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逢
- 北極點的陽光
- 弦樂MM
- 2903字
- 2010-09-28 14:50:20
第六章
你我眼眸交際的那一刻
我們知道
我們又呼吸同一片空氣
可是
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法國葡萄莊園
“他已經回去了?”
“是的,夫人。”
管家卑恭的站在一旁。
難道他去找項薇拉么?
夏母淡然的嘆了口氣,我到底是錯了么?
六年來他在法國仿佛變了一個人,他變的冷酷變得孤僻,他不再有溫暖的笑容,不再溫文爾雅,不再快樂。
安陽……
應該是真的很愛項薇拉吧……
“諾熙小姐也跟回去了。”
管家道。
“-----哎----她始終還是放不下啊。”夏母的神情變得悠遠。
這一切都是宿命么,林微瞳。
六年前,還有四年前,我都做錯了吧!難道還要一錯再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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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盞水晶吊燈從中空的二樓垂下,上下兩層以旋轉樓梯連通,廳內裝飾奢華,銀制餐具在璀璨燈光下別具貴重質感。
宴會各上流各人物聚集一堂。
彼此熟捻的明星或客人們在興味盎然地談論最近發生的一些熱點有趣的事情,不太熟悉的客人們之間客套地說著天氣和服飾。
項薇拉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琉璃般透明的眼睛淡靜如湖水,玉頸上一條流光異彩的紅寶石項鏈,有種公主般的貴氣。
而歐陽西辰則穿一件意大利手工裁剪的黑色禮服,白色襯衣,黑色的西褲,他身材修長,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微笑。
項薇拉挽著他的手臂,流云步間歐陽西辰悄聲提醒,那些迎上來要和她握手的都是什么公司的什么人。
一路寒暄到大廳中央。
只有樂隊的演奏委婉輕揚。
樂隊的演奏忽然又停止了!
滿場賓客怔住。
不約而同地抬頭向門口望去。
是夏安陽---------
盛世的太子爺-----
項薇拉望著從大門緩步而來的那人,
她有一瞬的窒息,
她手緊緊挽住了歐陽西辰的手臂,竟然不自覺地將歐陽西辰的衣袖握得緊皺,手指蒼白,骨節僵硬。
紅毯上。
夏安陽也遠遠地看到了項薇拉。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視線凝固在項薇拉挽住歐陽西辰手臂的那只手上,唇角略微僵硬起來。
注視著項薇拉,良久,他的唇邊勾出一彎驚人冷冽的薄笑。令她背脊冰冷。
是他--------
夏安陽----夏安陽-------
消失了六年,又回來了么!
項薇拉抬頭看一眼,眼神中隱含冰冷,然后面無表情,可眼眸中的一閃而過的痛楚泄露了她的情緒。
她微閉一下眼睛,讓自己的腦子靜下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歐陽西辰指著一個中年人對她說,然后歐陽西辰扶著她向中年人走去,她
的步履有些凌亂。
“您好,于先生。”
“你好,歐陽先生。”
“我向您介紹一個人,她很想認識您。”
“呵呵---這位是----就是有名的大明星--項薇拉小姐吧?”于濤轉向項薇拉說。“哦-----你好”
于濤伸出手,他注視著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微微皺眉,覺得有些熟悉,仿佛以前曾經在哪里見過她。
“您好,請叫我薇拉,------您姓于么?。”怎么可能,他應該姓夏才對啊。薇拉低喃,內心澎湃不已。
。
項薇拉握住他的手,聲音鎮靜,指尖卻不受控制地冰涼起來。她凝望他,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她,如果記得的話,不知道他對當年的事情有沒有一絲絲的悔過。
“是啊…你…你是”
于濤錯愕,腦中飛快地閃過一些片斷,步伐竟有些不穩。
“很高興認識你。”
歐陽西辰微笑頜首,注意她們之間的波濤暗涌。
“對不起,我先失陪了。”
于濤歉意地說。他的面容僵硬,神情有些不自然。
“于伯伯------”
那個中年男人聽到聲音看向來者,然后微笑說。
“安陽啊,好久不見。”
“于伯伯,您好,怎么在這里看到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中年男人微笑地點頭說:
“是,好久沒有回來了,很懷念這里啊,誒---諾熙沒和你在一起?”
夏安陽微笑地說:
“諾熙還在法國。”
夏安陽轉向項薇拉,眼眸更加冰冷。
“你好,項小姐。”
“你好-夏先生--”
項薇拉抬頭看去,她琉璃般的眼眸冰冷無比,聲音既然有些顫抖,內心洶涌澎湃。
歐陽西辰扶住她,沉默不語,眼底似乎有復雜的暗芒。
“爸爸”
一個甜美的聲音從于濤身后傳來,
“諾熙-------------。”
夏安陽微怔地看過去,只見是于諾熙走過來。
“怎么可能,那不是---------。”
項薇拉一臉震驚,身子竟有些顫抖,忽然墜入了漆黑不見五指的黑洞,聽不見聲音,靜悄悄的一片漆黑,她忽然想笑,
大聲地狂笑,這世界是這么的荒誕,荒誕到不可思議地滑稽!
原來----竟然是這樣--------
怎么可能是這樣-------------
為什么------------
這就是命運么--------------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寒冷從腳尖一直竄升到她的大腦,冰冷如北極的頂點,一點一點地凍僵,一點一點地無法呼吸……
好像是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有什么在不停地顫抖著……
“喲---你怎么會在這里?”
于諾熙嫌惡地望著她,手親密地挽在夏安陽的手臂上,神情那么不屑。
“于小姐-----你好-----。”項微拉淡淡的微笑。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說話。”
“諾熙,別鬧小孩子脾氣,”聞出強烈的火藥味,于濤拍拍于諾熙的肩膀,又歉意的笑著問項薇拉,“真對不起,我女兒失禮了。”
“沒有關系。”項薇拉輕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抬頭微笑著對他說:“我想請問您一件事。”
“什么事情?”于濤問。
“……這里不太方便說,我可以和您……”
“不可以。”
于諾熙神色冰冷地再次打斷項薇拉的話。
“你……”
項薇拉驚怔。
“諾熙!”
于濤低喝勸阻,諾熙向來做事是我行我素有些任性,可是還不曾見她這么強勢地針對哪個人過。
“項薇拉,我告訴你。不管是什么事情,我爸爸是不會回答你的。”于諾熙慢慢地說,每一句話都像冰冷的匕首,
“因為,和你這樣的人扯上關系,無論是什么樣的關系,都是一種恥辱!”
“三番四次地打斷別人說話,你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嗎?”雖然不想在這種場合生事,但是項薇拉真的有點惱了。
“對于你這種狐貍精,只知道利用別人的人,需要禮貌嗎?!”于諾熙的聲音提高了些,周圍的賓客吃驚地望過來。
恥辱……
只知道利用別人……
狐貍精……
是他這樣告訴于諾熙的嗎?!
項薇拉驟然心痛!
忍不住再次看向夏安陽——
夏安陽微微皺眉,卻是正看著她,眼睛里有種難以捉摸的冷漠,復雜得她竟完全看不懂。注意到她在看他,夏安陽淡然輕笑,轉頭看向于諾熙,摟住于諾熙的肩膀,低語說:
“我沒來得及吃晚飯,有點餓了,陪我吃點東西去好不好。”
于諾熙猶豫著。
仍然神情冰冷地怒對項薇拉。
夏安陽摟緊于諾熙的肩膀,半拉半抱地將于諾熙帶走了,整個過程中卻沒有看項薇拉一眼,仿佛她是一個透明人。
聽著兩人腳步離開的聲音。
項薇拉沒有回頭,微笑的對于濤說。
“若干年前,你是否有一絲真心的愛過一個女人?”
歐陽西辰的目光從項薇拉身上離開,眼底看不出任何神情,似乎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與他無關的戲。
“------------!”
“請你慎重的回答我的問題。”
于濤苦笑,“愛過,真心的愛過,可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真的么?”項薇拉有一刻想放聲大笑,卻還是平靜地說,“謝謝您,以后不會再打擾您了。”
“薇拉……”
于濤突然驚白了臉,猛地抬起頭!
“恩---有事么------?!”
“她怎么樣了,還好么?”
“七年前她已經去世了,醫生說是失血過多,無求生意志而死的。”
于濤心中一驚!
然后輕輕地咳了一聲,慘白著臉開始恍惚地向大廳門口走去,他身形有些晃動,仿佛隨時會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