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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藍(lán)圣篇(十九) 菡萏荷香

“公主與云裳,關(guān)系如何?”去菡萏亭的路上,霜落突然問。

夜蘺奇怪地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一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她就又?jǐn)∠玛噥怼?

“她是她,我是我,”某人小聲回答。

‘呵’,霜落輕笑出聲,“那便是了,本王倒給忘了,姑娘名喚夜蘺,阿蘺”,不經(jīng)意的輕喚,夜蘺神色一頓。

霜落卻不打算放過她,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等會見了月辰太子的風(fēng)姿,阿蘺千萬不要丟下霜落。”

“呵呵”,夜蘺已經(jīng)聽見跟在身側(cè)的漣波怯怯的笑聲,突然亂了心神,于是腳下生風(fēng),瞬間就把漣波和那人甩在了身后。

“小姐,你慢點!前面有臺階”,漣波打趣般提醒著,小丫頭的心思,霜落算是默認(rèn)了,于是漣波登鼻子上臉。

“啊!”漣波的烏鴉嘴片刻便應(yīng)驗了,夜蘺一個沒踩穩(wěn),身子已經(jīng)失去了平衡,霜落饒是速度再快也沒有辦法救她,好在有人眼明手快,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夜蘺的手臂。

“小心”,那個聲音說,似清泉洗石般悅耳。

夜蘺受了不小的驚嚇,心里怦怦跳個不停,她抬首看見是一位溫和的公子,謙謙的打扮遮不住全身透著的貴氣,夜蘺知道,如果沒有猜錯,這位應(yīng)該就是月辰太子,可是她選擇裝無知。

“多謝公子相助”,夜蘺溫婉有禮,并且不動神色地從月辰的手中掙脫開手臂。

“姑娘不必多禮,我只是碰巧罷了”,遠(yuǎn)遠(yuǎn)地,月辰就認(rèn)出了夜蘺的身影,走近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樣貌比想象中的更加可人,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眼睛,竟然與母親的十分相似,便直覺想要親近,況且那日她的身影始終占據(jù)在他的心頭,而夜蘺的疏離讓他感到失落。

“耽擱了些,倒讓太子殿下來迎,夜某失禮了”,霜落沖著月辰有禮道,卻忍不住曖昧地看了一邊的某蘺一眼。

月辰在心里嘆了口氣,原本打算問夜星遙要了夜蘺去,現(xiàn)在看來他是不會輕易放人的。

“夜莊主客氣了,見瀲湖四周風(fēng)景怡人,荷香蓮清,月辰忍不住多走了幾步”。

“早知道月辰太子先到了,憶樓就應(yīng)該早一個時辰出發(fā)”,原來是同樣四處溜達(dá)的秦楓,聽到聲音,又看到穿著花哨的他,夜蘺想起了那幅畫,也不知道秦楓是不是故意,那幅畫的背景——桃林落紅花雨,與他身穿的外袍上的紋案那么相似。

“秦公子客氣了,月辰只是剛到一會兒”,注意到秦楓的視線總是往夜蘺身上招呼,月辰不動神色地?fù)踉诹艘固y身前,他知道她的身邊還有他,如果那個人對她很好,他也可以放心了。

月辰也不知道為什么,原以為在這個時局動蕩的亂世里遇到一個想要憐惜的人很難,可是夜蘺,這個只見了兩面的女人,甚至都沒有說上話,他不自覺的想要保護(hù)。

“呵!”秦楓側(cè)過身子,示意月辰和東道主夜星遙先走,“兩位先請”。

“秦公子請???”霜落故意落后,想要月辰和秦楓先走,兩人也不客氣,并肩走在最前面,綠園結(jié)構(gòu)大方卻又不失精致,園中各處都用廊道連接,兩邊更是不吝嗇地掛上了明亮的火燭燈籠。

夜蘺和漣波走在最后面,眼看著三人讓來讓去,深感無力,尤其是夜蘺,自從霜落傳達(dá)了月辰太子的那番話,加上秦楓送了那幅畫,現(xiàn)在她整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幾人在菡萏亭坐下后,霜落招來歌伶舞姬,一時絲竹紛紛管弦樂,霜落更是頻頻舉杯邀飲。

“夜姑娘,記得初見時,姑娘為憶樓奏了一曲桃夭,不知道今日亭中小宴,姑娘能否再一解憶樓對音律的癡迷”。

“怎么,難道秦公子與夜姑娘是舊識?”聽了秦楓的話,月辰忍不住問道。

“哦?太子殿下也知道夜姑娘”,秦楓倒也詫異,他之前有注意,夜星遙根本沒有正式介紹過夜蘺。

霜落聽后,心里有些惱火,暗想那個丫頭悶在那里半天沒有吭聲也被人惦記著,于是不懷好意地瞥著夜蘺,一副‘你怎么解釋’的樣子,后者心虛不已。

月辰明白是自己唐突了,不放心地看向夜蘺,恰恰對上佳人躲避性的目光,更是落寞。

“阿蘺,快見過太子殿下和秦公子,”霜落溫聲道。

“是,”夜蘺知道,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說才好,“見過太子殿下,”她離席走到月辰的桌案前,盈盈一拜。

“姑娘請起,無需多禮”,月辰見狀立馬站起身來,回禮道。

夜蘺點頭沖他微笑,又款款走近秦楓,“見過秦公子”,秦楓見她這樣姿態(tài),竟不明白在勾欄醉坊見到的是不是她,只好在心里喟嘆,唉,卿本佳人,奈何緣淺。

???

宴罷,送月辰和秦楓離開后,霜落又折回了菡萏亭,他原想獨坐一會兒醒醒酒,卻見夜蘺端坐在菡萏亭的一角,自斟自飲,好不愜意。

霜落走到她身邊,伸手端過她剛剛斟滿的酒杯,笑道:“阿蘺不介意,霜愿共飲一杯”,說罷,仰首一飲而盡。

“王爺好酒量,只是夜蘺愚鈍,不知王爺今晚唱得是哪出”,夜蘺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人,這些天眼看著他演戲,演盡關(guān)懷,她是裝傻而不是真傻。

“你不怕我了?”

霜落并不意外她會這么問自己,倒沒想到她會沉不住氣,這幾天自己沒事就跑去水瀲居,也許在她眼里是不安好心,霜落無奈一笑,反問。

夜蘺垂下頭,平靜道:“害怕”。

“怕你以我為餌,牽扯無辜的人,更怕你城府太深,心機(jī)太重”。

“你想說什么?”霜落的臉色不再柔和,眼角聚集著冷意。

“王爺何時開始用夜星遙的身份欺瞞他人?又是何時查清了夜蘺的身份,無論巨細(xì)?又是如何引起了月辰太子對我的興趣?”

“你認(rèn)為誰無辜”,藍(lán)霜落緊握起雙手,壓著脾氣問。

夜蘺看他斂了眉眼,知道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夠了,便不再出聲,一時菡萏亭里,兩人相對無言,唯有亭檐邊懸掛的燈籠發(fā)出柔暗的光,映在夜蘺沉靜的臉上。

“你以為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就一定值得信任嗎?”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可以聽見燈籠里燭芯爆開的噼破聲,霜落逐漸柔和了神色。

“至少他們對我很好”,夜蘺說,像是想起了蓮采和云騰,突然落下了淚。

霜落彎下身子,雙眼湊近夜蘺的臉龐,“其實云騰不在我手上,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那晚他夜闖王府,留下了有毒的仙霖葉,被蕭鏡打傷,卻也傷了蕭鏡一只手臂”,見夜蘺抬眸看自己,霜落又說,“你以為杜九仇視你是因為什么,因為他把云騰的帳算到了你頭上,更何況長兮,蕭三是她的親弟弟。”

“可是長兮卻沒有找你麻煩,因為她和我都知道,你也被蒙在鼓里”。

“上次你和唐銳去勾欄醉坊,我看見他,知不知道我的人查到了什么?”

夜蘺不自覺捂上耳朵,擺明不聽。

“你自己想清楚,如果想知道,本王一定知無不言”,說著,霜落伸手去拿夜蘺握著的酒壺。

夜蘺看著他,慢慢松開了手,而后看著這個男人一步步走開,背影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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