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不符合招標公告的規定這一條，我還是主張放棄這次競標。”錦夜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心里松一口氣。

他與慕希晨不同，他之于她更像是兄長，可以依賴，可以依偎，可以傾心相交，只是不知該不該白頭到老。

所以，明知是冒險，她便不能讓他去淌這趟渾水。

“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想在方案上放水，然后在下個月競標時流標？”莊謹言瞇起雙眼，目光卻銳利地打在錦夜的身上。

錦夜瞪大眼，隨即低下頭咬咬牙，這正是她想采用的方法。

可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

“如果我說，只要是我們設計出的方案，便會有90 ％的中標勝算，而且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可以讓勝算達到99 ％呢？”莊謹言站起身來，起到她的身邊。

“學長，你做了什么？”錦夜猛站起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莊謹言。

“你該明白的。我們這行的潛規則很多，如果早早利用的話，也許恒藝會比現在走得更遠。”莊謹言逼近她的面前。

“學長，這不是我們的初衷，我們不該……”

錦夜焦急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莊謹言打斷。

“初衷，做精品的建筑設計嗎？當然，這是不能變的，這個初衷需要靠你來實現。而我，我不能再這樣固步自封，我需要拓展我的領地。”莊謹言露出一抹笑，明明溫暖如春，卻讓錦夜感覺到由衷的失落。

“錦夜，我說過，你只要相信我。我說過，我志在必得，我說過，我從未放棄。”莊謹言的笑容突然加上一抹落寞的色彩。

“為什么，你總是會擔心我，是我不夠強大？是我不夠優秀？還是我……”莊謹言的話未說完，便被錦夜急切地打斷。

“不是的。學長，你在我心里是最優秀的。我只是喜歡細水長流的你，錢權爭斗并不適合你，我不希望你在這個社會里迷失了自己。”錦夜有些無措地說著自己都覺得假大空的話。

“錦夜。”莊謹言的手抬起，再落到錦夜的雙肩上，將她拉向自己，“如果是他呢？你會有這樣的擔心嗎？”

他？錦夜知道莊謹言口中的他是誰。

“他不一樣。他……”感覺扣在自己雙肩上的手傳來適中的暖意，錦夜的心一陣慌亂。

昨天學長的擁抱，學長說過的話，一幕幕如在眼前，她絞盡腦汁思索著，希望有什么辦法可以打斷此時的一切。

可是，毫無用處。

“我不想輸給慕希晨，不管是你還是事業。我說過我不曾放棄，這十年來，我是不是給了你太多的自由，我早該把你看得更緊些，牢牢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說完，他便將錦夜擁進懷里，臉頰輕輕摩挲著錦夜的發絲。

“錦夜，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