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瞧瞧看了顓煜一眼，見他并無不悅，才又接著道：“只是，陶貴人出身卑微，身份低下，是斷斷得不到帝王草這等稀罕物兒的，再者，此事還牽扯到承歡殿御前侍奉之人，事關重大，臣妾不敢私自作主。”

“臣妾叩請皇上，容臣妾拿了陶貴人及承歡殿中每日接觸承歡香的春香、小全子和小柜子，一并交予太后和太妃兩位娘娘查處。”

顓煜瞟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道：“云妃言之有理，此事，就按你說的辦吧。”

云妃拿了人和茹妃一并出去了，顓煜沒有再翻誰的牌子，在萬福和呂承恩的侍奉下獨自歇了。

我憂心忡忡地回到寧壽宮中，心下直打鼓，問玉聽了我的話，不免也不安起來：“如主子所說，那換香之人定是春香無疑了，只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云妃既然已查出她來，卻又為何不當場拆穿她？”

我心下越發不安起來，長嘆一聲：“問玉，這一晚上可真是漫長的，可做的事也不少啊……”

問玉一驚，地呼出聲：“主子，您是說……”

“希望我的揣測是錯誤的。”我說著自己也不信的話，在貴妃塌上歪了。

“主子，那咱們怎么辦？”問玉急道，“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不這樣又能如何？云妃既然拿下了人，又豈容得下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做下手腳？”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無奈道，“難道，這就是命么？怎么也逃不開的宿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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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宮中，瑾妃聽大宮女蘇葉稟了宮中小太監打探來的消息，重重哼了一聲，冷笑道：“真真是螳螂補蟬，黃雀在后啊！”

“本宮好不容易將顧嫚茹頂了出去對付陶貴人那個小賤人，容茜云卻要自己參合進來，本宮正求之不得呢！”

“主子，云妃娘娘一參進來便拿了春香等人，會不會壞了咱們的好事？”蘇葉擔憂道。

“壞了好事？”瑾妃呵呵笑著，聲音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對咱們來說，這可是一箭三雕，求之不得的好事兒呢！”

“陶慧敏那個小蹄子自然是永不得翻身的小卒子了，最令本宮興奮的是，云妃心里一直惦記著那根刺兒恐怕正是如今皇上一時三刻也離不了的乜主子吧！”

“啊！”蘇葉地呼出聲，隨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她將承歡殿中幾人拿住不審，明日交給太后和太妃兩位娘娘，經過這一晚上，恐怕明日幾人嘴里說的便全是她云妃娘娘想說的話了！”

“哼！云妃自以為聰明，其實她才是十足十的傻子！”瑾妃一臉不屑，“如今的乜芣妤那可是萬歲爺心尖尖上的肉，又豈是任何人動得的？她這般，不但討不到半分好，卻白白惹了萬歲爺嫌，本宮求之不得！”

“主子，話雖如此說，只是那乜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