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敢玩失蹤
- 為你一笑間,輪回甘墮
- 笨鳥驚心
- 2684字
- 2014-03-29 19:06:13
得知自己將要被嫁給從未見過面的北冥國端景王爺龍華休時,蘇晴立刻從心中咒罵起那個剛剛還感謝人家祖宗一家的人。
什么端景王爺,我看是神經病王爺吧。
本小姐見都沒見過他,居然去找皇帝指婚。
蘇晴一邊念叨著,一面逗弄著彩雀,心中卻在思量,這次的禍該怎么躲過。
看著氣的不清開始胡言亂語什么自己不叫木云念,自己是穿越來到這里的“二小姐”,月弦覺得好笑又可憐。
端了杯茶給云念,站在她對面,細細端詳著醒來之后的小姐。
自從小姐醒來,似乎心性大變,不再像以前那樣柔弱膽小,可卻忘記了很多事。
這次,自己與小姐關在一起,雖短短7天朝夕相處,可自己隱隱覺得,現在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并信任著現在的小姐。
那又怎樣呢?小姐要嫁的,是今上最不喜愛的皇子。
自己也沒什么辦法。
只怕日后的苦日子。
想到此,不覺眼圈泛紅。
蘇晴看到月弦表情悲哀,心中也有絲難過。
不過不是為自己,而是替這具身子的主人。
無奈啊,誰讓你是木云念呢。
腦海中有個聲音逐漸想起,蘇晴,你得救救你自己。
這時,蘇晴方意識到,救木云念就是救她自己啊。
逐漸讓自己平靜之后。
便開始奇怪自己怎么會無端被嫁給什么王爺呢?
于是霍得站起身,拉住月弦的手臂,以從未有關的認真道:
月弦,我可以相信你嗎?
月弦用力點了點頭,眼圈便又紅了起來,聲音中有些激動,:
小姐,月弦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蘇晴感念,便勉強笑道,好月兒,我便向你坦白。
于是,在一室寂靜中,蘇晴便將自己因一場小車禍醒來便來到這里,變成了木家二小姐的事和盤托出。
月弦自是驚奇萬分,一時間只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小姐。
是小姐嗎?可又為什么會有那些自己聽不懂的故事。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我的秘密,也知道我并不是你的小姐。
蘇晴慢慢踱到門口,看著廊子里關在籠中的雀兒,自語道:你現在知道我并不是木云念了,還會保護我嗎?
陽光打在下午的房內,終有一半是落在陰影中。
此刻,蘇晴在屋外的陽光下,月弦就在那屋內一半的陰影中。彼此的心里都漸漸復雜起來。
許久。蘇晴聽到月弦嘆了嘆氣,便回轉身看著這個自己來到這里認識的第一個人,卻見她溫和的笑了笑,柔聲道:小姐,不管你從哪來,在月弦心中,你就是小姐,月弦會一輩子服侍你。
說給個擁抱就太矯情了,可現在的蘇晴感動的稀里嘩啦,叫攘攘的便沖向月弦。
月弦便將木云念緣何會落馬又因何會有今天的結局一一說給蘇晴。
原來,木云念竟是連自盡也不能夠的可憐蟲,政治的犧牲品。
那日,木承乾得了太子的密令,逼迫木云念要將她嫁給烏然王子。
誰料一向膽小懦弱的云念竟抵死不從,撞向床奩···
接著發生的事,就是蘇晴莫名其妙的變成木云念,醒來后仍然逃脫不了的厄運。
我才不會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呢?云念憤憤道。
誰知道那個阿貓阿狗的是什么啊。
可,那天最后一個聲音,是月弦,
最無能為力的:你現在是木云念了。
所有,你該習慣自己是木云念的生活。
待月弦走后,蘇晴一下午都在想這句話。
短短幾天,她已經認清現實,什么侯門子弟,相府千金,古代“高富帥”、“白富美”,不過是任人魚肉的可憐鳥。
不,她蘇晴才不會就這么輕易向權貴低頭呢,皇帝的兒子又如何,不是她蘇晴喜歡的,就算給她一車她都不稀罕,反正自己又沒有穿越成山陰公主,女皇則天。
既然不是木云念,就讓他們找遍這北冥國去找到真正的木家二小姐吧。
第二天,鄴城最大的新聞便是:木家二小姐深夜失蹤,去向不明。
女兒離家出走,木楚氏自是恨不得把心肝都哭出來,可木承乾卻似什么事也沒發生的邊品茶便吩咐下人。
想起當日朝堂上太子那諱莫如深的眼神,木承乾便明白木云念是太子要的人,所以自己并不急于派人去找。
“父親,云念失蹤,整個鄴城鬧得沸沸揚揚,您不怕明日朝堂端景王爺向咱們木府要人”。
眉毛長而密,儀表堂堂,眼神卻不明朗給人諱莫如深的感覺。正是木相唯一的公子,木頌玨。
不待木相開口,便是木頌玨的母親鄙夷道,是云念自己不懂得珍惜,你以為誰都能像你姐姐云影,貴為太子妃。
只怕以后還是皇后,想到此,木頌玨的娘便拿著快手帕拼命捂住嘴,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還不忘時不時瞥一眼一旁猶自傷心的楚裴。
“夠了”,笑聲哭聲攪得木承乾心里煩躁,豎眉道,以后就當我木承乾沒生過這個女兒。
便一甩袖站起來,嚇得眾人不敢言語。
走至門口,便又轉頭,低沉道,
頌玨,隨我到書房。
便揚長而去。
木頌玨與母親對視一眼,也惡狠狠的看了看一旁傷著心的楚裴,小聲咕囔了句惹禍精,便追趕木承乾而去。
玨兒,這封信由你親自送到端景王府。
木承乾盯著那信上王爺親啟四個大字。
冷哼道,王爺,哼,怕是快要到頭了。
木頌玨也順著木相的眼光,看著那龍鳳鳳舞的王爺,似在嘲弄著誰。
壓低聲音笑道,太子爺那邊這次行動果然迅速,如此一來,朝臣們不管明里還是暗里,必不敢相助于端景王爺。只怕他苦心經營的幾個關系戶也會倒戈相向了。
一向老謀深算的木承乾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眼中寒光畢現。
端景王爺,你以為皇帝賜婚又如何。
龍華休看著流風手上的信,不猜也知那是誰的筆墨,只淡淡一笑,這么沉不住氣嗎?
王爺親啟:
小女頑劣,無故失蹤,乃失德重罪,老朽顏面無存,深知辜負圣恩,待他日找到小女,若蒙不棄,甘伴君左右,為奴為婢。
為奴為婢嗎?好,我倒要看看你木承乾什么時候把女兒給我送來。龍華休冷冷道。漆黑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閃而逝,眉宇間是隱隱的怒氣,宋石明白,那是多年來被人欺負的屈辱和憤恨。
“宋叔,聘禮按時送到木府”
一貫的冰冷語氣飄散在空氣中,凝結了什么。
宋石心下一愣,想不到,這次爺竟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絕。
“爺,我已派暗衛出去打探消息,只是···”,一向沉穩的流風不知道該怎么跟瑞景王爺說,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那木云念竟然···
哥,你什么時候變得吞吞吐吐的?流霜看著眉一臉緊張的哥哥,不滿道。
“暗衛潛入木相府,便聽說,木云念是自己逃走的”。
眾人都吃了一驚,只有龍刻淳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捧腹大笑,隨即道:定時她身旁的丫鬟陪著她的吧,你沒打聽道?
話雖是對著流風說,可在觸上龍華休冰冷的眉眼時心頭一震,斂了笑容。
“逃婚嗎?憑她”。龍華休一副對木家小姐了若指掌的樣子,冷冷道。
眼神是沒有焦距的遠,一張俊臉似在沉思。
眾人均猜不透龍華休此時的心情,若是宋石,只知道主子是生著氣的,一為木承乾父子的傲慢,一為那素未謀面卻敢逃婚的木云念。
只是,這“逃婚”,怕也是太子的計謀吧。
默默的看著龍華休的背影,龍刻淳只在心內道,不知這次的較量又是誰勝一籌。
庭前是秋風卷落得葉子,雖還是夏日般的深綠,但卻像深知已不必掙扎的樣子,任由秋風攜帶著,去向未知的明天。
那就是自己的命運,只是不知,這次竟敢逃婚的木云念又是怎樣的命運安排?
只見龍華休俯身撿起那枚綠葉,仔細端詳著。
這盤棋,似乎,更加有意思了,想起那日街頭的女子,龍華休低沉一笑,目光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