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二十七
- 霸業(yè)無雙
- 如瑾心
- 2715字
- 2012-02-28 10:06:23
到了扈柏封成親的那天,府宅中熱鬧非常。
夜晚,應(yīng)付過了前來參加喜宴的賓客,喝醉了的扈柏封跌跌撞撞地走到新房外。
他推門而入,只見穿著紅色嫁衣的上官慧心將自己的紅蓋頭揭了下來,一甩手扔到一旁的地上。
扈柏封輕笑一聲,“上官小姐,上官將軍難道沒教過你這些禮數(shù)嗎?這蓋頭,可是要等新郎來揭的。”
上官慧心離開床榻,站起徑直走到旁邊的兵器架上,拿下兩把長劍,將其中的一個扔給扈柏封。
接住那把劍,扈柏封皺起眉頭,“新婚之夜,你這是要和我較量劍法?”
上官慧心抽出長劍,雙眉一豎,“要想當(dāng)我的夫君,就要能贏過我手中的劍。”說著就一劍刺過去。
扈柏封的劍未出鞘,他只是用劍柄摚住上官慧心的劍鋒。“都說上官將軍家的小姐是個烈性女子,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少廢話,拔劍!”上官慧心粗催道。
扈柏封撥開她的劍,向后退了幾步,不屑地冷笑一聲:“我這劍一出鞘,恐怕夫人你就會受傷,今天可是大喜之日,這樣未免太不吉利了吧。”
“扈柏封,要不是為了我父親,我才不會嫁給你。”上官慧心見他不肯出手,便故意出言挑釁,“我曾聽聞你扈柏封是丞相屬下的一員虎將,你現(xiàn)在不敢拔劍,看來也是浪得虛名。”
這一句話就點(diǎn)燃了扈柏封心中的怒火,他臉色陰沉下來,緩緩地拔劍出鞘,“我本不想和你動刀劍,可你如此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了。”
“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何等本事。”上官慧心又是一劍刺過去。
扈柏封這次沒有閃躲,也揮劍相迎。
寬大的房中,響起了兵刃相擊的清亮聲音。
兩人劍光飛舞,十多回合不分勝負(fù)。
“夫人,”扈柏封擋住上官慧心刺來的一劍,“你要是再不住手,扈柏封可就要使出全力了。”
“誰要你相讓?看招!”上官慧心一抬手腕,直直地向他左肋下刺去。
扈柏封不著急閃躲,當(dāng)劍尖離自己只有三寸遠(yuǎn)的時候,他用劍柄一撞,正打在上官慧心的腕上。
“啊!”上官慧心手腕一痛,劍便滑落在地。
扈柏封將手中的長劍一扔,“夫人,我剛才只是用了兩分力道,否則,你的這條胳膊就要?dú)垙U了。”
上官慧心氣急敗壞地走到床上坐下,別過頭去不看他。
扈柏封走到她身側(cè)坐下,“我知道,你嫁給我是迫于無奈,其實(shí)我也另有意中人。可既然我們二人已經(jīng)拜過了堂,那就是夫妻。夫人你這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淡淡地嘆息一聲,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個小瓶子扔給上官慧心,“這是傷藥,你自己敷在手腕上,過一會兒就不會痛了。”
看著扈柏封走向門口,上官慧心忙問道:“你,你要去哪?”
“我去書房,夫人你早些歇息吧。”扈柏封答道。
“喂,我的手腕受傷了,一個人怎么上藥啊?”上官慧心紅著臉說道。
扈柏封愣了片刻,隨后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笑了出來,“好,我?guī)湍惴蛉朔笏帯!?
又是一個雨夜,南宮羽放下手中的書,靠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聽著外面雷雨交加的聲音,他的思緒被牽回到了十年前。——
深秋的風(fēng)格外寒冷,此時又下起了雨。雨點(diǎn)拍打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靖遠(yuǎn)侯府”四個大字。
庭院之中,南宮羽跪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面色慘白。他雙唇緊咬,眼中時不時閃出幾絲夾雜著仇恨的目光。
一陣陣吹來的冷風(fēng),還有打在身上的冰冷雨水,都讓他不禁瑟瑟發(fā)抖。
這時,他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來的是府上的小丫鬟杜虞霜。
她撐著一柄紫色小傘,快步地走到南宮羽身邊,為他撐傘擋雨。
杜虞霜悄聲對他說道:“公子,您就向侯爺認(rèn)個錯吧。皇上已經(jīng)不怪罪你了,侯爺說只要你承認(rèn)自己錯了,就不用再繼續(xù)跪著了。”
“我有什么錯?是東方冉的劍法比不過我,他受傷是他活該。”南宮羽語氣倔強(qiáng)地說道。
他的聲音傳到了院旁的一間廂房里,只聽房中接著就傳出南宮郢的聲音:“虞霜,不用可憐他。這逆子小小年紀(jì)就這么猖狂,要不殺殺他的銳氣,以后說不定闖出什么禍來。”
“公子,您還是??????”杜虞霜還想勸說。
南宮羽咬了咬牙,不耐煩地說道:“我是不會認(rèn)錯的,你回去吧。”
“公子,您??????”
“滾開!我不用你來關(guān)心!”
南宮羽猛地一推,杜虞霜不禁打了個趔趄。
看見他這般兇的模樣,杜虞霜嚇得差點(diǎn)哭出來,手中的雨傘也掉到了地上。
看到杜虞霜委屈的樣子,南宮羽不免有些于心不忍。撿起地上的傘遞給她,“虞霜,我沒事的,再不回去,我父親會連你一起責(zé)罰的。”
杜虞霜接過傘,只得轉(zhuǎn)身而去。
原來,昨日太子?xùn)|方冉來到靖遠(yuǎn)侯府,因?yàn)楹湍蠈m羽年紀(jì)相當(dāng),二人便在院中比試起了劍法。南宮羽一時失手刺傷了東方冉,雖然此事東方冉并未計較,可南宮郢還是責(zé)罰了自己的兒子。
南宮羽跪在那里,心中卻是萬分不甘。就因?yàn)闁|方冉是皇子,自己就連贏他的機(jī)會都沒有了嗎?
從那時起,南宮羽便暗暗下了決心,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君臨天下,讓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南宮羽睜開眼睛,就見上官菱走了過來
“夫君,夜深了。雖然國事繁多,可也要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南宮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夫人你費(fèi)心了。”
上官菱一邊給他揉著肩膀,一邊說道:“上官杰也算是我的遠(yuǎn)房本家,此番他的女兒嫁給了扈將軍,丞相就可讓他一心效力,不必?fù)?dān)憂了。”
“夫人真是聰慧過人,我的一舉一動,你都能知道是何用意。”南宮羽笑著握住她的手。
上官菱有些羞澀地抿唇一笑,“我之所以深知夫君之心,那正是因?yàn)榉蚱抟恍陌 !?
南宮羽大笑一聲,“對,你我夫妻同心,定能成就千秋功業(yè)。”
“可是,現(xiàn)在東方瑾被皇上封了王爵。這朝野上下,有一些老臣一直對夫君你心懷不滿,如果他們和東方瑾勾結(jié),那豈不是會橫生禍亂?”上官菱擔(dān)憂地說道。
南宮羽沉吟著端起茶碗,“夫人的憂心,也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皇上封東方瑾為瑾王,分明是想利用她來制衡于我。可我若是此時加害東方瑾,那就給那些頑固不化的舊臣留下了口實(shí)。所以,暫時還不能把她怎樣。”
“夫君說得對,不過,還是應(yīng)該派人對東方瑾嚴(yán)密監(jiān)視。”
“這自是當(dāng)然。”
南宮羽道,“本相早已在瑾王府外安排了重重耳目,若是一有風(fēng)吹草動,我立時就會得到消息。東方瑾也是個聰明人,她應(yīng)該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諒她一時還不敢有所異動。”
上官菱笑了笑,“丞相您有勇有謀,看來不需要妾身多勞心了。”
“哪里,夫人不僅是我的知己,更是我的股肱,”南宮羽將她摟過懷里,笑著說道。
瑾王府
東方瑾正在房中看書,玉蘭香敲門走了進(jìn)來,“女王,剛才皇上派人來下旨,說要召您到宮中飲宴。”
東方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你先幫我更衣,然后去準(zhǔn)備車馬。”
“女王,屬下隨您一起去,以防有失。”玉蘭香說道。
東方瑾擺了擺手,“皇上是本王的親生弟弟,定然不會有害我之心。”
“可若是那南宮羽??????”
“南宮羽雖然貴為丞相,可畢竟名義上還是大宣朝的臣子。為了不失人心,他目前還不會把我怎樣。”東方瑾輕笑著站起身,“我就不相信,他南宮羽敢有這‘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膽量。”
“宮中到處都是南宮羽布置的耳目,女王到了那里,可是要處處謹(jǐn)慎才是。”玉蘭香道。
東方瑾一挑眉頭,“南宮羽,他斗不過本王。他若是想害我,那就盡管出招。我堂堂一個女王,絕不向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