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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年后(2)

  • 婆娑年華
  • ping3953252314
  • 1087字
  • 2011-04-11 13:26:47

“不拘形式的生活。”

夏天悶熱的氣息還未散去,就迎來了新的學期。搬家的事打破了原有的生活環境,對于步入高三階段的洛軼,大多時間都要用在學習上,而暮年卻恰好相反,剛完成了中考而且成功考入和洛軼同所高中四城。四城在這個城市里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中,許多貴族想花錢進去沒有門路也是不行的。

新家并沒有原來的地方寬敞,不過慶幸的是新家離學校只有十分鐘的路程,這是暮年尤為高興的,這樣一來不用每天擠前跟踩后跟的公交車。

夜晚很安靜,暮年卻難以入眠,她決定找些事情做打發下時間。她打開門看到對面房間虛掩著,燈光從門縫中透露出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高瘦的身影坐在書桌前,手中的筆不停忙碌著。她沒有進去打擾洛軼,而是幫他輕輕合上了門。

暮年從抽屜里翻出了幾張不知何時在音像店買的碟片,片子還是嶄新的和剛拆封的時候差不多,保存的相當完好。她把電視DVD打開,放入碟片,趁著讀碟的時間在冰箱里抽了一條巧克力和兩盒酸奶。連續幾個動作完成的相當緊貼,她滿意地嚼著巧克力一,頭栽倒到沙發上。

“你這樣躺著不怕頸椎突出嗎?”洛軼聽到聲音,走出房就看到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的暮年。

她跳起來,說:“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洛軼沒有回答,在她身邊坐下,然后拿起兩個空空的酸奶盒丟到垃圾桶中,把僅剩一小塊地巧克力放進嘴里,瞬間腦門上布滿黑線。

“巧克力冰過的?”他不可置信地問她。

暮年猶猶豫豫地回答他:“我怕巧克力融化,所以都丟冰箱里凍著。”

爆栗頭迎面而來,暮年捂著腦袋,氣呼呼地喊道:“很痛啊!”他的惡習從小到大都沒有改掉過,每次都這么喜歡使用暴力。

君子動口不動手,長得人模人樣,卻老打人。

“不許在心里罵我。”他用冷冷的口氣說。

“哦。”她垂下眼,因為被他抓到小辮子而懊惱。

上半夜,兩人靠在沙發上看完了幾張乏味的片子后各自回房間。

在暮年快要關上門的時候,洛軼端著水站在自己房門旁突然冒出一句話:“我剛收到了媽發來的短信,她說晚上醫院有事要通宵加班。”

“通宵加班?”

“她要留下來觀察一個危險期的病人,做醫生就這點不好,要時刻為別人生命擔心。”他意味深長地說。

“哦。”暮年情不自禁回想起十年前醫院加護病房里的暮塵,到現在,腦海里他的樣子還是如此清晰,多年來紛紛擾擾纏在夢中的心緒被勾勒起模糊的輪廓。

“明早我會喊你起床,和你一起去學校。”

暮年回過神來,對面的門已經合上。

重新躺回床上的她很快進入了夢鄉,那晚做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夢。

夕陽落下,盞盞燈火逐次亮起,暮年走在夜色闌珊的城市中,愕然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開始瘋一般的奔跑,可是怎么也跑不到盡頭,跑累了,她就蹲在路邊大口大口喘著氣,突然,燈光俱滅,夢被突如其來的黑暗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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