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斷點
- meinay
- 2431字
- 2011-05-26 11:06:46
那天,我聽了奶奶說得關于楊晉堯的故事之后,起了慈悲之心,擅做主張想要單槍匹馬地迎
戰。幸好,并沒有遇到曹含之。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關于曹含之,傳聞中這個城市的首富。
除了是首富之外,外界對于他的報道很少。他很少接見媒體的報告,也不參加娛樂活動。關
于慈善,也只是以公司的名譽資助。
關于蔣秋妍的報道轟動一時。因為里面的三個主角都是這個成績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
而其中曹含之更為旁人津津樂道。
出了這樣的丑聞,他也不可能坐而待之。所以把股份從旭日里抽出來造成旭日一時的財務空
缺。但是他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損失。
在合約沒有到期之前突然終止股份的投資,期間的賠償金額數量絕不是小數。而這些明明他
也明了,卻因為太礙著面子,不得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畢竟還只是個大二的學生,不懂商場的爾虞我詐。
只知道,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楊晉堯忙里忙外,即使在家里碰到,也沒時間搭理我。爺爺奶
奶在幫著打理了一些事務,發現事態已經緩和了之后就匆匆收拾依依不舍地回到新加坡。
鐘夢霈本來就對我愛理不理的,這下子大家都冷淡我了她更加對我愛理不理了。只要我在外
面,她絕不出來。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她了,但是既然她不給我面子,我也無須熱臉貼冷屁股了。
所以,以后,只要她在客廳我就絕不下樓。
基本上,楊晉堯不在家的時候她也不會在。白天,我們都去學校上課,晚上,有時候也只剩
下我,死賴在我屋里不走的楊睿和吳伯,小敏和保姆。
而關于慕言和王湘琳的關系,從他們一起來我家吃飯那天開始就突然莫名其妙地惡化。王湘琳
又開始優柔寡斷,多愁善感起來。
好幾次都借著生病的借口,窩在宿舍不來上課。
所以,我只得一下課就跑到她宿舍去看她。
“咚咚咚......”
沒人開門。
“咚咚咚咚......”
屋內依舊鴉雀無聲。
“咚咚咚咚咚......”
這冬天,裸露出我珍貴的皮膚好奢侈。而且,居然還用來長時間敲門,哎......真是暴殄天
物。
“末末,好像不在里面。”
桑海威好心提醒我。
“噓!”做個噤聲的姿勢提醒安靜。
我倆側著身子把耳朵貼在門上,試圖用順風耳的功力來“偷聽”屋內的動靜。
關于桑海威為何現在能和我如此友好相處,這里面還有一些故事。這些故事一言難盡。也不
想說太多廢話,就用最簡單直白地話來概括。
話說,某天,大雪紛飛的早上。
北方的冬天總是來得比較早,才不過十二月初,雪就間斷地下個不停。
這是我在北方遇到得第二次雪,去年只下過一次雪。
我和往常一樣拖著乏困乏困的步伐懶散地走進學校大門。到我們教學樓的這條道已經有了亂
七八糟的腳印。
我突然興起孩童的執意。
圍著整個校園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一塊沒有被踐踏的雪地。
當看到在我面前潔白無瑕的雪時,心里止不住地滿足。人就是這樣,很輕易就能滿足。
然后趁人不備,學著小鴨子畫畫,用我的小腳印點綴成一朵雪地里盛開的花兒。
只是沒想到,就在我前面的前面,有個人居然也和我一樣在學小鴨子畫畫。
那人個子有點高,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圍巾手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我還能清楚地聽到他爽朗的笑聲,只是笑聲有些熟悉。
處于好奇心,慢慢慢慢走進。
處于好奇心,我很勇敢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嗨,兄弟,你在干嘛?”
我一說話,此人就愣了愣。
能感覺到他僵硬地轉身,看到面孔,我直想一頭撞進雪堆里。出于大方,我扯著嘴角笑了笑:
“學長,你過得好嗎?”
桑海威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桑海威,一樣的高大帥氣,一樣的溫柔笑容。
“不好。”他回答得平淡如水。容易把這“不好”幻想成“很好。”
“哦......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這句話我是看某一綜藝節目習得。那時候,主持人扮成一對分手已久的舊情人,重逢的那天,
女生也是回答了這句話。
哈哈,太逗了。那時候我笑得聲音很大,在年幼的楊睿里面已經徹底失去了形象。哎......
學長明顯愣了一下,只是十秒鐘不到,與我一起哈哈大笑。
這種毫無顧忌的笑容,撼動了這干巴巴的寒冷。
誰說,戀人分手后不能做朋友?
我周末,用事實證明,絕對可以。
至此之后,我和桑海威在所有同學,校友面前再次“出生入死”O(∩_∩)O。
我們傾聽了好一會兒,終于聽到里面有人下床的動靜。
我干凈邊敲門邊喊:“王湘琳,開門,要死別死在宿舍里面,有多丟人知道嗎?”哎,跟楊睿
待久了,毒舌的功力如日升天。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她了,說不到擔心肯定是假的。
我曾經開始絕望的時候,是她用她細微的關懷才讓我重生。而如今,我這堅強的朋友絕望想不
開,躲起來不見人,又怎能不讓人擔憂。打她電話,她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不知她生死的
感覺很難受。
學長聽我這么說,看著我,用眼神表示我說得太過了。
我默默搖了搖頭:“你要是再不出來,我親自把慕言和蔣信銘帶來。這兩個男人,看你到底是
為誰不死不活的!”
自從和蔣信銘分手后的王湘琳就和我以前認識的不一樣了,雖然在我和安真的故意調動下表面
是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但是從她哪越來越明顯的鎖骨看來,她依然沉浸在過去,陷在里面
出不來。
而慕言的出現讓王湘琳明顯的開朗,雖然有時候挺替蔣信銘遺憾,但是人畢竟是自私的,兩方
永遠不能兼得。蔣信銘頂多只是我閨蜜的前男友,所以只要我閨蜜幸福,其他人的幸福與否都不
重要了。
但是,她突然玩起人間蒸發著實叫人止不住地擔憂。
門在我們已經快要放棄的時候開了。開了一個門縫,我推門而入,學長尾隨在我身后。
背對著的我是個頭發凌亂,穿著粉色厚睡衣的女生。不知是這睡衣太大,還是人太瘦,松松垮
垮的。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女生就是我的王湘琳。
“王湘琳......?”
好半天,女生才轉過身。轉過身來的女生,讓我和學長都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氣。
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的面容,鼓起來的眼睛和尚未干涸的眼淚頓時讓我潸然淚下。她木然地看
著我,眼里沒有了痛苦,只剩下空洞空洞的靈魂。
我從沒看過這股不含悲傷的悲傷,而且還是出現在我往日堅強得可以全世界都不屑一顧的朋
友眼里,太過反差的對比。
王湘琳伸出手,我走進。
眼淚毫不掩飾地落了下來,王湘琳微笑地伸手拭去我的眼淚。明明她的睫毛上還掛著眼淚,
卻能如此安靜地微笑。
大棉睡衣里面的手,成了皮包骨。
我一把抱住她。
這樣的王湘琳,讓我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安慰。
“末末,如果我為了他死了,他會回心轉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