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早上的太陽總是充滿著希望。在家的這個時間，我會經(jīng)常到菜地里的看看瓜秧豆苗小白菜又開新葉了；而豬圈內(nèi)的豬娃娃，雞欄窩里的小雛雞萌萌的愈加調(diào)皮。山坳的樹兒綠的閃光，鳥兒歌聲嘹亮唱的歡快，還有小草尖的露珠剛蒸發(fā)更加顯得青翠，山野地空氣清新充滿蓬勃的生機。來到這大都市里，天天都在想，早晨的太陽可曾給人們帶來什么樣的希望？我真的不知道，相信這里住久的人也沒有幾個能夠知道。夢寐后，一覺又睡了近四個鐘，醒來的時候明媚的陽光已經(jīng)從窗口歪歪的照進來爬到床上曬在我臉上。揉揉眼睛，覺得口有點苦舌頭有點干，愣了愣才想起昨晚吃了油炸雞腿喝了齋咖啡的緣故。炸雞腿和斎咖啡都是燥熱的東西，我在家里很少吃燥熱的食物，因為吃了這些燥熱的食物喉嚨很快就會沙啞疼痛。歆蘭每個暑假回來幾乎天天都為我煲清潤的湯水。…弟，先喝碗湯再吃飯。這菜干羅漢果豬肺湯我足足熬了三個小時。…姐，這湯很清甜，嘿嘿！看來你的廚藝又長進不少。…別顧著貧嘴。快多喝一碗。

姐，姐！是你么？我定了定神跳下床，望望窗外的高樓大廈，終于確定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家鄉(xiāng)。

為何總是神思恍惚？咳！嘆了一口氣我突然想起豹子。糟糕，已經(jīng)八點多，我急急忙忙的走進洗漱間洗漱完，到服務臺退了房往外走。

“豹子！你在哪兒？”

打車回到黃塘街，我走進店里喊了幾聲豹子都沒聽到有人應答。“豹子！”我又喊了一聲，大廳空蕩蕩的哪里有人？搭起梯子麻利的竄上閣樓又像猴子一樣的三并一二的蕩回下來，鉆進洗手間還是不見人，最后走到柜臺旁，發(fā)現(xiàn)柜臺上的青花茶壺下壓著一張字條：哥。廚房電飯鍋里煮了面條。這面條是我剛買回來的放心食用。茶壺里的茶是剛泡好的，你先吃了面條喝幾杯茶，等一下我回來就和你出去逛街。剛來人生地不熟的，他這么早能跑哪里去？其實豹子也是一個很容易適應環(huán)境的人。我們山里人生命力強，象萱花葭草那樣的，丟到那里就會在那里落地生根。

“哥！我回來了。”

我還沒有吃完面條豹子就蹦跳著走了進來。“我早上起來肚子有點餓，就去買面條回來煮。打開冰柜里面什么都沒有，想到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一個人無聊我又去了一趟市場。諾！買一些你愛吃的肉菜回來。”說著就將手上拎著的牛肉羊肉排骨小白菜等在我眼前晃了晃。“嘩！這里的青菜比我們家貴幾倍。一點東西就近兩百元。哥！肉急凍土豆放著，以后我們忙的時候就不用去買菜。”

“喲！”我詫異地看著豹子說：“你這位葷素不沾，只吃不買的少爺什么時候也學會了過小家日子？”

“別說那么多。”豹子說：“媽和二嬸娘叫我好好的照顧好你的啰嗦了好幾天。”

“叫你照顧我？”我睜大眼睛。“嘿嘿！”豹子咧嘴就笑。“我們現(xiàn)在不能象在家那樣，總之我們要互相照顧。”我嚅嚅的說：“互相照顧，你照顧我？也好啊！”我說著三扒兩撥的把碗里剩下的面條吃完；豹子往廚房忙他的去；我喝了兩口茶將碗筷收拾端到廚房里洗。在家里，做飯洗衣噓寒問暖的都是我照顧豹子，現(xiàn)在聽了他要照顧我的話我非常感動。對！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不是在家里，起碼在家里我們不需要買青菜自己還有雞鴨魚。到這里我們?nèi)穗m未變，但事物環(huán)境全非生活步驟完全改變。

“豹子！”我爬上閣樓拿下來兩盒新衣服，看清楚編碼后遞了一套給從廚房里走出來的豹子。“等一下?lián)Q上這套衣服。我們從家里帶來的粗衣服以后是很少穿的了。”

“為什么？”豹子不解地問：“我們在家里帶來的衣服好端端的為什么就不穿了？”

“你以為我們來這里是做搬運工嗎？那些大學生難道真的會專門挑一些土炮來愛么？別忘了我們來這里的身份假假都是一個老板。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泡那些貪慕虛榮的女大學生！”我認真地說自己先上閣樓換衣服。

“哎呦！苦嗶嗶。”豹子走到柜臺旁喝了口茶，叫了一聲又鉆進廚房里的洗手間。十分鐘后，我們哥倆精神飽滿，容光煥發(fā)的走在大街上。太陽已開始發(fā)揮它特有的威力，街上光輝閃爍人面燦爛，我們清一色的白底橘紅鱷魚領(lǐng)t恤啡藍灰色直筒西褲環(huán)球運動鞋。兄弟裝雖然都是中檔的貨，但寬窄長短適身，款式有個性顏色搭配的好看就能給人光鮮奪目的感覺，加上差不多高大的身材，陽光滿面的我們更顯得瀟灑帥氣雄姿出眾。

“哥！你看那些大嬸娘，一把年紀了還穿成花花綠綠的賣弄風騷。”豹子在頑笑。“豹子，等一會帶一個回去煲一煲。”我附和。“別，我還是青頭仔來的會虛不受補。”豹子一驚。“要么就這兩個，模樣挺俊俏的。”我眼神瞟一瞟迎面走來的兩個少女。“媽呀…別！你看她們的胸是停飛機的。我最怕打滑！”豹子怪叫。“哈哈哈！”我大笑。“哥！你看那個少奶奶的臀臀。”豹子瞪大眼睛。“哇呦！醬起來可以吃半年的，嚇死人！”

其實我和豹子的個性都非常活躍開朗，在家閑著的時候，我們最喜歡對著雜志圖片和電視里的女人評頭品足耍嘴皮取樂，語言齷齪刻薄只是貪口爽而已，絕不是有意的猥瑣。現(xiàn)在走在現(xiàn)代化的都市大街，我們用家鄉(xiāng)話聊天沒人聽懂，所以一邊走一邊說著損人的話，笑聲談論街上那些師奶少婦找趣味，肆無忌憚的歡聲嘻笑，所到之處驚動的回頭率絕不亞于任何一個性感美眉。我覺得，這年頭帥哥更能吸引人。

“哥。”豹子興奮地說話星眸流盼目不暇接。“這里的街的確比我們市里熱鬧得多。”

“當然！不熱鬧那能叫大都市？”我的目光也到處瞟飛。“豹子。你看這城里的人都長的大肚子溜溜，像我們菜地里的蘿卜一樣快要滾著走路了。”

“嘿嘿！”豹子笑：“我看是剛從地里挖出來的變種地瓜。”我點點頭：“哈哈，是的是的！都一樣。”豹子問：“哥！這樣下去，我們?nèi)祟悤粫兎N？”我道：“已經(jīng)開始變了。你沒看見現(xiàn)今社會上已經(jīng)滋生了很多怪胎么？你看，又有幾個超級大番薯來了。咳！去那里都帶著這么一個大肚子，真替他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