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黑曉夜在為程采倩把脈之時，就已經用靈力檢查出來了，程采倩并不是全然的丹田被毀，而是在她的丹田內有很多劇毒之物，與她的內力形成了一個平衡，這個平衡相對穩定，只是不能運用內力，否則的話，定會血脈逆行而死。

不過這些劇毒之物也挺有意思的，居然能造成丹田被毀的假象而不能被查出，任誰把脈探查也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程采倩相對來說還算運氣好的，因為黑曉夜的暗之元力剛好是所有劇毒之物的克星，無論是什么劇毒，只要遇到暗之元力，都會被吞噬的渣滓無存。若非如此，程采倩一輩子也就只能做個普通人了，畢竟她就算知道了‘丹田被毀’的真正原因，也只能望洋興嘆，因為這些劇毒之物根本無法化解。

“怎么樣？說不說？嗯？”黑曉夜嘎嘎怪笑地看著程采倩的痛苦模樣。

“前輩……恕晚輩……無……可……奉告……”程采倩咬著牙忍受全身劇痛，淡然的臉色早就變得猙獰可怖，汗流如水，卻偏偏一聲不吭，讓黑曉夜這個始做俑者都暗自點頭不已。

程采倩中此劇毒已經有些年頭了，毒素雖然談不上遍布全身，但半身也是有的。暗之元力本就陰暗霸道，進入他人的身體也就絕不可能溫順如貓咪了，而且它還‘遇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食物’，當然會‘興奮’地到處亂竄，所以這也是程采倩現今如此痛苦的主要原因。

過了大約一刻鐘（約現代半小時），程采倩體內其他地方的劇毒已經被暗之元力完全吞食干凈，只剩下小腹處的丹田部位了，不過這個地方毒素又是最多的，所以黑大小姐又加了兩道暗之元力，程采倩也終于因承受不住劇痛而暈倒在地。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沒想到承受這么大的痛苦也沒有叫出一聲，還真是個人物，我這個二叔的眼睛也真是被牛屎給糊到了，他怎么就會認為這種驕傲的女人會因為‘愛他’產生嫉妒而迫*害小姨遠走呢？真是可笑！太可笑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黑曉夜搖頭失笑，又忍不住贊賞程采倩。

時間再次過了半個時辰，程采倩體內的劇毒也終于被吞食干凈，黑曉夜收回那三道因‘吃飽喝足’而愈加壯大的暗之元力，并將一道純凈的天地靈氣打入程采倩體內，叫醒她。

程采倩悠悠轉醒，見感覺不到身上的痛苦還以為是在做夢，不過馬上她就看見了黑曉夜。

“前輩，請問您還有什么事嗎？”淡然的微笑再次掛在臉上，只不過這次在微笑的基礎上加了幾分疏離的意味。

黑曉夜尖笑了幾聲，才沙啞開口：

“笨丫頭，還真以為我是在故意折磨你哪？試著運行一下內力看看！”

聽到這話，程采倩愣了，久久反應不過來，直到黑曉夜再叫了她一次，她才試著小心翼翼地調動了一直久違的內力。這一試，還真把她給弄呆了，感受著久違的力量，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過了好久，好久，程采倩一向淡然地臉上終于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絲龜裂，一種不再受她控制的情緒，然后漫延，直至密布了整個臉孔。一行行清淚滑下臉頰，滴落在地。然后她慢慢看向黑曉夜，慢慢地跪在地上，抬起頭，眼中的情感幾乎要溢出來：

“前輩……晚輩……多謝您的……大恩大德，采倩無以為報，日后……但有所求，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你認為我會需要你所謂的‘幫助’嗎？”黑曉夜的聲音依舊沙啞尖銳。

“前輩之能，當然不是晚輩能夠肆意揣測的，但采倩所言之事，亦為真！”

“用不著，我只是看你順眼而已！”順便從你口中套出點兒有用的東西出來，最后一句話是黑大小姐在心里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