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乾坤宮。
“皇上,寒王求見。”
守夜的林公公躬身上前,撩開帷幔,小聲的喚了一聲。
“這么晚了,他來做什么?”
床榻上的歐陽徹言語中略帶著乏困,但終究還是披上了件明黃袍子起了身。
自從歐陽一寒十歲病重便嫌少踏足皇宮,今深夜前來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喧——”
片刻,歐陽一寒與軒轅落雪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說罷,二人便要行跪拜之禮。
“寒兒身子骨向來羸弱,不必行禮,寒王妃也免禮罷。”
歐陽徹也深知愛子年幼患疾,飽受煎熬八載也實屬不易,當下令人賜了座。
然,歐陽一寒卻是硬是行了跪拜之禮,而后站起來,道——
”父皇,兒臣身上的疾病早就清除,父皇不必再為兒臣擔憂。”
歐陽徹聞言,尋著眸光便望向了歐陽一寒,只見他一襲梨花白錦袍,脊背挺拔如松,眉目清朗,面色紅潤,不像是原本病怏怏的神態,見此,歐陽徹心中不由大喜。
“寒兒的身體何時康復?怎么不早些告訴父皇!”
歐陽徹面容上展現出一抹慈祥的父容,在歐陽一寒未病之前他一向欣賞他的聰明睿智,那時他便有心栽培他為大秦將來的國主,只可惜一場突如其來的病令歐陽一寒久病不起,一眨眼便是八年春秋,如今能見歐陽一寒康復,他身為父親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
“明日便是父皇五十壽辰,寒兒身體康復這便是送給父皇最好的禮物啊!”
歐陽徹,難以壓制心里的喜悅,大笑著走向歐陽一寒,欣慰的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歐陽一寒黑眸望著眼前滿臉歡喜的父皇,在記憶中他好像許久沒有見到他這般高興模樣,不由心中一痛。
接下來他所要說的所要做的事情,恐怕是要徹徹底底傷了他的心。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明日便是冊封歐陽宇辰為太子,若他不制止,這大秦的江山恐怕就要為溪氏所壟,若這江山落到溪氏母子手中,恐怕有朝一日溪氏大權在握時會對父皇痛下殺手,那么,大秦幾百年來的基業便毀于一旦!
況且,若他不阻止,他又怎么對得起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母妃?
又怎么對得起自己八年的忍辱負重?
痛定思痛,歐陽一寒心中一橫,漆黑的眸心中閃過一抹決絕的寒光。
“父皇,兒臣的身體早已在五年前便已經康復,這些年,是兒臣有意裝病隱瞞實情!”
暮然抬頭,歐陽一寒黑深邃的黑眸直直對上歐陽徹驚詫的瞳孔!
歐陽徹身形一震,他眉心緊鎖,原本欣喜的眸色瞬間變成一抹痛心疾首的失望和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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