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三的生活
- 流年之殘破羽翼
- 蒲俊伊
- 2019字
- 2011-02-28 20:04:58
靠近陽楓,他輕輕的擦掉我殘留在嘴角的面包屑,然后他掏出一瓶牛奶說:“就知道你又沒喝牛奶,趁熱喝吧。”我靜靜的享受著他的關心,因為這已經成了習慣了,就像我每天晚上會給小樂梳洗它身上軟軟的毛一樣。
每天早上當我急匆匆的沖出家門時,總會發現一臉溫暖笑意的陽楓,夏天他會站在清晨的陽光中笑著向我問早,陽光輕輕的批在他的身上仿佛屬于他身體的一部分。
冬天他會站在濃濃的霧氣中微笑著向我招手,寒風中他穩穩的身子像一顆永遠不會倒下的松柏。而不管春夏秋冬他都會伸手擦掉我嘴角由于快速而匆忙留下的面包碎屑。有時還會將書包順到懷里從里面掏出一瓶滾燙的牛奶讓我喝。只不過秋冬季節他會將我放在他特意放了軟軟的海綿的自行車后座上。
我總是盡情享受著他的關心,仿佛已經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原料。
馬路上的一輛轎車中,楊昔樂靜靜的看著從轎車旁快速后退的騎著自行車的陽楓,長長的頭發垂在楊昔樂美麗的臉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到了學校后,課堂上對于高三這樣的階段來說,每堂課幾乎都是一樣的程序,(我是文科)拿著課本機械的張著嘴“哇哇”的讀著,無聊的我偷偷看了看遠處講臺上的班主任,于是我了的我拿出筆記本胡亂的寫著。
“這個世界少了一扇窗,因為我總感覺不到方向,既然陽光總在風雨后,那么大雪紛飛又該怎樣?這個世界少了一扇窗,因為我總感覺不到空氣的流淌,既然陽光總在黎明時點亮,那么多收集一點月光又怎樣。這個世界少了一扇窗,因為我總感覺導時間的動蕩,既然希望總在前方,那么在此多逗留一會又何妨?”
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胡亂地寫下幾句我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可是我太小看我們的班主任了,本來在講臺上的他只是斜斜的掃了我一眼,接著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我的身旁,將我來不及遮掩的筆記本拿在手上細細地翻看,我嘟著嘴想說他這是侵犯公民的隱私權,卻終于沒有敢說出口,只能忐忑的低下自己的頭去,靜靜的等著他的批評。
結果,等來的卻師老師一聲長長的嘆息,抬頭我看到的是一雙明亮而睿智的眼睛,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們著飽經風塵的老班主任的眼睛也能這樣閃亮,著一瞬間竟逼的我再次低下頭去。“這世界少了一扇窗那你何不打開一扇門呢?何必非拿頭去撞墻?”
我吃驚的抬起頭來只見到老師給我留下的一片背影,手里還拿著我的筆記本揚了揚“林晨雪,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教室至始至終都很安靜,也許在高三這樣的時間段內大家除了學習就已經沒有其他精力了吧,除了學習就像個傀儡。
但卻除開兩大例外,一個是我的死黨楊昔樂,在高二時才從天而降突然插入到了我單調的生活,而她美麗的外貌和調皮可愛的性格卻很快讓我們成為了要好的朋友。
令人氣憤的是現在正對著我似笑非笑的用眼角對著我賊笑,手里還倒拿著一本數學裝著很認真,我的拳頭不自覺的緊了緊。
而另一個則是陽楓了,但是此刻正用鼓勵憐憫的眼神向我堅定的點了一下頭,嘴角還保留著盡量憋住而殘留下來的部分笑容,我握住的拳頭我懷疑時刻都有爆炸的趨勢。
下課的鐘聲如期而至,我依約向辦公室走去,剛走出教室肩上就搭上了一只手,“淋成血,又神游華夏神州大地了?唉!你安心的去吧,我會照顧你家小樂的,風瀟瀟兮易水寒,美女一去兮...哎呀,我閃。”
我的拳頭終究還是沒有落到楊昔樂的身上,就看著她三步化作兩步呼嘯而去,那方向赫然是學校小賣部。走進辦公室我發現只有班主任一個人在那,正看著我們的一診考試成績單,發現我來了之后指了指她對面的椅子說:“坐下吧,晨雪”
“謝謝老師”
我還是習慣性的低下我的頭。“最近你爸媽對你的期望很高額。”
“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但是作為高三學生來說,壓力是必須的,你們每個人在此期間都有一個迷茫期,這是正常現象但我們必須要平安度過這個階段,因為你們必須升學呀,確實,如今的教育體制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學生被嚴重的禁錮了自己的個性,所有人都被用一個模子去雕琢,并且對于身心還沒有完全成熟的你們來說高考還太殘酷,這一切我都明白...”他停下了說話。
我腦子里滿是震驚,這真是我們的班主任嗎?我這樣懷疑的想。
看著我震驚的表情,他咳了一下接著說道“但這又能怎樣呢?不止我明白,恐怕那些教育部門的也明白吧,但是我們都不能改變什么,因為這不是你我的能力所能改變的,既然不能改變我們整天在這里怨天尤人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他站起來走到我身旁,一只手按在我的肩上,“在我眼里,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學生,我想你總會明白的,看著老師,他的眼睛還是那么明亮,他對著我點了點頭說“下去吧”。
走時不小心掃了一下成績單,上面的一個地方赫然用紅筆圈了一下,在我的努力下終于看清楚上面寫著林晨雪——下滑12名。我的心不由抽了一下,我的未來還有希望嗎?我不禁這樣問自己。
因為有了今天的“辦公室事件”于是整天我都處于一種萎靡不振的狀態下。很快就到了晚上放學的時間。
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著不知什么時候楊昔樂塞進我手里的零食,而她則坐在自己的轎車中回家了。我的腦子里滿是班主任的那一番話,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在意老師的一番話,或許是在我的心中始終有著一種叫做理想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