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群蛇的盛宴
- 莫測的旅程
- 言措
- 4460字
- 2013-08-19 09:48:14
我們在原地坐了短暫的停留,決定繼續(xù)先前前進(jìn),由于昨晚的迷路,我們又只能重新確定方向,繼續(xù)向上攀爬,終于在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到了第二段山巒的山頂,這是很高的一個山頂,站在山頂上向著下面看去,果真有一覽眾山下的感覺,前后左右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一片,給人一種特別的神秘感,山頂上的風(fēng)很強硬,狠狠的吹著人的面頰,冰冷冰冷的,讓我瞬加清醒了很多。我說:“干脆別走了,今晚就睡在山頂吧”可是他倆堅決不同意說是晚上山風(fēng)大,容易著涼感冒的,就這樣我們在山頂上坐了片刻停留之后繼續(xù)前進(jìn)。
向著山下行進(jìn)大概有幾十米的距離,我體力有點透支了,身體虛弱的厲害,我實在有點支撐不住了所以我們?nèi)齻€商議之后決定今晚就在這休息了,這已經(jīng)是我們出來的第三天了,我們得盡快抓緊時間進(jìn)到塔山里面去。我一屁股坐在地面的石塊上,吃了些東西又喝了點水,他們兩個也坐在了我的四周
“這地方,晚上睡也不錯哈,四周挺平整的,也沒什么樹,就是草多了點”景文邊說邊向著四周看
“挺好,那就在這睡吧”我有氣沒力的回答
“呦呵!這把肌肉男累的,你健身時候不挺猛嘛”大元調(diào)侃我
我斜楞他一眼“都是蘑菇惹的禍”
“哈哈哈哈”他們兩人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那就在這兒睡了,今晚上,收拾收拾四周”景文一邊說一邊起身去草叢間上廁所
“看看,快看看,這個”忽然我聽見景文在后面喊了起來,等我回頭看他時,只見景文用手拎著一條大概長約半米的蛇,跑來回來,我平生最怕見蛇,盡管身體頗為不適但是我還是“嗖”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拎它干啥啊”我惶恐的問著景文,只見那條蛇在景文的手里還在不停地蠕動
“沒事兒,沒毒的,我小舅家總吃這個,一會弄點火烤蛇吃啊”景文笑嘻嘻的回答
“我是不吃,大元你和他吃”
大元搖搖頭“我也吃不起,這玩意滲得慌”
“看你倆孬的,你們不吃我自己吃”說著景文拎著蛇的尾巴用力的抖動了幾下,然后在地上“啪、啪”的摔了兩下,只見那蛇已經(jīng)一動不動,想必是被景文折騰死了。只見景文從背包里拿出了匕首,將那條不動彈的蛇宰殺了,熟練的掛在樹上用到豁開又割掉了蛇頭,我看的實在惡心有點反胃想吐的感覺,隨后景文又把蛇的尾巴以及內(nèi)臟去掉。
“太他媽血腥了”大元也有點忍不住了
“你這是到底要干嘛呀,惡心死了”我扭曲著表情問道
“烤啊”說著,景文麻利的從旁邊找到了一些枯的樹枝,清理出一塊地方,架起火,用一根長長的樹枝串起蛇身,放在火焰上烤了起來,那蛇的身體在火焰的炙烤下吱吱作響聽的人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四周彌漫著一種烤焦的味道,我和大元都看的有點麻爪了,中國人是世界上飲食文化最豐富的民族什么都敢吃,果真不假啊。我和大元都側(cè)著臉離景文遠(yuǎn)遠(yuǎn)的,不愿正視。景文自兀自的拿起烤的差不多的蛇肉,狠狠的咬著,貌似很好吃的樣子。
我和大元在一旁準(zhǔn)備搭起帳篷,就在我們準(zhǔn)備忙碌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后景文發(fā)出一聲大叫,我們快速站起身來,只見景文已經(jīng)離開了剛才他坐著的地方,非常緊張的看著前面,我和大元快步上去,我的天吶!只見在剛才景文生起的火焰旁約有五六條蛇不斷地蠕動著。
“從哪來的?”我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啊,我在這吃蛇呢,就覺得左邊有東西在晃動,開始沒注意后來猛地一回頭發(fā)現(xiàn)有條蛇正看著我呢,我去他媽,嚇?biāo)牢伊恕本拔木o緊地盯著那蛇群說道
“會不會是你吃蛇了,他們一家來報復(fù)你來了”我問道
景文一邊撓著腦袋一邊說“不至于吧,我吃的難道是母蛇,要不也不至于出動這么多人力啊”
“你還有閑心開玩笑啊,我覺得肯定是因為現(xiàn)在是晚上氣溫低了,蛇在氣溫偏低的時候有向火源趨近的習(xí)慣,著附近肯定有蛇洞”大元扶了扶眼睛框說道。
“等會我”大元說著,跑向后面,從背包里去取出了,我們帶著的驅(qū)蛇蟲的藥粉,打開一包向前面撒去,那些藥粉在空中彌漫開來,雪花般降落在蛇的前面和身上,那些蛇忽然蠕動的厲害,居然神奇的都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的草叢中游走而去,景文一陣興奮。
“他媽的,原來這么膽子小的蛇”說著景文向后退了兩步,嘴里罵咧咧的把手中竄著蛇的木棍用力一撇,可能是沒有站穩(wěn),景文的腳不自覺的向后探了一步。
“我日,什么玩意啊”景文再次發(fā)出一聲尖叫
“咋啦,咋啦”當(dāng)我和大元來到他的跟前的時候,只見景文的腳后面一條粗大的野雞脖子蛇在那里警覺的抬著頭吐著信子,這條蛇大概有一米長,體背呈現(xiàn)草綠色,身體前面兩側(cè)有粗大的黑色與桔紅色斑塊相間排列的,這種蛇學(xué)名叫做虎斑游蛇,我們通常俗稱為“野雞脖子”是一種毒蛇,剛才那幾條都是錦蛇是無毒的,這下子居然碰見了毒蛇。
“你倆還看啥啊,我被咬了”我們光注意蛇,卻忽略了一旁的景文,只見景文跳開了那里,卷起褲腿,我和大元迅速上前去看景文的傷口,一旁的野雞脖子蛇不時的吐著信子似乎是還要再次發(fā)動進(jìn)攻,我怕再被蛇咬,于是我撿起旁邊一塊碩大的菱形石塊遠(yuǎn)遠(yuǎn)的向著那蛇頭砸去,沒想到那蛇居然沒有躲開,高抬的舌頭被砸在石塊下,蛇身激烈的扭動著,我又撿起一塊更大的石頭,稍微走進(jìn)一點“啪”的一下壓在蛇沈陽,石塊四周濺出一圈蛇血來,我確定危險已經(jīng)解除,便趕快回到景文身邊。大元已經(jīng)在景文的腿上部快速的用紗布勒緊,然后用手用力的把血從被咬傷的周圍擠出來,那傷口的周圍顯然已經(jīng)開始紅腫起來。
“不會有事兒吧?”我問道
“不會吧,這蛇又不是劇毒,況且是隔著厚牛仔褲咬的,咬的不重,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不過腫起來是難免的了”大元便揉捏著邊說
“草,咋這背運啊,我往后一趔趄就踩它身上了,今天跟蛇干上了這是”景文憤憤不平。
大元一邊往景文腿上抹消腫的藥膏,一邊叨叨著“點背不能賴社會,命苦不能怨政府,誰讓你閑的烤蛇呢是不”
景文嘆著氣,我在一邊暗自發(fā)笑著,走向火旁用手電警惕的照著四周,把火打滅,回過頭時景文已經(jīng)在大元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了,我們商議著往下繼續(xù)走一點,離著遠(yuǎn)點,找一個草叢少點,干凈點的地方過一晚上。
于是,我們繼續(xù)向下走了大概有二三十米的距離,看到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平坦,草叢也比較低矮的地方,我們把驅(qū)蛇蟲的藥粉撒向四周,這么的一天也是夠累的,不僅是我有點疲憊不堪,景文也被蛇咬了,不過看到頭頂,今晚的月色倒是很美,淡淡的、清清的、宛若玉盤般懸在頭頂碩大的帶著那柔柔的、暖暖的光芒,忽然我很想回家了,這三天的行走已經(jīng)使我的積極性被磨滅的夠嗆,可是既然把景文和大元都忽悠過來了我也不好先說放棄,所以只好自己咬牙堅持。
我們鋪好帳篷,大元堅持說要守到后半夜,讓我們先睡,先休息好再起來接替他,我們同意了。我和景文一頭扎進(jìn)了帳篷里,景文慵懶的躺下,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
“哎,晨哥,我想回了”景文沒有瞅我,沖著棚頂懶懶的說了一句,我可以聽出他言語間的懈怠。
“得啦吧,堅持堅持,不都是有著發(fā)家致富的夢想,堅持堅持唄,這對于人生也都是一段寶貴的經(jīng)歷嘛”我轉(zhuǎn)頭對他說著,其實我的心里真的已經(jīng)開始有點崩潰,人生從沒有過一段類似的經(jīng)歷,我也無法確定其后的旅程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我的心里一陣總不免會有些發(fā)慌。
“景文?景文”當(dāng)我再喊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鼾聲四起,沉沉的睡去。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景文,還沒來得及思考問題,就已經(jīng)被昏睡打敗…
“你是誰啊?”忽然我發(fā)現(xiàn)在我前面的帳篷已經(jīng)被掀了起來,前面隱隱約約的有個人影,我朦朧著雙眼無法看清,我轉(zhuǎn)頭看向周圍,奇怪,卻看不到景文的身影。我費力我起身,向外看去,奇怪,連大元都不在了,帳篷外面的火焰也熄滅了,我的視覺開始慢慢恢復(fù)清晰,借助依稀的月光,我看到一個人緩緩的向我走來,我四下摸著手電,終于在背包中將手電拿了出來,我手忙腳亂的打開手電,沒想到那人已經(jīng)走到了帳篷前面。啪,手電筒的光亮了,前面的這個人,居然是陳迪迪。
“陳迪迪?”我驚詫的問道,只見她的穿著居然與昨天我在迷亂之中所見的一樣,只是盤起了頭發(fā)。
“怎么了,不想見到啊?”陳迪迪有點生氣的問道
“沒有呀,只是有點奇怪,你怎么會在這里”
“不用奇怪,也不要管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我只是想讓你帶我離開這里,可以嗎”陳迪迪的身體已經(jīng)進(jìn)到了帳篷里,慢慢的蹲在我的面前,透過她薄薄的外衣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事業(yè)線,我徹底被她打敗了,那一刻我似乎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和分辨力。
“好,那我們走吧”說著,我便起身,牽起迪迪的手,向著外面走去,奇怪我感覺迪迪的手冰涼冰涼的,猶如一塊塞北的冰雕般,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但是,我覺得自己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我就一直拉著迪迪向回跑,一直跑,一直跑。
我已經(jīng)無法記得我們跑了有多久了,只是覺得這個地方我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咦,這不是那條兩山之間的山谷嘛,后面的迪迪忽然停了下來。我轉(zhuǎn)過身去看她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我溫柔的問道,他似乎有些不開心
“我想讓你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我想出去,我想回家”迪迪嘟囔著說
“我這不是正帶著你走呢嘛”我疑惑的問道
“你跟我來”說著迪迪那只冰冷的手繼續(xù)抓住了我,沿著山谷向著西面跑去,我滿心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喏,帶我走吧”就在迪迪說完話的一瞬間,我感覺她的手瞬間從我的手里消失了,我準(zhǔn)過頭看她,我的天吶!她…她…的盤起來的頭發(fā)已經(jīng)散落開來,上半身裸露著,慘白慘白的完全不是陳迪迪的那張臉,深深凹陷的眼眶,空洞洞的眼神凝望著我
“帶我走”她沒有張嘴,但是她的聲音卻在四周彌漫,我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他媽是誰”我戰(zhàn)栗的問道,就在那一瞬間,就仿佛是魔法般她瞬間到了我的身前,離我的臉只有兩三厘米的距離,我絲毫感覺不到她的問道和她的呼吸,我清晰地看到她的臉沒有一絲血色,而且皮膚很差,但是我確定她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她盯著我,充分著委屈的盯著我,我的心有點失去了控制,滿腦子都是要抱起她帶她離開這里的沖動。
慢慢的我被她那雙空洞洞的眼睛打動了,我輕輕抱起她,她很輕,輕的就像是一頁紙張,我抱起她絲毫不費力氣,我抱著她快步向著山谷外面走去,當(dāng)時當(dāng)我快要走出山谷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的腳步異常的艱難,而且懷抱里的她也變得很重很重,她緊緊的盯著我,她那雙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胸上,我似乎聽見她在對我說“加油!不要放棄”。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在身后被什么人推了一下,我抱著她倒在地上,又是一下。我的意識有點恍惚,但我清晰地看到躺在我前面的她看著我,那雙空洞洞的眼睛里流淌出的仿佛是淚水。
“快醒醒”我費力的睜開眼睛,原來是景文在喊我,我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了。
“到你值班了,快出去,都幾點了,我都為你挨了一個多小時了,趕緊的,我得睡覺了”說著景文躺在我的身邊,我看到大元居然也在我身邊,我想想說些什么但是又說不出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沉沉的,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夢而已,但是卻那么真實,我鉆出帳篷,外面的火焰燒的很高,地面上盡是一些干柴,我用手電警惕的照了照四周,并沒有看到什么,我的心瞬間感到安穩(wěn)了一些。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夢里的那個女人是誰,為什么陳迪迪會變成她,為什么在山谷里她倒掛在樹上,實實在在的存在著,我的心里感到一絲難以解釋的難過,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似乎是為了那么一個沒有完結(jié)的夢,那女人似乎一直在我的身邊緊緊的跟著不曾離去。我忽然感覺后背一陣冰涼,我趕緊回頭看去,然而,什么也沒有,那么一個女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