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情絕
- 魔性誘惑
- 紅妝紅顏
- 2213字
- 2012-01-25 08:26:24
宮白玉死了,死得糊里糊涂,死得死不瞑目。
九幽真人也氣得病倒了——宮白玉是他最心愛的弟子,在他身上傾注了九幽真人畢生的心血。按照宮白玉的本領,天底下傷得了他的能有幾人?可是就這么為了一個女人,他自己把自己給毀了,死了連個兇手都找不到。
九幽真人倒下去之前,說了一句結論性的話——我就是個睜著一雙眼睛的瞎子。
無極門弟子僥幸地從青城山全身而退,和他們一道下山的,除了歸禪道人和陳喬,還有瑪麗亞。
眾人回到之前租的酒店,都累得夠嗆,于是開了房間休息。
幾個女孩回到房間,驚喜地發現袁宓已經在房間里等著她們。
她們立即沖了過去,抱成一團喜極而泣。
瑪麗亞向袁宓說了山上發生的事情,說起華少如第一陣挑戰失敗,再說到她代表青城派挑戰無極門的五行陣,如何為了被打敗,故意讓藍靈兒打自己,自己如何戲弄九幽真人,袁宓摸著她青腫的臉,啼笑皆非。
瑪麗亞然后說到宮白玉,說他如何被自己騙得自斷經脈,和陳喬拼死決斗,最后知道真相以后如何噴血而死。
袁宓聽到這里神色黯然道:“那個人,我恨不得他死一千次一萬次。但是現在聽說他這樣死了,我卻有些為他傷心難過。”
瑪麗亞笑道:“姐姐,我看你是被氣糊涂了。宮白玉那種無恥之徒,把姐姐害得這么慘,活該報應,就這么死了都算便宜他了。
寧朵唯氣惱地說:“他也真是害人害己,人也不見得聰明,不知道該說他癡還是該說他傻?明明知道袁姐姐都要結婚了,還要拼了命的來搗亂,結果卻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袁宓嘆口氣說:“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他。”垂下頭,想著心事。
瑪麗亞笑道:“姐姐何必為這種小事煩惱。在我的家鄉,幾個男人為爭一個女人而打得你死我活,那是常有的事。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為最后的勝利者歡呼,我還從沒見過那個女人會為失敗者哭泣。”
新月好奇道:“照這么說,在你們國家,弱小的男人就娶不到老婆了?”
瑪麗亞笑道:“可以那么說,強壯的男人往往可以得到很多的女人,而弱小的只能不斷的努力,否則一輩子也不會有女人。”
藍靈兒冷笑道:“其實我們這里也一樣,有金錢權勢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說來說去,恐怕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只要給他機會就變壞,恐怕個個都是陳世美。”
瑪麗亞遺憾地說:“照這么說來,像宮白玉這樣感情專一的,倒是一個好男人了”
寧朵唯一連串地呸呸呸,接過話說道:“他能算什么好男人啊,哪個女人受得了他的這個專一啊,他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的人,一心只顧著他自己的感受,好像以為他喜歡誰,別人就一定得喜歡他。不知道他是太天真,還是本來就是一個自大狂。”
新月贊同道:“青城派的詭異法術,使得宮白玉這個人太恐怖了,糾纏起來不死不休,到哪里也擺脫不了,他看上誰恐怕誰就要倒霉一輩子。”
寧朵唯拍掌笑道:“我一看見宮白玉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一張臉死氣沉沉的沒點笑容。還是陳喬大哥好,對別人熱心,很和氣。”她拉住袁宓的手問道“袁姐姐,你們什么時候重新補辦婚禮?”
袁宓沒有回答,站起身來徑直走了出去。眾人驚訝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不禁面面相覷。
瑪麗亞愣了一陣,站起身來,像兔子一般敏捷地追了出去,便走邊說:“我去跟著她。”
瑪麗亞追到酒店樓下,看見袁宓坐在噴泉旁邊的花臺上,盯著噴泉池里的假山發愣。她輕輕走過去在袁宓的旁邊坐了下來,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噴泉向天空射出的水從假山上流下來,像是一條小小的瀑布。
瑪麗亞輕聲問道:“能說說你們過去的事嗎,你和那個宮白玉,還有陳喬?”
袁宓盯著假山上的水流,失神地說:“其實,我認識宮白玉比陳喬更早,應該有七年多了吧。那一年我從庵堂出來,上了兩年旅游學校,畢業以后當了導游,帶的第一個旅游團是去峨眉,宮白玉就在那個旅游團里。也就是那一次,他教會了我他們青城派的練功秘訣。”
瑪麗亞道:“那后來你們常見面嗎?”
袁宓道:“就見過那一次,再見到他,就是昨晚在青城山上。我甚至都已經忘記了他這個人。”
瑪麗亞驚訝道:“怎么可能?難道這么多年你們的接觸,都僅僅就是雙修的時候的神交?然后你一直以為自己在做一個奇怪的夢?”
袁宓道:“就是因為只是這樣,當他昨天突然告訴我他愛我,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瑪麗亞抱著頭笑道:“太不可思議了,要是我也肯定會瘋掉!他實在是太可恨了,就像一個不安好心的小偷,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偷東西,卻是想鬼鬼祟祟的偷別人的心。”
袁宓苦笑道:“這就是我不理解他的地方,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他如果要真心和我好,為何不光明正大地來告訴我。更過分的是他指使人來破壞我的婚禮,給我帶來那么大的侮辱,我對他就沒有愛,只有恨了。”
瑪麗亞拍了下她的肩膀道:“他現在死了,你應該覺得解恨了吧!”
袁宓搖頭嘆息道:“其實我也說不好到底是什么感覺,昨晚我見到他之前,我覺得我很恨他,恨不得殺了他才甘心。可是聽了他說那些話后,我又想恨也恨不起來,他不像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也許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只是他愛錯了,不管是愛的對象,或者是愛的方式,都弄錯了!”
瑪麗亞道:“我們不說他了,說說陳喬吧!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好像還在埋怨他。”
袁宓痛苦地說:“其實并不是他的錯,只是我感覺已經無法去面對他了。看見他,我就想起了婚禮,想起他那種疑惑的目光,還有那些賓客鄙夷的神情。每次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的剜了一下,而這種傷痕恐怕永遠都不會愈合,永遠令我煩惱和痛苦。我真想遠遠地離開他,離開這個地方!”袁宓說到傷心處,又淚如泉涌。
瑪麗亞將她的頭攬在自己懷里,輕聲道:“好,我們明天就走,離開這兒,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無論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