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記注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了嗎?”即將進去,耶律寒不放心的再次叮囑著,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恩。”安寧柔柔的看著他,微笑的安撫此刻有些緊張的他。昨晚耶律寒歉疚的對自己說了他為自己安排的身世。記得他當時說“寧兒,委屈你了。”讓她用一個假的身份生存在這世界上,對他來說真的是委屈她了。但是,這卻是最保險的方法。“沒有。”安寧溫柔的回答他,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也知道他如此費盡心機的安排全是為了自己。雖然自己不認為問題有他想的那么嚴重,但是既然選擇的在他身邊,那么安寧愿意接受他為自己做的安排。
“待在我身邊就好。”還是不放心,耶律寒依舊叮囑著。
“好啦好啦,”一旁的耶律盈兒受不了的出聲,雖然自己已經對寒哥哥對寧兒姐姐的樣子見怪不怪了,但是他再這樣下去,看不習慣的可就不只自己一個了。“寒哥哥,不是還有我們大家在嗎,再說了,母后就是想見見姐姐罷了,你別那么緊張嗎!再怎么說也要顧及一下我哥哥和幕遼哥哥的感受嗎!”天真的小女孩,率性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被他點名的另外兩個男人卻不好意思的別開了臉。
耶律傲倒是還自在,寵溺的輕敲了下她腦袋,耶律傲阻止自己這個寶貝妹妹再長篇大論下去。雖然她間接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幕遼卻在接觸安寧那詢問的眼神時慌亂的別開了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所幸耶律寒適時的轉移的大家的注意,“好了,我們進去吧。”他說著,松開了一直拉著安寧的手,示意她跟在自己身旁,率先走進了寢宮。
那個女孩就是他們口中的她吧。蕭太后看著跟在耶律寒身邊的安寧,目光始終留在她身上。在見到安寧的那瞬間,自己是驚訝的,她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也跟此刻正在向自己走來的女孩一樣,有著一種讓人不舍得傷害的純凈的美。看著安寧毫無懼意的緩步跟在耶律寒身邊,拋開其他的一切不說,她值得他如此待她。這便是她給她的評價。
“臣等,拜見太后。”一干人等在離踏還有三米遠的地方恭敬的行了君臣之禮,安寧也隨著耶律寒一起緩身跪在了那里。上面坐著的就是那位被后世所紛議的大遼蕭太后,在見到她,的那刻,安寧覺得她更多的是位母親。在她沉靜在自己的思考中時,就聽傳來一個好聽的中年女子聲音。
“都起來吧,這里又沒有外人,你們這群孩子是怎么了,每次都非要唉家提醒嗎?”有些責怪的,“就不能更唉家親近些?”她說。
“母后,盈兒想你了。”耶律盈兒聽她那么說,立刻輕快的起身跑去她身邊,撒嬌的往她懷里鉆。
“還是盈兒最乖,跟母后親。”美艷的蕭太后同樣寵溺的環抱著賴在自己懷里的女孩,不無遺憾的說,“不象他們,一個個長大了就不再跟我這老太婆親了,成天只顧著忙事情,跟本就沒想起過本宮。”她意有所指的看著仍然跪在那里的耶律寒和他身邊的人兒。
沒有抬頭,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耶律寒保護性的伸手環抱著安寧,引來了安寧不解的側目,四目相視,兩人會心而笑。
暈,這時候還有心情笑,耶律傲翻著白眼直瞪耶律寒,幾乎要再次考慮自己剛剛的決定是否要再改變改變。“兒臣們疏忽了,今后定多來向母后請安。”他尷尬的說著,緩和著氣氛。怎奈有人就是不知道配合。
看著耶律寒那無動于衷的神情,蕭燕燕只能選擇無奈,對他,自己太了解了。
“你就是寧兒吧?”看著安寧,她慈祥的問,知道此時耶律寒的軟肋在哪里。果然,他立刻就警覺的看著自己。這孩子,永遠都這樣,對自己在乎的東西,總是不能克制的顯露他情緒,即使他已經是北院的大王,已經是大遼的戰神。看著他警覺的注視著自己的眼神,蕭燕燕仿佛又見到了當年的他,那年他只有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