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豹子實在太累，一躺下就睡的象死豬一樣。我寬心地笑著下了閣樓，想者趁時間還早該做點什么。關了店門我走回剛才路過看見的一家燈飾廣告設計部，拿出自己早已設計好的花店招牌燈箱的圖樣遞給老板看，并問他這燈箱多長時間才能做好。老板看了一會說三天就可以做好派人上門安裝。經過一番的討價還價，我交錢時不放心的再次跟老板強調了燈箱主要燈光效果要求，聽到老板說絕對沒問題，我才安心的離開這個設計部。一邊走的一邊打開手機看。

哇！居然有七八條信息，全都是唐家萍發來的看的我心跳起來，快步的走到公巴站爬上往登市口的公巴。

男女之間的愛慕要么就隔重山隔重海；要么就隔一張紙一鋪床。隔重山隔重海的，往往等你翻過山游上岸的時候自己累了他人也早走遠了；隔張紙隔鋪床的，往往一指捅破或一個翻身，彼此就會面目猙獰赤/裸裸地面對，或江河匯大海般交融不分你我，糊里糊涂難辨東南西北；或象火山碰撞爆發直至粉身碎骨燃燒成灰燼。我與唐家萍她們之間的紙已捅破，但要跟她們熔化一起糊里糊涂不辯東南西北，或者是一起燒成灰燼，顯然這兩者都不可能。我們之間的交往突來情之熱切，這些本來必須考慮后果我卻沒有。蒙哥笑我，說現代所謂的一見鐘情閃電情緣之類已經平常之極，先激一激再看看有沒有情，彼此之間不需承諾，就算真的要你跟她們結婚也要等四年之后，到時就算你要娶人家,人家也未必肯嫁你。不就跟女孩睡個覺，哪來這么多的想法這么多的顧慮？

責任永遠屬于心的承諾。只是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不用考慮后果么？這種事的后果誰能預料又怎么考慮？

“你今天中午是不是跟我表姐一起吃飯？”一見面唐家萍劈頭就問。

“是，是的！”我吞吞吐吐。

“那你為什么不叫我一起？”唐家萍盯著我。我有點忐忑。“沒，沒為什么。”“哎呀！”唐家萍喊：“你是故意氣我？”我嚅嚅的說：“沒有！昨晚我不也是跟你一起吃飯么？你表姐說,昨晚我單獨約你吃飯賣掉她，今天要罰我單獨請她吃飯補數。家家！你叫我怎么推卻？”

“你？”唐家萍一連串的質問；”我什么了？”我滿臉的委屈。

“哪有象你這樣的男人？”唐家萍埋怨。“什么樣的男人？那你說，碰到這事我該怎么辦？”我狡辯。“不就是吃個飯，家家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哼！就只吃飯？我看不會這么簡單！”唐家萍盯著我。“什么叫不簡單！”我說：“家家，我矛盾極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什么矛盾？怎么會矛盾？”唐家萍不依不饒。“本來我們三人一起出來逛逛很舒坦的，不知道為什么，兩人單獨相處時我的想法就有點不正常。”我小心地應付這只妖精。她今天衣著很時鬢，迷你蝴蝶領半開胸短袖上衣中短窄身西裙的更顯她端莊美艷。

“我問你，你們除了吃飯，還去過那里？”唐家萍象審案一樣的審視我。我不高興的說：“光天白日的能去哪里？你表姐都沒有問我們昨晚去哪兒，你卻問的那么多。”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唐家萍走到我身側扣住我的手臂：“我表姐的那套衣服是你買給她的？她從來都沒買過這么合襯的衣服，穿起來跟換了個人似的。”嗯，我點頭默認。

“苦娃，你真會挑衣服！”唐家萍的口氣終于緩解下來。“嗯!”我不想說謊話干脆給她來個裝糊涂。“什么衣服不衣服的不就是衣服嘛？我說隨便挑的。”

“最后一個問題。”唐家萍問：“我和我表姐，你喜歡誰？”“都喜歡！”我想都不想就說，說完大吃一驚。

“想得美。”唐家萍掐我的手臂。“你胃口不小的竟然想來個一箭雙雕左摟右抱？小心想壞你的肺。”“喜歡又不等于什么的。”我陰笑著自言自語的說：“一個都搞不來，那還能左摟右抱？家家！你，你別再氣話我。”

“你！”唐家萍當然知道我說的一個都搞不來是什么意思，臉刷的紅了起來。嗔罵：“你還說。沒人象你這么壞。傻懵懵的笨豬吃老虎。”說的聲音細如絲，到最后幾個字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清楚。“家家。對不起！”我怯怯的說：“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我，我就是控制不了沖動，請你不要見怪！”“對不起什么？”唐家萍瞪了我一眼。“人家又沒有怪你。不過，你今天可不能薄此厚彼的，你也要買一套衣服送我。”

不就是衣服么？一兩百能擺平的事不算事。我心一寬又裝作苦嗶嗶的說：“只要你開心就行。但！你們這樣車輪戰，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總之，以后你們要我做什么就直說。我不會猜女孩子心思，說清楚你們喜歡什么我就做什么。否則，我頭痛死了。”“這就頭痛了么？”唐家萍說：“誰，誰叫你偏心，要不我也不會難為你。”“家家。現在不頭痛，但腳痛！”我說：“中午跟你表姐走了一大個圈；下午又跑了四五個地方；現在又要陪你逛街。你看我不就快要變成鐵拐李。”唐家萍瞪著我。“那你愿不愿意陪我走？”“愿意！”我泄氣了。“死就死！”唐家萍笑。“看你冤。快走！更累也要買了衣服才找地方吃東西休息。”

女人有時是蠻不講理的。唐家萍扣住我手臂的手越來越的緊身體在不停的碰蹭著我。目光在不經意地透進她領口的剎那間，我竟然又全身溫度急劇的上升。想：今晚不把這火澆滅，我肯定會燒成灰燼。“走就走！”哼！不走我也一樣的死定。望著我苦瓜一樣的臉，唐家萍滿臉狡黠。

買套衣服是件很簡單的事。從商場走出來，唐家萍滿臉喜悅的靠的我更緊，我們穿街過胡同的走著心情愉快。不是說過了第一次，以后跟女孩親密接觸就不會心狂跳頭發暈的么？為什么現在唐家萍的身體不經意的挨碰到我手臂時，我的心又狂跳起來頭暈暈。幸好，電話響了，是馮翠靈打來的。

“是不是我表姐打來的？”唐家萍急忙說：“你不要說我們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