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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話

  • 風吹過秋千架
  • 亞紫馨
  • 1402字
  • 2010-11-29 10:53:38

七年前,祖藍就離開了那里。然后到了歐家。

之后,爸爸曾驅車帶著祖藍回到這片土地,而再次回到這里時,僅僅三個月的時間,這里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收養祖藍的蔡婆婆已經去世,格外照顧祖藍的天宇哥哥也已去了其他城市。這里仍舊熟悉,這里仍舊有熟悉的面孔,卻沒了兩張最最和藹親切的面容,祖藍很是傷心。

歐振海當初很是遺憾,沒能早點來,這樣或許能在蔡婆婆生前,再見一次她撫養了七年的祖藍。只源于祖藍生了一場大病,等到她能活蹦亂跳時趕到已晚矣。

歐振海請人為蔡婆婆修建了一座漂亮的墳墓,而且基本上每年清明節和年三十都會帶著祖藍給蔡婆婆掃墓。歐振海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感激蔡婆婆對祖藍無私的關愛,當初,他接回祖藍時,曾極力要求蔡婆婆同去,可蔡婆婆說,她不走,她要留下來,因為她老伴在這片土地上揮灑了一生的汗水。蔡婆婆很執著,歐振海不好強求,給她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錢財。并且說,以后會帶著祖藍常來看她,有任何困難就給他們打電話。老人答應著??墒呛髞?,她重病了,她特別想見見祖藍,見見她疼愛的小葡萄。可是她沒能等到他們回來,就先走了。蔡婆婆沒想到她會突然重病,她原以為很快會康復,誰知,病情越來越嚴重,她知道日子不久了,就給小葡萄的父親——歐振海打電話。說是想見見小葡萄,可小葡萄的父親說,小葡萄病了,還在醫院,問蔡婆婆是不是有什么事,是病了嗎?蔡婆婆一聽說朝思暮想的小葡萄病了,早忘了自己的事,忙問,小葡萄怎么樣?當時小葡萄的病確已好轉,歐振海不想老人擔心,她很快就好了。過幾天,我們就來看您,好嗎?蔡婆婆一聽說,要過幾天,心里失望著,卻又掛念著小葡萄的病情,直說,我沒事,就問問小葡萄好不好,小葡萄病好了,就帶著她來我這里吧,好幾不見她了,怪想的。歐振海自然說好。掛點電話的蔡婆婆想著,等小葡萄的病好了,也不知我還在不在呢?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那時,我的病也好了??墒钱斖恚唐牌啪腿チ?。因為蔡婆婆是一個孤寡老人,無兒無女,當地政府就出資把她埋葬了。

這些事情,祖藍不知道,蔡婆婆帶著這些不為人知的想念去了天堂。

18年前,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早晨,蔡婆婆聽到嬰兒的啼哭,她循著哭聲,來到了葡萄架下,一個包裹得馬馬虎虎的嬰兒扭動著,當蔡婆婆把嬰兒抱起時,嬰兒竟然對著蔡婆婆咯咯地笑。此時,頭上的葡萄架上掛滿了一大串一大串的葡萄,紫葡萄,有些葡萄藏在葉曼中,有些露在外面,惹得嘴饞的人直咽唾液。

這個討人愛的嬰兒是在葡萄架下撿著的,而且嬰兒的眼睛滴溜溜地圓,特像紫黑色的葡萄,所以蔡婆婆給她起名“小葡萄”。

小葡萄也就是七年后的祖藍。

現在小葡萄已經長成了大葡萄了。蔡婆婆應該高興來著。

祖藍剛走到大路口時,又想到第一次見到爸爸,昕姨,哥哥,還有菲菲的情景。那天,一早天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中午時分,陽光就鉆出云霧,露出頭來。小葡萄站在那片小孩子的樂園上,看著別的孩子玩秋千,周圍的小孩子從不和她玩,說她是野孩子,沒爹媽要的野孩子,天宇哥哥聽到別人這么叫小葡萄時,總要走上去。打上一架,以示警告。往往把小葡萄叫做野孩子的小孩子都比天宇哥哥小,那時,天宇哥哥已經快11歲了,長于天宇的小孩要么入學沒閑暇來搭理小葡萄,要么就被家里人拉去充當童工,還有一些就是懂事的小孩子了,況且礦區的小孩子不多。

那天,天宇偏偏被父母拉去做事了,沒能守護在小葡萄身邊。小葡萄只好一個人玩了,她不愛在家里玩,家里很窄,沒有多余的空間供她蹦跳,玩過家家,所以,她就只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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