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斷點
- meinay
- 2603字
- 2011-05-26 11:06:46
荔兒吃飽喝足后,我才問她:“你怎么不問姐姐是什么人?而且為什么到你家來呢?”
荔兒拍拍飽飽的肚子露出滿足的笑容,她從屁股底下扯出一份報紙遞給我。報紙上,赫然就是在醫(yī)院被記者照得風華絕代的我。呵呵,還是感謝這個稱職的狗仔的拍照水平,居然能把我拍得這么美輪美奐的。
“姐姐,小睿哥哥怎么不來看我啊?”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我不知道如何告訴她真想。在孩子的世界里,一個朋友的重要是無與倫比的。我怎能殘酷地剝奪她童年中最為珍惜的友情,哎,我起身和她坐在一起,摸著她的頭嘆氣。
這天晚上,我和才認識得荔兒在金碧輝煌的安靜別墅里度過一個安詳?shù)囊灰埂?
因為這天,我了解了很多楊晉堯也未必知道的事實。
荔兒的故事:
其實,從我懂事起我就隱約知道我不是屬于這個家庭。他們雖然給我吃最好的,給我住最好的,給我穿最好的,甚至給我受最好的教育,彈最好的鋼琴,用最好的毛筆字帖。但是,除了這些,他們從來沒有給我過過生日,從來不會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家長會上。
就連家里的傭人都知道我從不吃牛肉和辣味,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總要求傭人每道菜式里都加點辣椒。而每餐最豐富得就是那沁人心脾的牛肉。
爸爸溫和地給我夾大塊的牛肉,媽媽親切地說:“荔兒多吃點牛肉可以補充營養(yǎng)哦?!?
他們不知道我吃牛肉過敏,吃辣椒皮膚就會起紅點點。
我很多次都想討好他們,想以最好的成績來報答他們。想和小睿哥哥與楊叔叔那般與他們親密,但是他們每次回家吃飯后就哄我回屋做作業(yè)睡覺或練琴。
我那渴望的眼神他們從沒仔細注意過。
我問過傭人,他們心疼地把我抱緊懷里。他們告訴我真相之后的第二天,全部被我爸爸辭退了。從此之后家里就沒有過傭人,在爸爸媽媽不在的時間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傭人說媽媽不能生寶寶,其實我一直不懂傭人阿姨說得是什么意思。
這時候荔兒轉過頭問我:“姐姐,不能生寶寶是什么意思呢?”
看著她明亮的眼睛,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告訴她這個對她來說對我來說,對楊晉堯,對楊睿來說的殘酷的現(xiàn)實。
我起身,把荔兒的手臂放進被子里,蓋好被子,安撫她睡覺。唱媽媽曾經給我唱過得催眠曲。
站到陽臺上,秋天的風隨意而肆意地打著樹葉和窗簾。絲絲地聲音像是鋼琴音,緩緩悠悠地奏著一段曲調。
剛認識她的時候,她那賢淑溫柔的氣質,讓人很羨慕她的天生麗質。在得知她曾經和我愛的男人有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并且曾經拋棄過我愛的男人的時候我還是很感謝她。因為她,楊晉堯才脫胎換骨,才讓我有機會走進他的世界他的心。但是她怎么能夠把天大的謊言埋藏了這么多年,把所有的人都當做笑話般看待卻旁若無人似地嬉笑。最毒婦人心,真不假。
趴在陽臺欄上,任憑風撕扯我的越發(fā)長長的發(fā)。
頭還真痛哎,本來想讓曹含之能高抬貴手,幫助旭光一把。卻以外得知了這個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哎,曹含之夫婦到底是怎么想的?大人的世界就是復雜,長大了可真煩啊。
“不想嘍。睡覺去......”轉身,拍拍僵硬的臉龐,進屋,睡覺。
“王湘琳啊,我今天可能去不了學校了,你幫我請個假吧?!?
“不要,你昨天懷疑我和慕言的關系不純潔對吧?你竟敢懷疑我,我才不要幫你請假呢?!蓖跸媪赵谀穷^嘟著嘴,死勁翻動書本的聲音我這頭都聽得清清楚楚。
哈哈,看來這丫頭度量真小,居然真生氣了。
“我的意思是......哪個男生能抵抗得了王湘琳大小姐的魅力呢?嘿嘿,下次我親自下廚做愛心便當給你吃,行了吧?求求你了?!币撬谖颐媲?,我還真恨不得露一手我最近好得不得了的廚藝給她瞧瞧,哈哈,她肯定會膛目結舌。想到這,就開心得不得了。
“別,千萬別,你的廚藝可就是楊大叔和楊小弟能受得了,旁人誰還能受得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幾斤幾兩,哪能比得過一根小指頭。”
王湘琳和慕言在一起久了,說話惡毒的程度堪比當年的唐棠。氣死我了,我一口就把花了一個小時烤好的吐司咬了一大半。啊、看得對面的荔兒膛目結舌。
“琳琳......”
我這聲琳琳叫的把那頭的王湘琳嚇得差點就從床上跌下來。
我從來叫王湘琳都連姓帶名的叫。
“好了,末啊,哎,算了。就你認識楊大叔后,請假的次數(shù)就比從小學到高中的多對吧?記得,下次做便當要難吃的話,我就告訴教導主任......不準你以后請假?!?
王湘琳與我不管多久才能見一面,我們倆的友誼都是一樣。用“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你絕”形容我和她的交情最為恰當不過。
硬生生忽視手機上二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帶有威脅語氣的短信。
“周末,建議看到我短信立刻給我回電,否則等我找到你,后果你可想而知?!?
“沒看到外面天都黑了,我知道你在學校里,只要你快點出來,我就不怪你?!?
“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揪出來......”
“大嬸,你死定了。老爸臉色黑黑得,可恐怖了。他可是餓著肚子去接你的,到現(xiàn)在才回來,奶奶叫他吃飯都沒吃。哼哼,不知道他有胃病嗎?還這么對他,壞女人。”
......
頭皮一陣發(fā)麻,想著,立刻就把手機又關機了。
現(xiàn)在我可是在做件大事,關系著旭光電子的生死存亡。所以決不能掉以輕心,也不能被這些微不足道的威脅嚇到。要鎮(zhèn)靜,一定要。
深深吐口惡氣,一下子就輕松了很多。
現(xiàn)在我掌握這曹含之重大的秘密,這件秘密只要公開,對他的名譽可算是致命的打擊。當然,我可不想真的公開出來,因為傷害的不止他一個,還有荔兒這個幼小的心靈。我是打算拿來當籌碼,與曹含之談一筆交易。
荔兒穿戴整齊,背好書包下樓來。
“姐姐,我們走吧?!?
我們現(xiàn)在可不是去上學,我們是去奔赴“戰(zhàn)場”,哈哈。
看著我們倆雄赳赳,氣昂昂地從狗洞爬出去的這幅摸樣那如果被拍下來,絕對能記載于歷史之中。千古流傳啊......因為這種從狗洞里鉆出來的精神是值得那些做小事的人必須要學會的,要懂得忍辱負重啊。
我們做公交車轉了好幾站,終于在下午十二點半左右的時間到達龍騰大廈。
荔兒說,這里有她爸的辦公樓。
只是,保安大叔攔住了我們。
“小朋友們,你們要去哪里?”保安大叔實在高得緊,只有仰起頭才能看得清。
“小.....朋友.....們?”我瞪大眼,指著荔兒,再指指我。
“是啊,你不是小朋友的姐姐嗎?你們倆要去哪里?”他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摸樣,明明攔著我們還笑得那么可親。
我真想告訴他,大叔,我馬上也有二十歲了。成年了,不是小朋友。但是想想自己的身材和摸樣,也就不做任何辯解了。誤會多了,就自然而然習慣了。
“叔叔,我要找我爸爸?!?
“你爸爸是誰?。俊贝笫鍙澫卵蠢髢嚎蓯?,扭著她的鼻子笑著問。
“我爸爸是曹含之。”不知是他們剛好知道他,還是他的名氣大到小小的保安都知道。所以在荔兒剛報出曹含之的名字的時候,保安大叔立刻松開手,站直,側身做出請得姿勢。
這個名字果真如雷貫耳啊,明顯就是一活性的通行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