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葉羽翻來覆去無法入眠,不斷思考著那所謂大伯的話。在這一夜的談話中,他已經能夠確定自己就是葉家的人,而葉源也確實是自己的大伯。從那一晚的談話到現在已有五天的時間,葉羽每天都是頭枕雙臂躺在床上看著屋頂不知在想些什么。除了日常的行為他都沒有離開這張床,甚至連日常的修煉他都沒有進行,可見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甚至都有些頹廢。
“咚,咚”敲門聲響起驚醒了在沉思中的葉羽。
“請進”說罷葉羽也是更衣起床。
看著那進進出出的丫鬟,他也是有些錯愕,她們腳邁蓮步拿著臉盆、浴桶、毛巾等洗浴的東西進入,儼然是少爺的待遇。
清風吹過由門進入,在這個進入秋天的季節里早已不算涼爽。無意間的回頭,卻看見那院中楊樹一片枯葉落下,他怔怔的出神,落葉尚知年邁歸根,而自己的父母卻客死異鄉,身為兒子卻不知道他們的尸首在何處,已然不孝,這讓他更加自責。
葉虎此時也是進入看得葉羽如此形態便知他已觸景生情,想起了過往心中不由一嘆:“少爺節哀,還是現行洗漱吧!今日乃是祭祖大典也是為少爺正名的時候。”
“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來就行。”葉羽一嘆知道這一日始終要來,但那阻力也是非常之大。
葉虎知道他在外這幾年獨自生活的艱苦硬是堅持讓這些丫環服侍,葉羽實在無法推脫,便就答應了下來。此時的浴桶內早已注滿了水,絲絲的熱氣上涌使得屋內充滿了迷霧不似真實。他緩緩走過去,手輕輕地觸碰著,一絲溫暖從指尖傳來,似是又回到了從前那貼身丫鬟小環。
她是多么的溺愛自己,寵著自己,每次的洗澡她總是也全身濕透也不會說一句不喜歡。可惜這些美好的回憶再也不會重現,那已成為了過去。人都是這樣,每每看到相似的事物是總會想起以前,即使以前是悲痛的他也會在悲痛中尋找那些快樂。人是復雜的生物,總是這樣矛盾。
柱香的時間葉羽便從屋內走了出來,他極不適應有人的侍候,這樣縱然他感到別扭。陽光是如此的刺眼,讓他不得不半瞇著眼睛。
“少爺”清脆如黃鸝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葉羽朝聲源看去,這一眸似是定格,只為這一瞬間。她和她是如此的像讓人難以分別。她與葉羽心中的“小環”是如此的相似,眉微彎,一張粉色的臉蛋,幾乎是一舉一動都與小環相似。這是巧合嗎?還是有人故意如此?難以理解,難以猜透。
“對不起少爺,奴婢嚇到你了。”說罷便滿臉慌張的下跪,磕頭。葉羽搖頭這與他心中的“小環”是如此的不符合,若是她肯定不會下跪只會嗔怪道:“怎么?我有恁難看嗎?”
葉羽搖了搖頭,似乎想要讓自己清醒些:“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你叫什么名字?”
“謝少爺,奴婢小竹,是葉虎大人派我來侍奉你的。”
“葉虎大人可真是有心啊!算了,你以后就叫小環吧!另外我不喜歡繁雜的禮儀,以后見我就不用在個我行禮了。”葉羽似有所指的說道。
而小環卻根本不知道葉羽說這話的意思,不敢接口,只是低頭站于葉羽的身后。有小環引路葉羽也不至于不知道祭祖大典的地方何在。
葉家不可謂不大,雖然說現在沒有了鼎盛時的輝煌,但仍然不可小覷。亭臺樓閣處處可見,幾乎是十步一樓二十步一亭。林蔭鋪道。在夏日是更是清涼,然而如今以進入秋天,落葉歸根,反而有種蕭瑟凄涼之感。
將所住區域轉完已經一個時辰了,葉羽這才讓小環帶著自己朝祭祖大典的地方行去,一路上更是遇到一群一群的葉家人,相互攀談中走向相同的目的地。
有人好奇盯著葉羽看,畢竟他現在是身穿嫡系才能穿的綾羅綢緞,然而嫡系子弟就那么多,但卻就沒有他這號人物,不由讓人好奇。更是有人散發著敵意,讓的葉羽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穿著嫡系衣服嗎?至于這樣恨我嗎?他心中如是想到。
“你看,那個嫡系子弟你以前見過嗎?我怎么感覺好像沒他這一號人物啊!”有人看著葉羽悄聲道。
“只是外面的一個野種而已,憑什么一回來就是嫡系身份,而我們努力了這么長時間卻仍還不是嫡系。”那少年身邊的另一人憤憤道。
憑借葉羽如今的修為怎會聽不到兩人的對話,特別是聽到后者的話語后,心中怒火萌生,他駐足在這兩人身旁,瞟了那人一眼,這兩人對視如墜冰窖,臉色蒼白不敢說話。葉羽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這才又向前走去。
而那人看到葉羽走遠,才吐了口氣,同時又想到都是煉氣中期,而自己卻被他的一個眼神給嚇得不敢出氣,頓時感到羞愧,自覺臉上無光又補充道:“只是一個孬種而已,若是真正的戰斗,我十招之內必將他擊敗。”而他身旁的那人卻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并未接過這個話頭。
按照慣例祭祖所在區域是不準有下人進入,所以只有葉羽一人進入,看到這滿是人海的地方心頭也不禁起了一絲異樣。很快就到了祭祀的時候,各就各位,葉羽也是走入了嫡系的少年中,所有人都以后的看著他,讓他極不自在,因為他本身就不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
“祭祀開始”
眾人也不得不收回視線,集中在了葉源的身上,隨著葉源的講述歷史,聽著葉家先祖們的英雄事跡,使得所有人都熱血沸騰,想要將自己的生命立馬獻給家族,這是一個家族本該擁有的凝聚力。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的家族變得更強。
冗長的篇章在眾人的心潮澎湃之下講完,更是將祭祀之物放于臺前,焚香行禮,鳴炮,祭祀完畢。正當人們將走之時葉源道,
“還有一事,羽兒過來。”葉羽迷惑但也走上前站于葉源下手,“此乃也想流落在外的幼子如今迎回,升為嫡系,我想大家應該沒有異議吧?”
一石驚起千重浪,這種振聾發聵的消息讓人難以接受。縱然他們知道葉翔為家族做的貢獻有多么巨大,但不代表有人希望在他不在家族時,他的幼子可以進入嫡系。任何人都想讓自己的親人進入嫡系,即使進不了也不想讓別人的孩子進入,這就是人的本性,也是人的私心。
所謂的嫡系便是天賦高的少年進入組成,只要你能進入,那么家族的資源就會向你傾斜,修為肯定能更上一層,而且還能帶動整個與自己有關的人。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這個道理。進入嫡系無論是待遇還是功法都是家族頂尖,在將來甚至還能坐上家主寶位。這讓人如何不動心。
群人震撼,但是懾于家主的威嚴無人開口。“既然沒有意見,那么葉羽從今天開始便是......”
“家主萬萬不可,當年葉翔犯錯逃出葉家已有多年,至今還未歸回認錯,如今又遷回一子,怕是有所圖謀啊!望家主三思。”葉許躬身行禮,頭都快埋進褲襠里了著急道。
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時候出來,并將自己的話打斷,葉源心中已有不悅,“不用多說我心意已決。”葉源冷哼。
“若是此子真的包藏禍心,那我葉家危已,還望家主慎重。”這時葉金與葉康也是躬身行禮。
這時有人帶頭那些支脈弟子更是跪下大片,甚至有些長老都已行禮,道:“望家主三思”
葉羽皺眉他沒想到想要進入嫡系是如此了困難。而葉源則臉色鐵青怒道:“怎么?要造反不成?”
“不敢”眾人道。
“那依你們之見又當如何?”
葉許三人還未說話時,便有一名旁系派系的長老道:“自是在家族論武之上取得不錯的成績才能進入嫡系。”
聽到家族論武時,葉許等三人就暗道不好,這名長老沒有資格進入當時議會廳,他根本就不知道葉羽打敗了一名筑基前期的事實,他就胡亂開口,三人滿臉責備的看著他,讓這名長老感到莫名其妙,難道我說錯了嗎?心中如是想到。
而葉源一脈的人卻是心中樂開了花,自取其辱啊!這是該脈當時在場每個人心中的想法。而此時的葉明卻感覺臉上猶如被扇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只有心中悲苦卻不能說出,悲催至極。
“不過的讓他將境界壓制到煉器前期巔峰。”葉許連忙又補充道。
知道緣由的人自是無比冷靜,而還有那些不知緣由的主脈長老,有些脾氣火爆的就差點上來和葉許干一場,被人拉下,但仍在不停地咒罵。
葉許也是冷汗淋淋,不斷地擦著知道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心中更是將自己一脈的那個長老罵了數十遍,若不是他多嘴,那又有這么多的問題。葉源看向葉羽是問問他的意思,葉羽點頭。
“好以你所說,家族論武后在讓他升為嫡系。”這是強烈的自信,相信即使是在前期也不比其他人差。
而也正是這句話讓得今年的論武變得更加有趣。不用多說,家主的如此看好自然引起了那些天才的不服,想要在擂臺上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場論武也顯得格外的精彩。(這兩章寫得主人公有些多愁傷感,但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沒有那個人能事事如意,即使多么堅強他也有脆弱的一面。況且他還是比較小,不可能真的達到真正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