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塊玉到手后,就沒有了動靜。眾人暗暗慶幸看來這老神仙只是喜好,并不是什么貪財之輩。“嘖嘖!謝謝了!再順便問一下,還有什么少見的古玩?咱們還可以交換,你們有啥事盡管說!”自成見這家伙收藏之多盛,便又不由地想到其它古董。對于他們提出的要求,自成絲毫不會擔心,應付世俗之事,那豈不是舉手之勞的事?
“哎,老神仙喜歡什么盡管開口就是!老四去把所有的古董拿來,給老神仙……”李寶承雖然有事想求老神仙幫忙,但轉眼又想,還是莫提了,不然若老神仙不高興了,那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二十幾號弟兄抬著五個玻璃專柜進來了。古代錢幣,玉器,珠寶,古代瓷器,古代陶器,古代銅器,鼻煙壺,書畫,碑帖,毛筆,古墨,古代名紙,古硯印章,竹刻木雕,牙角器漆器,絲繡,古代金銀器,古代偶像,古代磚瓦,古書古墨盒,筆架品類之繁多。
“嘖嘖!這東西我定不能白拿你們的,既然你們暫時沒有什么要求,那我幫你們加幾年壽命吧!嘖嘖!”由于干盜墓這一行,常年是生活在荒郊野外的,個個都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顯得老了十幾歲。
拿了人家那么多東西的自成看不下去,屈指一彈,三團純凈的靈氣分別射入三人身體之中。瞬時,李寶承等人只覺得全身上下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瞬息之間一張清秀凈白的臉取代了那張蒼桑的面孔。
“哇!真的……真的回到二十歲了!”“李哥,李哥!俺臉上的傷疤也沒了!”董才茂無比激動地說道。
誰不喜歡年輕,誰不喜歡青春永駐。如今三人返回青年時代,得確是令人興奮的事。“謝謝老神仙,謝謝老神仙……”三人無法壓抑心底無比激動的喜悅心情,一個勁兒的誠懇地感謝著老神仙。
“行了!行了!記得明天去接手獵狼幫!”自成扔了一句,便呼地一聲遁走了。“走了?”胡寒豐看到空中劃過的那道白光有些不舍的喃喃地說道。“李哥,咱這次可發財了,雖然他拿了不少珍貴玩意兒,可是那些對于咱們來說一毛的成本也沒有,頂多出了些苦力,你說是不是這么回事?”一旁輕撫著復原后凈白光滑的臉老四說道。
“哎!哎哎!你這家伙以后可不許再說這事做的值不值啊!和神仙打交道能虧了咱們這些凡俗之人?好好摸摸你那二十歲的臉蛋自個掂量掂量…”李寶承打心底覺得這事是人生的鴻運,想想剛才的老四怎么就榆木腦子沒所覺悟?撞到這等奇運還算計值不值呢?唉!只有會看風水是塊料。
古玩的確沒找到奇物,但還是象征性地拿了幾件稀物,一副山水書畫,三個金雕偶像。自成不時掏出古玉攤開手心看看,一路上樂開了花。
上里鎮,一處廢棄的郵局里。盤踞著的是狼幫的巨頭們。雖然,從外面來看,這里已經破爛不堪,野草早已蔓延到了窗臺下,屋檐下的藤科植物纏綿在頹廢的女墻之上,在瞭望外面的世界。金色的陽光慢慢地翻過女墻,爬了進來,但很快又在黃昏時分離去了,旁晚也隨之降臨,一場不平靜地夜晚悄悄地潛伏下來,等待著時機爆發。
屋里的燈光亮了起來,照著滿屋奢華的家具。似乎在閑暇的時光里,這里的這群人總是喜歡噴吐一些煙霧,把這里弄得烏煙瘴氣,但他們個個嘴角叼著煙,微微瞇著眼,很是享受。“放心吧,50支勃朗寧手槍他胡寒豐吃了豹子膽了,敢給退回來?不會的,你就等好消息吧!”說話的正是前夜帶人潛入胡寒豐家的那個胳膊上紋了大蛇的中年人。
“好!好好!但愿是你所說的那樣吧!”一個滿臉胡子拉雜的大漢說道。“哎!你看你山哥就不仗義了,怎么我每次辦事你都是一百個不放心呢,你說我哪次出過錯?”大蛇哥有些不滿,微微惱怒。
“哎哎!打住!什么叫每次不放心?我今天就給你好好捋捋,省的你在弟兄們面前說我山哥啥不中聽的話!”左手捋著臉腮的胡子的山哥怒道,一臉不服氣。
“多大個事啊,現在你們還有時間閑扯,真是令我龍爺羨慕啊!繼續!繼續!”這時一旁的龍爺說話了,猙獰的面孔滲出細密的陰深的威嚴,從四處逼進。迫使兩人在不安中停止下來,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
“龍爺!您息怒息怒,讓您笑話了…”山哥給大蛇哥使了個眼色說道。山哥名為崔耿山,在這個貌似山寨版的青狼幫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弟兄們之間稱呼不以姓氏為尊,而是以名的最后一個字相互稱呼,這有利于作案,迷惑別人?這些自成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剛來到這間屋里,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不吵了?”龍爺轉過身問道。“不了!不了……”崔耿山連忙應聲道。“真不了?”“真不了,不是,龍爺這那敢呢?”崔耿山掛了笑容,呆呆地看著白于龍,剎時一旁的眾人大驚,一種從地獄幽幽竄出的恐怖順著脊粱爬起,把那體內的水份生生逼出細密地一顆顆排在額頭上,擠在背上,躲藏進潮濕地衣服中。只見,那白于龍面前的崔耿山突然出現那詭異的笑容,把眾人的心生生地揪了一把。
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一種說不出地恐懼。那笑容一直僵持著,似乎在等待著嚇呆的眾人的悅耳的尖叫聲,哭喊聲,哀求聲等在它認為一切動聽的聲音。“啊!”白于龍終于從先前的土皇帝般的龍顏微怒到下一妙突現的恐懼完成了過渡期,緩沖百分之百,所以他回到了現實中,清醒了,丟掉了大哥的威嚴,自顧自己發瘋似的叫起來。
“啊!”“啊!”“啊!中邪了……”發呆的眾人受到大哥強烈地聲音刺激,也驚醒了,也跟著下意似的狂叫起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心中的恐懼,隱盾在上方的自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嘖嘖!嗷~”稀奇古怪的聲音不斷地從崔耿山嘴里發出,那僵持的笑容更現的恐怖了!體內的大量水分逃走后,大蛇哥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開始干枯了,癢癢地好像是兩壁地碰過來的纖細絨毛。
“嘔……”眾人嗓子不心疼地喊啞了,以至發出地聲音也怪怪地,像喪尸!對得確像是喪尸發出聲音!曾經看過無數部恐怖片來練膽的白于龍腦海里慢慢的浮現出被喪尸圍攻畫面,頓時不寒而蔌。心中生怕這些心腹也會成為崔耿山那樣,白明不白的成為喪尸了?喪尸,以白于龍那些可憐的要命地知識,也只能那樣解釋。
偷看看眾人越來越不對的神態,白于龍不禁在心中大罵那些恐怖電影:“TMD!不是被咬過才會變喪尸的么,什么破作者這么不負責任,這,這看樣子明明是通過空氣傳染么!”被自己嚇壞的白于龍又愚純地逃回他的電影世界,而又不幸患上了恐慌癥。
大蛇哥等人見自己的大哥鉆在桌子底下,還把四周用東西堵塞的嚴嚴實實,更不解的是還用浴巾把頭部裹的只剩下一雙眼前。這?這大哥時怎么了?人人都說患難見真情,我今天就好好表現表現。
鉆在桌子底下的白于龍小心翼翼地呼吸著,但是由于裹的時間較長,呼吸開始困難,不得不自我安慰地弄開,享受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鄂?腳?誰的腳?下意識地伸出頭看去!大蛇哥等人見大哥出來了,不禁有些激動,雖然自己的大哥只有小學的文化程度,但堅信大哥一定也知道,患難見真情的含義的。過了這一劫難,大哥一定會感激的。所以,真心地,假意地,都伸出雙手,去輕輕拂模這顆剛剛伸出的滿腦都是喪尸恐怖片的頭顱。
試圖去安慰他,去保護他。“啊!”白于龍又毫不心疼地用剛剛恢復些的嗓子吼了起來!“別別……別……”回憶著被喪尸圍攻的場面,白于龍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好像附在受害者的身上,漸漸失望,看著向自己伸來的罪惡雙手,做著最后的無力掙扎。
“別……”白于龍不斷地向后移動著,突然碰落了一把藏在桌底板上的一把鋼刀,把他胸堂稍稍地劃傷了!眾人見大哥受傷了,更是爭先恐后地把餐桌的四周清理開,把大哥拖拉出來,撕扯掉衣服,馬上進行包扎。白于龍靜靜地回想著那個遇害者的喪尸把他拖來拖去,先撕扯掉他的衣服,然后劃破皮膚,他也一樣能感覺到鉆心的疼痛,漸漸地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媽呀!今天這是怎么了,老大也中邪了!”大蛇哥更加害怕起來,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蛇哥……這傷口怎么處理……”一旁小弟們深受大哥的影響,受大哥恐怖片的藝術熏陶,也閃過喪尸生化的畫面。心中疑慮,這血會不會感染?包扎中萬一粘上可怎么辦?這種要命的事還是交給不要命的蛇哥吧?大蛇哥不甚惱怒:“怎么包扎?一個個都嚇傻了?”說罷就自己動手忙亂起來。
“蛇哥粘上……這血會感染……”一個不服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是一個善意的提醒:“蛇哥俺認為這種怪事……可能是喪尸或生化變異……”,一時大蛇哥僵住了,不知所措。“這?真的?”大蛇哥此時也犯糊涂了。“嘿嘿!真的!”不知什么時候“中邪”的崔耿山已經跑到眾人身后不知趣得給這樣陰森森地來了一句肯定的答案。
“啊!救命啊!”
“啊!”“蛇哥……俺說的是真的吧……”逃亡中還是有人在不斷地證明著自己的判斷和推理,并且為此不要命。
“嘿嘿!你們不要亂跑,咱們來玩個小游戲-躲貓貓……”,崔耿山邪笑著陰陽怪氣的說道。嗚嗚!眾人退到墻角,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滿頭的汗水也順勢甩下,這樣一來躲在中人群中的大蛇哥就遭秧了,情緒絲毫不穩定小弟們把滿頭的汗水統統狂甩在了他臉上,鼻尖,眼睛里。
由于汗水含有大量鹽份,以至于大蛇哥疼痛的掙不開眼。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憤怒,否則會被智力嚇退到零的小弟們,誤認為是中邪或者感染變異,將他無情地隔離。
“嗖!”
“啊!蛇哥……它不不見了……”被十幾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卻出乎意外的憑空消失。媽呀!這太嚇人了,蛇哥求求把俺打暈藏起來吧。這,這太嚇人了!“嘿嘿!別怕!俺在這里么!”憑空中伸出只手拍了拍該小弟的肩膀。頓時,眾人感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在沉寂中宣告暫時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