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藍圣篇(二十八) 仙霖劫殺
- 彼岸將蘺之至尊公主
- 鬼秀
- 2613字
- 2012-07-18 16:52:57
回瑾王行府的路上,夜蘺一直垂著頭不說話,看在霜落眼里,比起說是有心事,更像一個鬧脾氣跟情郎撒嬌的小女人。
因為天色大晚,夜深寒重,幾絲冷風順著馬車簾縫爬了進來,夜蘺哆嗦著緊緊地環抱著手臂。
“怎么不把外袍披上”,霜落拉過被夜蘺隨意丟在角落的外袍,細心地為她披上。
“你說得對,一直在我身邊的,也許都不是好人”,夜蘺順勢拉緊了外袍,開口道。
“你是說韻王妃?”
夜蘺抬起頭,看著霜落,輕聲道:“她叫荷韻,與蓮采一樣,和我一起長大,我真的不明白,她怎么會做了羽王的側妃,那日羽王大婚,和他拜堂的也是她”,現在想想,當初荷韻不愿意隨自己來藍圣,并且以要照顧閣主起居為由,原來都是安排好的,夜蘺相信,荷韻只是個單純的丫頭,她這么做,背后的那個人才可怕,可是為什么。
“想聽聽我了解到的事實嗎?”霜落問夜蘺,后者點頭。
“側妃是霧凌出游時,從河里救上來的,當時荷韻神識模糊,只緊緊地抓住霧凌的領口,無論如何也不撒手,霧凌只好一路把她抱回了在圣都的別院,之后有了新府,更是第一時間把她接了過去,這中間大概出了什么事,她和羽王拜了堂,成了側王妃”,這些都是七童的暗衛打聽出來的消息,還有些打聽不出來的,所以才奇怪。
“看來真的是陰謀”,夜蘺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本來安慰自己,也許荷韻真的只是單純的飛上枝頭,可是不是,“荷韻熟識水性,怎么會溺水”。
霜落了然,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一時,馬車里安靜下來,七童坐在車頭,突然聞到空氣中彌散著微弱的香氣,不久,他覺得腹中似有一團火熊熊地燒著。
“主上,空氣中有毒”,七童突然大喊一聲,想要運送內力,卻感到丹田一陣疼痛,身體一個失衡摔下了馬車。
“七童”,霜落閉了氣,掀開簾子,卻見倒地的人慢慢爬站了起來,“主上,是仙霖春的花粉”。
“快喝清水,不要運功”夜蘺聽后,從馬車里遞給霜落一個水壺,“這里怎么會有仙霖春”。
“七童,上馬車”,霜落從衣服上撕下一片,捂住口鼻,并把七童推上了馬車,“保護好她”,然后自己獨擋在馬車前。
“哈哈哈,夜莊主,別來無恙”。
霜落看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和他的手下,卻不覺得奇怪,“二公子這是做什么?”他佯裝不解。
“夜莊主,原來你的綠璃夫人就是七弦夜蘺,更是公主云傾”,紫痕慢悠悠地吐出這句話,卻讓霜落和夜蘺大驚。
“你胡說什么”,沒等霜落開口,夜蘺已經脫口而出。
“云傾公主,在下十分懊惱在瑾州時輕信了夜星遙的鬼話放了你,若不是云夢河告訴我,我竟不知道一直在夜星遙身邊的女人就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兩國公主,更是我紫桑的皇儲,當然,將來也會是我紫痕的妻子”。
夜蘺聽后,已經癱軟在了馬車上,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身份,到頭來,還是被別人知曉,她的身份,她這個身份的無奈,別人怎么會懂,如今曝于人前,她還能怎么躲,更會連累了那人。
“二公子真是異想天開,我夜星遙的女人,你也敢覬覦,也配?”霜落咬牙道,他真是疏忽大意,別人不知道夜蘺就是云傾,可是云夢河不會不知道,他從來都不是善茬,這下更是斗個魚死網破。
“我不配?我以紫桑二公子的身份位列王夫,整個四國都挑不出毛病,何況是你,一個小小的商賈”,紫痕帶著他的人朝著馬車的方向又近了一步,“夜莊主,只要你把我們紫桑的帝姬還給我,我保證不會與夜氏為敵,并且愿意相助幽晚山莊在紫桑的生意,這其中的利弊,你不會不知道”。
“好笑,難道云夢河沒有告訴你,上一次,我是怎么帶著我的女人從他面前離開”,霜落看了眼馬車,說道,他知道那個女人現在估計已經亂了方陣。
“哼,夜莊主與瑾王交好,偏偏瑾王是藍圣最無望的皇子,莊主難道還要繼續仰仗他,莊主是聰明人,其中厲害,自當分明”。
“夜某倒要看看,今天誰能從我手中帶走她”,說罷,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輕薄可彎。
“既然夜莊主一定要動手,那在下就不客氣了,來人,除了云傾公主,不留活口”。
瞬間的劍拔弩張,七童拼著一口氣守在夜蘺面前,卻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向,在心里暗惱孟二和蕭三袖手旁觀,殊不知蕭三已經去瑾王行府送信,而孟二正被紫痕的暗衛圍困,所以一時,只有霜落自己在明處對敵。
夜蘺掀開簾子的一角,看那個身影,她相信他不會輕易把自己弄丟,看他劍式翩翩,在近身的對手間游刃有余,劍起霜華,落下時沾染血色,猶如片片紅霜落地,妖冶卻美麗,夜蘺看著霜落,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一人,孤獨傲世。
同樣是看劍招,夜蘺眼中的芳華,落在紫痕眼中卻是驚嘆,他從未聽說覲陵夜卿劍法高超,可是他的死士先后倒在地上,那人幾乎做到了一招斃命,狠戾決絕。
“告訴紫桑女王,不要妄想帶走我的女人,不然夜某傾盡家財,也要讓紫桑民不聊生”,紫痕看著片刻便指著自己喉嚨的劍光,自嘲一笑,暗想,如果面前的人也要謀這個天下,真的沒幾個對手,他輕易便看出帶走夜蘺不單單是自己的意思,其實讓夜蘺登基,自己為王夫是母親的主意。
“看來在下的暗衛都已經不測了”,紫痕看著夜星遙,調笑道。
“我的人會好好招呼他們,至于你,滾回你的紫桑,不要讓我在藍圣再看見你”,霜落冷聲道,并慢慢收回了劍,頃刻又化成腰帶系在腰間。
“難怪別人都說,能惹一國之將,不招浮世商賈”,看著夜星遙走回馬車,并準備駕車離開,紫痕高喊一句,那人卻不理他,一甩馬鞭,揚長而去。
不久后,殘余的暗衛走到紫痕面前,跪下道:“公子,屬下無能”。
紫痕卻不看他們,只負手而立,望著遙遙夜空,也許,他應該先回紫桑。
馬車回到瑾王行府時,沈期觴帶著簡飛、衛連及一大批行府護衛正準備出府,霜落卻不看他們,徑自把夜蘺抱下馬車,并堅持一路抱回了梨落軒。
“小姐”,蓮采見這么晚夜蘺還沒有回來,早就焦急地等在了門口,她跑去問簡飛時,他只說快回來了快回來了,結果現在才回來,而且還是由瑾王抱著,她以為夜蘺受了傷,便要上前查看。
“她沒事,只是受了驚嚇”,霜落說著,把夜蘺安放在了床上,并給她蓋上被子,他握過她的手,冰涼一片。
“小姐?你不要嚇我”,蓮采看夜蘺縮在被子里不說話,有些慌了。
“你先下去吧,這里有我”,霜落坐在床邊,對蓮采說,小丫頭看了夜蘺一眼,又注意著眼前的男人,終是不甚放心地退了出去。
“有我在,你怕什么?”確認蓮采離開,霜落才道。
“我會連累你,我沒想到云夢河會這么做”,聲音弱弱的,夜蘺不再堅強。
“他這是孤注一擲,以為放出了你的消息就能逼你回流云,卻不知道,紫痕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他也是竹籃打水,更何況,我不會讓你落入他們手中”,霜落分析著事實背后的牽連,想讓這個女人安心。
“所以,用你瑾王的身份嗎?”夜蘺問,一語戳中了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