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白色的方盒子丟到她手上。

最簡單的包裝也沒有，就是從手機店拿出來最原始的樣子，光禿禿標著logo。

“生日禮物算是給你補上了。”蘇默止翹著長腿，閑適地瞇眼看她，“怎么，不喜歡？”

“……沒有。”

童瑤搖頭，有些口拙不知道要怎么說，握著略沉的盒子目光往周圍躲。一下瞄到走廊轉角走出來的靜子，她回頭，蘇默止挑眉，“收起來吧，她看見了又會跟你鬧。”

原來他是知道的。

才放進包里，靜子踩著高跟步伐輕快地過來了。笑嘻嘻從座位后探過身抱住蘇默止，“在說什么呢你們，是不是講我的壞話？”

蘇默止扶住她的臉，偏開頭抓上大衣起身，“走吧，回去了。”

“說啦~”靜子不依，挽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都往他身上靠，看上去特像那種纏住人脖子的長臂布偶猴，“為什么我過來你們就不說話了？一定是說我的對不對？”

成北結賬回來，站在童瑤身邊，一語不發就看著。

覺察到搭在肩上的手，童瑤別扭地轉過頭，成北豎起食指舉在唇前，眼神飄過去示意她繼續看。

看好看的人撒嬌，是件悅目娛心的事。

蘇默止漂亮的眉端微蹙，低了頭，淡淡去看靜子帶笑的眼睛，“好吧，那你說，”他不動聲色，由著靜子把他抱著，“你有什么壞話可以讓我們講的，告訴我。”

他語氣極輕，聽不出什么情緒，可就讓人感覺到他不耐煩了。

靜子無措地松開手，眨巴著大眼睛靜靜地望著他。透白的臉上腮邊浮著層淺紅的暈，不清楚是腮紅還是其它……牙齒咬著飽滿的紅唇，抿了好多次，靜子小心拉了拉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沒拉得動。尷尬地偷瞄了童瑤她們一眼，她抿住唇怯巴巴地笑起來，“哎呀，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生氣了嗎？”

當一個長得美味可口的女生，嬌軟的聲音問“你生氣了嗎”的時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人應該都會心軟了吧。

蘇默止伸手出來，立刻被靜子握住，他沒有再收回去。靜子回過頭笑瞇了眼，比出兩根手指給童瑤看。

童瑤心里最清楚，靜子這一段怕是又不會長久了。尚有好感時，蘇默止是一個特別好相處的人。可只要他開始不耐煩了，那么以后他是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再多說，是真的沒心沒肺。

走出餐廳大門，靜子哼著靡軟的調子，要去酒吧看演出。小女孩的心情跟陣雨似的，來得快去得也快。

成北讓改天，說今天樂隊不演出。

然后就在街角分手了。

童瑤跟著成北沿著人行道走了一會兒，成北忽然問她，“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高興啊？”

“不會啊。”童瑤裝得若無其事的。除了懦弱，騙人她也擅長。不僅騙別人，也騙自己。

“……那就好。”成北呼出一團霧，舒展了眉，“后天圣誕節你有活動嗎？”

童瑤搖頭，她不喜歡過國外的節日，總感覺不倫不類。

成北似乎誤解了她的意思，“星光廣場晚上有倒數計時，一起去吧。”

遲疑了一下，童瑤決定拒絕，“成北，我覺得——”

“去吧，”成北打斷她的話，他停下來，把她脖子上被風刮亂的圍巾重新圍好，“我也有些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