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過家吧？”歐陽遲截斷了原本挺融洽的話題，眼里染上秋涼，蕭蕭索索。

隔著水霧，熱牛奶騰騰的霧氣，夏沙半瞇著眼，有些聽得不真切，“什么？什么家？”

“果然，過了那么久了。”歐陽遲垂下眼瞼，“當然是你從前的家。”

從前的家？！

夏沙陷入迷茫，維持著一個動作，陷入一個人的回憶里，默不作聲，似乎，回憶一件很多年很多年前的事，忘記了開始結果，迷失了悲歡離合，追憶起一段似有若無的夢境。

是不是如若不提，就再也不會回憶起有這么一段過去，這么一個家了。

歐陽遲一點也不著急。

太多的東西需要思考了，時間就那么多，還不到來不及的時候，也就放松了情緒。

平靜之后平靜了，直到水霧散盡，水汽描摹了她的雙眼，淚水汪汪的模樣，很是可憐，這么多年了，還是這個模樣，最是讓人不忍。

可是，漫長時光都耗在了這無望的一路上，誰還在乎這一刻兩刻的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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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總，歐陽少爺似乎和夏沙小姐相談甚歡……”

“不對，夏沙小姐似乎要離開了……”

“啊，原來是上衛生間……”

賀子規黑著臉在文件上寫下重重幾筆，語氣不善，“有什么特殊情況再給我電話，記住，如果她臉色不太好立刻通知我。”

“是的賀總，要是有特殊情況我會馬上通知你的。”

……

小五掛掉電話，暗松了口氣，嚴肅地叮囑自己待會有事一定要小肥打電話給賀總，尼瑪的為毛覺得一通電話下來自己像和別人打了一架似的累，賀總為毛就那么此時無聲勝有聲呢？為毛那么霸氣側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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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覺不覺得夏沙小姐這廁所上的有點久了？”小肥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只好揪著這時間問題來證明自己的第六感。

“久你個頭啊，你便秘的時候現在都還沒開始呢！再說姑娘家化化妝什么的久點怎么了，大老爺們這點時間也等不起啊！”小五沒好氣的說，拍了小肥一腦瓜子，話音剛落就指著衛生間的方向，“你看夏沙小姐這不是出來了嗎，就你神神叨叨的唯恐天下不亂呢。”

小肥看著遠處走出來的夏沙，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依舊說不上到底哪里不對了，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神經大條了，暗自摸了根煙醒醒腦。

遠遠望去夏沙小姐和歐陽少爺聊的還是挺融洽，哪有賀總說的臉色不對什么的，話說，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約會，正常男人不是說不允許就是找人跟蹤看會不會來往過密，賀總怎么就要自己提防歐陽少說了什么讓夏沙小姐臉色大變的話來，這個邏輯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小五懶洋洋地看著聊了快兩個小時的兩個人，似乎沒賀總說的那么危險啊，半瞇著眼，只要這兩個人不離開視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