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聳聳肩：“與你演出的方式一樣，這就是我們的職業(yè)，我們謀生的方式。”

“不，”滄瀾回答，“你運(yùn)用自己想象力這種能力，而我......”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之所以這么認(rèn)為，因?yàn)槲乙苍谝恢迸懽鳌！?

“噢？”他有禮貌地說。

“是的，可是我沒有進(jìn)展。”滄瀾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著桌子四周，其他客人都在埋頭談話。靠近艾伯特，壓低了聲音，“我有這么一個題材，女主人公想法把她的情人偷送出巴黎，而巴黎的士兵正在搜索她的情人。”

“啊，”這個高大的男人坐在那里，用一個叉子敲著一個盛沙拉的盤子，然后他說：“容易，讓他穿上軍服，就從士兵眼皮底下走過去。”

滄瀾嘆了口氣說;‘還有一個復(fù)雜情況，他受了傷，不能走，他丟了一條腿。”

敲盤聲忽然停住了，停了好長一會兒，然后艾伯特：“用塞納河上的駁船？”

“封鎖了。”

“是不是離開巴黎的所有交通工具都要被搜查？”

“是的。”

“那么你一定要讓某個士兵替你做這個工作。”

“怎么做？”

“你的女主人公，”他看都沒看滄瀾，“她迷人嗎？”

“是的。”

“假如，”他說，“你的女主人公是軍官的朋友，一位高級軍官，有這種可能嗎？”滄瀾轉(zhuǎn)過身看他，可是他避開了她的眼睛。

“有。”

“好。那么安排她與這個軍官約會，他們開車到巴黎以外某個地點(diǎn)去度周末，朋友們可以安排你的男主人公藏到汽車的后箱里。這個軍官一定要十分重要，他的汽車不可能被搜查。”

“如果后箱鎖上，”滄瀾問，“他不會悶死吧？”

艾伯特啜了一口酒，默默地陷入了沉思，最后他說：“不一定。”他對滄瀾講了五分鐘，壓低了聲音，說完時他說：“祝你好運(yùn)。”他仍然沒有看她。

第二天一早，滄瀾就給漢斯將軍打了電話。總機(jī)的一個接線員接的電話，一會兒滄瀾與一個副官通了話，最后接到將軍的秘書。

“請問誰在給漢斯將軍打電話？”

“滄瀾，”她講了三次。

“我很抱歉，將軍正在開會，不能打擾他。”

她猶豫了一下：“我能過一會兒再來電話嗎？”

“他今天開一天會，我建議你給將軍寫封信說明你的事情。”

滄瀾坐著想主意，嘴上露出冷笑。

“用不著，”她說，“那你就告訴他我來過電話了。”

一個小時后電話響了，是漢斯將軍。“請?jiān)彙保f道。“那個白癡剛才才把你的口信告訴我，我本應(yīng)該給他們留話讓你的電話直接轉(zhuǎn)給我，可是我從未想到你會打電話。”

“應(yīng)該我來道歉，”滄瀾說，“我知道你非常忙。”

“請說吧，我能幫你什么忙？”

滄瀾?yīng)q豫著，仔細(xì)選著詞。“你還記得你吃飯時事怎么議論我們倆的？”

寂靜了一小會，將軍說：“記得。”

“漢斯，我一直很想你，我很想見你。”

“今天晚上與我一起吃晚飯好嗎？”他的聲音突然露出一種急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