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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賭約

  • 血珀春秋
  • 尹口心一
  • 3098字
  • 2013-04-23 09:43:19

眼見楚童離去,仲姜悵然若失回到掃玉閣。還沒上樓便聽見有人在說話。

悄然上去聽聲音依稀有清伯的聲音。

探頭一看,一驚非同小可。

上士文仲與安庭正在清伯房門前,神情極為恭敬。而清伯卻大門緊閉絲毫不給面子。

“此事非同小可,只有老大人親自出馬方能穩(wěn)定大局啊!”文仲躬身。

“老身已退隱多年,早已不過問府內(nèi)之事。你們請回吧!”屋內(nèi)沉寂半晌,方才傳出清伯淡淡地聲音。

文仲尷尬一笑,“老大人過謙了,我玉府上下又有誰不敢以老大人馬首是瞻。就連當(dāng)年慕云白、寧叔和連璧等高手也曾在老大人門人受教?。〈耸吕洗笕巳舨怀鲴R,我齊國這次恐怕要輸于人前了!”

屋內(nèi)一聲冷笑,“文大人好生健忘,當(dāng)年是誰在天都承諾號稱要建天下第一玉府,又是誰在先王面前夸下海口要網(wǎng)羅人間奇才?現(xiàn)在怎么又如此自謙打自己的臉呢?”

說完又笑道:“是不是你的臉皮夠厚打幾下也沒感覺呀?”

暗處的仲姜情不自禁笑了,這清伯的嘴真是利,文仲大人好歹也是天都親賜的上士,當(dāng)眾羞辱竟絲毫不給面子。

文仲訕笑也不生氣,依然恭敬有加。

“老大人教訓(xùn)得極是,學(xué)生的確該打。當(dāng)年意氣用事,不曾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F(xiàn)在明白還不算晚,還望老大人不計前嫌。”

清伯哼了一聲,頗不耐煩。“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摸一下就屁顛得不知南北了?告訴那昏王,他輸是不輸與老生無半點干系。若再巴巴找來,我一把火燒了這掃玉閣,大家安靜!”

“老大人千萬不要生氣,屬下也只是一時情急。打擾了!”文仲與安庭變了臉色,連連后退。

“我們將圖樣呈在案上,老大人若是有空權(quán)當(dāng)消遣————”

安庭為難看文仲一眼,遲疑地將一卷簡書放下。

“還不快滾!”屋內(nèi)一聲厲喝!倆人慌慌張張率眾人悻悻離去。

確認(rèn)他們不再返回,仲姜才從角落中出來見金風(fēng)正開門探頭。

“他們走了?”金風(fēng)悄悄問道。

仲姜點頭,金風(fēng)拿起簡書隨手一扔搖頭嘆道:“這些人真是夠了,次次罵得半死也不知怕!”

“金風(fēng),在磨蹭什么?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被這幫渾蛋氣餓了!”清伯在里面大叫。

金風(fēng)吐吐舌應(yīng)了,趕緊下樓去找吃的。

過了一會兒,他們悄然上來手中空空!

廚房果然已沒有任何食物,仲姜找了半天尋了些做餅的材料,勉強(qiáng)做了十來塊如意餅。

“清伯為什么要拒絕上士大人的邀請?”她問金風(fēng)。

金風(fēng)搖頭,“我也不知為何,總之大爺很討厭玉府里的人。”

“大爺?他不是你們師傅?”仲姜奇了。

“開玩笑,大爺哪是隨便收徒的人!放眼天下,能被咱們大爺瞧得上眼的也只有區(qū)區(qū)幾人而已!”金風(fēng)言談之間甚是自豪。

以清伯自負(fù)的個性此言不虛,“聽說文仲大人為天都一品上士,若非學(xué)識淵博又怎能坐上玉府第一的位子。難道他也不能入你大爺?shù)姆ㄑ勖???

金風(fēng)頗不以為然,悄悄道:“大爺曾經(jīng)私下給我們說過,當(dāng)世之間論技藝、人品、才學(xué)能稱得上大師的就只有云間玉坊的慕云白。至于寧叔和連璧嘛,雖然技藝高超,但總是缺點什么?”

聽見清伯如此推崇父親,仲姜暗自歡喜對清伯好感頓生。

“清伯真是識人!那他還曾說過什么?”

金風(fēng)疑惑打量她,瞬間恢復(fù)謹(jǐn)慎。

“今兒講得有點多了,你千萬不能在大爺面前露出咱們很熟的樣子。若是被他知道,只怕要打得半死!”

“他不疼你們,干嘛還要尊他?”仲姜把如意餅裝好故意道。

金風(fēng)把溫好的酒放入盒中,反駁道:“大爺性子雖壞卻是世上極好之人,我和玉露這一輩子只跟著大爺,哪兒也不去!”

說完,道謝后離開。

正在神思間,廚窗慢慢打開,一只手慢慢地伸到灶臺。

仲姜聽到聲音,轉(zhuǎn)頭一看,那只手上正抓著幾只她先前做壞的餅慢慢地朝外移。

“明媚,是你嗎?”仲姜跳上窗臺。

外面一片靜悄悄,窗臺下傳來瑟瑟發(fā)抖聲。

“別怕!我不會告發(fā)你的!”她跳下窗臺,笑嘻嘻拉住抱住頭準(zhǔn)備挨打的明媚。

見她拳頭并沒落下,明媚不敢相信地從袖下探出頭來,黑亮的眼定定地看著她。

“快吃吧!”仲姜把餅遞給她。

明媚遲疑半晌,突然從她手中一把抓過,狼吞虎咽起來。

零亂的發(fā)髻,破舊的青衣,若是臉上洗干凈收拾齊整一點應(yīng)該還是位頗有姿色的女子。

但不知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仲姜憐憫之情頓生,替她梳理好頭發(fā)。

“上次是不是你偷吃了我的桂花糕?嚇得我還以為鬧鬼了!”她輕聲地問明媚生怕嚇著她。

明媚邊吃邊對她格格笑,落了一身餅?zāi)?

仲姜細(xì)心地拍去她身上的餅?zāi)?,“我以后做了餅就放在原來的地方,你若是想吃就去拿。可不能再到廚房偷吃了,被人發(fā)現(xiàn)又得挨打了!好不好?”

她細(xì)心問她,象哄小孩子一樣。聽到挨打,明媚驚恐萬分。

“別怕,我不會打你!”仲姜柔聲安慰她,“我們都是可憐之人,我又有什么理由欺負(fù)你呢!”

明媚滿嘴食物,口中“嗚-嗚”有聲,竟流下兩行淚來。

仲姜回到后院,洗漱后展開被金風(fēng)丟棄的簡書。

原來是一幅玉器設(shè)計圖。

形似連鎖,可結(jié)構(gòu)異常復(fù)雜。除了機(jī)括環(huán)環(huán)相扣還有包鑲、縷空、透雕等工藝。

“咦!這不是殿下求親的‘連心鎖’嗎?”傾城走過來奇道:“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仲姜便將文仲去掃玉閣一事悄悄說了,傾城嘆氣道:“今早聽紫煙說因各國求親使者太多,這把連心鎖是天朝邀月公主有意提出來的。如果做不出來,那婚事也就不用求了!大王與王后昨晚還特意宣了上士大人。要不然,他們又怎舍得拉下臉去求助清伯!”

原來如此,齊國既然一心與天朝結(jié)親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這張圖樣設(shè)計如此精巧與復(fù)雜,邀月公主意欲何為呢?是有心為難一下各國以顯示天朝之威還是內(nèi)心在婉拒呢?

無論如何,這也是展示我齊國工藝的機(jī)會。既便為了顏面大王也不會坐視不理,看樣子過不了幾日,該是他親自出馬勸說清伯了。

“喲!二位深夜不睡原來是在研究這個??!”不知何時紫煙進(jìn)來一把奪過簡畫。

傾城趕緊起身給她倒茶,生怕惹她不高興。

仲姜卻懶得理會她,抱了被子欲去睡覺。

“別走?。 弊蠠熼L身攔在跟前。

“深更半夜在屋里頭嚼舌根,人家雖不計較本姑娘可沒那么好說話!”紫煙抱胸神色囂張。

“你敢偷聽我們說話!”仲姜心里甚是氣悶。

“我是你們的師姐,對你們的動向多關(guān)心一些再正常不過了。你怎能用‘偷聽’這么難聽的字眼呢?”

她輕佻地湊在仲姜耳邊說,“況且,連心鎖這么大的事,玉史大人都急得睡不著覺了做下屬的總要為大人分點憂吧!”

仲姜不置可否,“真是難為師姐想得這么周全,連心鎖工藝繁瑣只怕不是目前玉府能力上所能應(yīng)付的。眼下師姐不添亂就已經(jīng)是分憂了!”

傾城聞言在一旁暗自偷笑,“你敢出言不遜!”,紫煙臉色發(fā)青,鼻子一哼:“玉府上下能人多了去,若他們都無能難不成你有能耐?”

仲姜看也未看她一眼,“此工藝雖然繁瑣,也并不是無解之器。只要尋個精湛的技師將圖樣一一拆解,琢刻起來也并非難事!”

紫煙一愣,隨即大笑:“仲姜,你知不知道玉府的水到底有多深,它隨隨便便都可以把你溺死!”

“沒有量過!不過有師姐這么懂事的人墊在下面。我們總會有一線生機(jī)!”仲姜譏諷。

紫煙閃身一個二郎腿坐在她榻邊,“有意思!那我倒想向你討教討教如何贏得這一線生機(jī)!”

“師姐!”傾城輕聲喚她,被紫煙回瞪一眼立即不再吱聲了。

“這樣吧,我跟你打個賭!”仲姜知道今晚不放大招,她定然還要胡攪蠻纏。

“賭什么?”紫煙果然來了興趣。

“你將我剛才說的方法告訴安庭大人,就說是你的主意。若是安大人采納了,那就算你輸了。從今以后你要自己洗漱、梳頭,不得再煩我與傾城。若是沒有采納,我便認(rèn)賭服輸。今后在玉府一天便侍候你一天絕無怨言。

她笑看紫煙,“如何?你敢賭嗎?”

紫煙眼珠一轉(zhuǎn):“為何不敢,一言為定!”

“你若食言,當(dāng)如此布!”仲姜“嘩”地將手中之帕撕為兩半。

“看來,我要多研究幾種發(fā)式!否則真對不住你的手藝!”紫煙大笑著離去。

“她千方百計打壓你就是希望你能對她服服帖帖,你怎么能跟她打賭!再說,安庭大人又怎會采納一位新徒人的建議?”

傾城焦急萬分,仲姜卻若無其事。

“我們本來就是下等徒人,輸了也不會有何損失??扇羰勤A了,那便從此不用再聽她使喚,難道你不想賭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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