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 禍妃,哪里跑
- 屈子湖畔
- 2129字
- 2010-06-01 10:24:20
49、
雖然,趙夭夭知道自己即使被綁著手,對付那個何癩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她對于劉嬤嬤的義正辭嚴的一番講話,心里還是感激又感動的,所以看到何癩子望向自己的那憤恨不甘的眼神,趙夭夭很愉快地笑了,并且還做出了又要飛起一腳的姿態(tài)。
“勞煩姐姐幫我松開繩子。”趙夭夭只到何癩子殺豬般的聲音完全消失了,才對劉嬤嬤略一屈膝。
“我想你可能會錯意了。”劉嬤嬤輕快地笑了幾聲,慢悠悠地走到桌子前,自顧自地倒了水,輕輕地啜一口,才又在趙夭夭詫異而冷凝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這逼良為娼的事,老娘可是喜歡得緊,向來不許別人和我爭的。”
趙夭夭一口氣差點沒能順暢地呼出來,這老女人!
“你就不怕斷子絕孫么?”趙夭夭嘲諷。
“怕什么,我不干這逼良為娼的事,還不一樣是斷子絕孫么?”劉嬤嬤對趙夭夭的嘲諷毫不在意。
趙夭夭的雙手依然背在身后,但那綁著她雙手的繩子卻已經被她解開。七月師傅綁的繩子可比何癩子綁的難解得多,師傅交待“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高度的警覺,一旦稍有松懈,便有生命之虞”的教導,也被證明是正確的。當時她只顧著去憤恨趙玦了,竟連何癩子這樣的人的攻擊都沒有察覺,若換成劉嬤嬤,她的小命怕已然不保。
趙夭夭的雙手剛獲得自由,便迅速向劉嬤嬤欺近,攻擊她的臉。女人對臉,總應該是最看重的吧。
趙夭夭的動作很快,劉嬤嬤的反應也不含糊,瞬間,兩人你來我往,已各自拆了十多招。趙夭夭一邊與劉嬤嬤纏斗,一邊眼觀四路,尋找逃出這間屋子的路徑,卻發(fā)現(xiàn)幾扇窗戶都未打開,只有大門一條出路,而那里還守著至少兩人,趙夭夭沒有把握能夠沖出去,因為他們占據了更為有利的地形。
這樣想著,趙夭夭借劉嬤嬤攻擊過來的力,輕輕往外一躍,手往腰間探去,解下一截青色的腰帶,隨手一抖,那腰帶被抖得筆直,成了一柄寶劍。那是一柄軟劍,名叫青水,自上次回福王府后,師傅便送了她好些東西,青水劍是其中的一樣。她再向劉嬤嬤攻去時,招招凌利,欲置劉嬤嬤于死地。
“還不快來幫忙。”劉嬤嬤已處于下風,只得對門口喝道。四個大漢跳進屋來。
趙夭夭見守著門口的人進來了,手中的攻勢撤了許多。她與劉嬤嬤也不再纏斗得緊,終于尋個空隙,往門口掠去。門外并不是大街,而一間院子,院內有男男女女,一幅熱鬧景象。趙夭夭來不及細想,縱向躍上高墻。趙夭夭疾行幾步,回頭望得劉嬤嬤如影隨形,緊跟其后,便向前一望,瞧得前方燈火中有一僻靜的湖心小島,島上樹影幢幢。她便向著那小島掠去。
劉嬤嬤森然一笑,倒是止住了追擊的腳步。趙夭夭輕輕吁了一口氣,她并不怕了劉嬤嬤,而是怕在京城里鬧出什么事端來。
她哪里知道,自己其實仍在未央街里。劉嬤嬤不追了,是因為她知道,趙夭夭到了國色天香院中。她不敢追去,也沒有必要追去,因為,白夫人在那里。
“什么人!”趙夭夭腳還沒有落地,便聽得一聲嬌喝,一陣清香與一道勁風一齊襲來,饒是趙夭夭自詡輕功極佳,好也是非常驚險地避開了那一道白影,落在附近,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站著一白衣女子,而剛才攻擊她的,只是那女子的一條長袖!
“何人闖我天香院?”白衣女子見趙夭夭不動,也沒有再出手攻擊。
一燈籠慢慢移來,趙夭夭暗暗握緊了手中的青水劍。
提著燈籠的人走得很慢,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那人停在兩人不遠處。燈籠發(fā)出的昏黃的光來照亮了周圍少許的空間。燈籠提得很低,趙夭夭看不到那人的臉,只聽見那人輕輕問:“白夫人,何人?”
這聲音怎么如此熟悉!趙夭夭幾乎握不住手中的青水劍。她應該是聽錯了吧?她應該是聽錯了!
“小可趙天……”趙夭夭悶悶道。
那人把燈籠高高舉起,舉在三人之間,燈光雖然暗淡,但三人的臉在夜色中清晰起來。趙夭夭看向那提燈籠的人,那人和白夫人看向趙夭夭。
“啊,我打死你這個賤人!”白夫人忽然很沒形象地大叫一聲,對著趙夭夭撲過去。趙夭夭本能地躲開,正欲舉劍攻擊,卻發(fā)現(xiàn)白夫人撲過來一陣拳打腳踢,全無任何招勢言,似乎全然不懂武功的女人找人打架拼命……
趙夭夭只好左躲右閃。既然對方并不用武力,那就只一尋常女子,趙夭夭是不會對尋常女子動手的。只是,白夫人的武功分明不差……趙夭夭只好也用自己身體原始的力量來打架。趙夭夭想:哎,好久不曾打架了,這架式都生疏了好多……
“啊。”趙夭夭輕呼一聲。原來是白夫人抓了她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趙夭夭手下使勁,用力一推,白夫人被她推得踉蹌退了三四步。
再看白夫人,氣息紊亂,頭發(fā)散亂,衣裙凌亂,真跟個市井潑婦沒有多大的區(qū)別。白夫人正欲再接再厲,舉燈籠的人輕輕扶住了她,聲音淡漠:“白夫人,此人并非容華郡主。”
淡漠的一句話,一下子拉回了白夫人的理智,她不自然地咳嗽一聲,將頭發(fā)、衣裙稍加整理,道:“你認識此人。”
他看著趙夭夭,微微一笑:“這是我半年前新收的弟子,趙天。白夫人想是忘記了,我另一個徒兒容華郡主,已是太子妃,現(xiàn)在宮中,應該是出不來的。”
趙夭夭的手緊緊絞在了一起,是師傅,果真是七月師傅。他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還好像跟這個白夫人很熟稔的樣子?
“我說七月,別看你平時一幅不近女色的正經模樣,卻專收女徒。你這新徒兒怎么跟舊徒兒長得如此想像,你該不會是喜歡那個徒兒,特意找了這個影子吧?”白夫人又恢復成天香院里的白夫人,聲音如糯米般甜軟。
趙夭夭眼里都要冒出火來,這人說話,可真難聽。趙夭夭剛要有所行動,七月哪不知自己的徒兒,已走到了趙夭夭身邊來,趙夭夭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