快說”

“吶！”豹子停了停，說：“是你們要我說的哦…聽了可不許哭哦！”

汪明秀道：“你才會哭。啰嗦！”

“好！”豹子拿起杯喝了一口茶。“首先，你們都很漂亮，可惜懵懵懂懂的瞎愣愣象那些目中無人的花蝴蝶。”晴芳道：“我們怎么懵懵懂懂瞎愣愣的，目中無人會委身陪你們…吃飯...嗤——”

豹子不管她的調笑自顧自說：“你看我哥英俊瀟灑氣質非凡，聰明的人都會看出他肯定是智慧超群的人。可是你們卻看不出來，不自量力的非要跟他斗嘴豈不是自討苦吃...瞎蒙？”

汪明秀道：“臭美！什么英俊瀟灑神韻非凡，真是黃婆賣瓜不害羞。”晴芳說：“我們剛才輸了么？”

豹子道：“你想你們會贏么？”

美彤嚷：“是你哥故意岔開話題的，是他回答不出我們的問題，這叫誰贏？”

“誰說我哥沒有回答你們的問題？都說你們是笨蟲還不承認。”豹子不慌不忙的說：“這么幼稚的問題，我哥是怕說的太明白害你們尷尬才用暗示的方式回答。而且，讓一讓你們女孩是我們男子漢應有的氣量。”

汪明秀喊：“喲！原來傻愣愣也可以叫謙讓。”青草笑：“嘻嘻嘻…就是。不行就不行還撐什么男子漢？”

豹子不管他們繼續說：“又不仔細地想想，你們說的那些話題纏下去能討得什么好處？最后吃虧的是你們。我哥不跟你們較勁是疼愛你們，你們還傻乎乎的不知好歹，傻乎乎的到處磕碰磕碰別撞破頭就是。好了好了，我們快叫服務員進來點菜好不好？哎呀！你們不餓我可已餓的心有點慌。”

“你慌什么？”“還早得很！說清楚再點菜不遲。”“說的不好，我們還要點這里最貴的菜要你們大出血。”

“行！只要你們開心，吃得了的點什么菜都不成問題。”豹子站起來喊著叫苦：“姑奶奶們！我真的餓極了，我們點了菜再聊好不好？”

“不行！打鐵要趁熱。”“你甭想又借點菜土遁！”“不就是！過后菜就涼了。”“嘻嘻嘻…”

“這么熱的天氣，怕什么菜涼？”豹子嘀咕：“我又不是土行孫，能土遁哪里去？餓肚子沒力，就算會飛天也走不了。”

“別廢話總是說話不答正好不？”“不行！”“不回答到我們滿意，不許你吃飯。”

“哎呀！你們這些呂雉武則天慈禧太后！你們真是琵琶洞里的蜘蛛精。不！比蜘蛛精還難纏。”豹子想哭。

“嘻嘻，我們是蜘蛛精，那你還不就成了豬八戒？笨死！”美眉們開心地笑鬧。

“笨就笨唄！”豹子冤冤的又說：“我吃飽飯就不笨了。”

“別又想遁。”青草道：“說不出道理你們就是信口開河的整蠱人，是胡說八道的不叫雄辯。”汪明秀說：“就是。不說今晚不許你吃飯！”

“好！你們真要象磕磕頭毛毛蟲那樣麻煩不摔個半死不肯罷休。也罷！別怪我不客氣的你們都先別吵聽我慢慢分析你們究竟是怎樣笨到家的。”豹子回復一絲絲鄭重。美彤說：“我們怎么笨到家的？”豹子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都說別吵！你們不是要我說么？”翁明秀道：“不吵！由你說。”

“說來說去你們不就譏笑我哥連什么叫人生樂事都不懂，不能給你們快樂么？別以為你們是文學院的才女才有學問。其實，除了一些書本上的理論或許我們沒有讀過，但說到真正的文學，你們贏不贏我哥還不知道呢？這傳統的人生四大樂事的說法，我們十歲就會念。他鄉遇故知。我們這里雖然都不是同鄉人，但大家想想，如果我們能彼此坦誠相對地交朋友成為知己，人生難得一知己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時代進步了人類精神境界是不是應當提高？你們是新時代的高端生，居然還墨守成規頑固不化沒我哥的思想進步；金榜題名時，這得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外人是幫不了你們的忙。我哥不是你們的導師也沒有能力幫助你們金榜題名。當然，在社會已變異了的今天，不用靠自己的努力，如果有個好親爹或傍個有勢力的干爹也是可以不用努力就能金榜題名的。但這些我哥也似乎做不到；至于久旱逢甘霖。呵呵！我哥甘露有的是。但別說我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即使我們真的是那些無道德底線的浪子，請問你們現在真的很旱了么？旱的發燒了非要我哥給你們甘露你們才會快樂是不是？還有洞房花燭夜。在我哥心目中，找不到一個能令他傾慕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和誰過洞房花燭夜的。你們誰要得到他的洞房花燭夜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緣分了。所以，我哥只能說真心跟你們交個朋友。就是暗示人生難得有一個真心知己。如果真的能得到一個真心朋友，你們怎么就不樂呢？而且，照目前來看，我們兄弟事業未成，只能以真誠跟大家開開心心做朋友，其它別無所求。嘿嘿！以上說的就是我哥含蓄高雅地點到即止。如果我哥是低俗的人，沖著你們說的要馬上給你們一個洞房花燭夜你們你們敢要嗎？你們逗我們的心思我們聽得懂。我哥的好意你們卻懵懵懂懂，就知道瞎嚷嚷不想后果的周身帶刺橫沖直撞直到摔個半死，你們不是磕磕頭毛毛蟲是什么？好！演說完畢，大家鼓掌！”

“說得好！”麥子恒和我先帶頭鼓掌。跟著甄小小、勞念好、彭娟娟，其后又是青草美彤晴芳，最后汪明秀也不得不跟著鼓掌：

“謝謝！謝謝。”豹子慢慢地深深地一鞠躬，然后抬起頭突然大喊：“服務員！點菜”，嚇得包括我在內全場的人都一大跳。

“你，你作死了嚇我一大跳。”勞念好罵；甄小小和彭娟娟在偷偷地拍打自己的胸口；晴芳吞了一口氣；美彤、青草在愣愣地對視著；麥子恒愣了愣跟著黠笑我當然也笑。

“呀！”汪明秀喘著氣，呻：“你們究竟是人還是妖怪。為什么總是弄得我的心不停地蹦蹦跳。”

“你心蹦蹦跳啥？”麥子恒模仿著豹子的語氣說：“汪明秀你是不是還想進洞房所以心跳？”豹子笑說：“秀秀。你可千萬不要打我主意！我，我會腿軟的。”

“麥子恒！你這叛徒！”汪明秀瞪完麥子恒瞪豹子。“你…哎呀！你要氣死我。服務員，我要點這里最貴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