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氣味散盡后的世界(2)
- 匪女求愛記——女城管的愛情自白
- 心晴兒
- 2231字
- 2013-07-02 10:11:59
我正YY,只見一個魁偉的身影堵住了房門,靜靜站著,二話不說,便“刷刷……”將窗簾全部打開,瞬間我好似吸血鬼見了陽光般躲閃不及,恍惚了視線。
定睛,居然是“奶媽”。
他邊開窗通風,邊抱怨,“至于嘛——至于嘛——不就吃飯時放了個屁嘛,搞得這么矯情,平時在我們面前你也沒少放屁啊,而且聲音嘹亮、氣壯山河的!”
我二話沒說,抓起身旁的一個物件便是一擲。
“奶媽”躲閃不及,不偏不倚擊中頭部。
我暗喜,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所有的鐘種,“奶媽”都脫不了干系。可定睛一看,糟糕了,這物件不是其他,竟是我的一個粉紅蕾絲的bra,且因本人身材豐腴,罩杯還是C系的,正好將“奶媽”那張賤臉罩了個嚴嚴實實。
我一陣惶恐,趕緊轉移話題,“你——你來干嘛?沒事找抽啊?還是看我笑話?對了你——你怎么會我家鑰匙啊?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啊。”
“奶媽”不慌不忙,取下bra,竟仔細端詳起來,“我說,你還穿這種大媽款式啊,這也太落伍了吧!怪不得沒啥市場呢!”
“你個變態,關你屁事啊!”我一把奪過我的私物,佯裝憤怒,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的確,這款bra買了少說也該有5、6年了,因為沒什么機會在人前展示,所以根本沒放心思在這種物件上,若是追求的男孩常伴左右,想必早就豹紋加身了。
“奶媽”倒是絲毫沒有尷尬,進出如同自家客廳一般,“你成天忘記帶鑰匙,所以我這里有把備用的啊!好了,矯情夠了,起來,出去吃點東西啊!”說著,便將他看得順眼的幾件衣服拋到我面前。
我頭也不抬,“不去,我哪兒都不去,我誰也不想見,你趕緊出去,把鑰匙留下。”
“我們城管隊伍竟會出了你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被一個屁給打敗了。”“奶媽”存心挑釁。
“這是個普通的屁嗎?你有見過哪個姑娘在自己暗戀的學長面前天崩地裂地放屁的嗎?我告訴你這不是個普通的屁,這是一個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幸福,毀了我人生的魔鬼,而且,這個該死的魔鬼就是你這個笨蛋制造的。所以,剩著我沒有發飆之前,趕緊從我的房子里消失?——快滾出去。”我嘶聲力竭地吼叫道。
可“奶媽”卻仍然好性子,不溫不火調侃道,“體力還這么好啊,那你接著睡,我倒是餓了,來的匆忙也沒帶錢包,借你錢包用一下啊,我去樓下吃點東西,你要餓了,就來啊!”說時,便是一陣開門聲。
我還沒回過神來,探頭一看,這殺千刀的居然把大門敞著,就這么走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難不成是讓左鄰右舍免費參觀我這個放屁怪嗎?還嫌我丟人沒丟到家嗎?居然還敢拿走我的錢包,我騰地從床上竄起,下樓尋仇去。
油膩膩的小餐廳里,端坐著幾個人,“奶媽”、邦邦和小妖,三人一見我,就齊刷刷鼓起掌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你們三個有病啊?還嫌我不夠丟人啊!”我立馬上前阻止。
“大飛姐,有什么啊,連一個屁都不能容忍的男人,他就是個屁。”小妖上前將我拉到桌前,坐定。
小妖也是城管隊伍的一朵霸王花,行為處事頗為毒辣。
邦邦見勢,也上來附和,“就是啊,大飛姐,不值得為這男人絕食的,要是這男人喜歡你,就不會和你計較放屁不放屁的,我當年第一次見我女朋友的時候,就看到她酒足飯飽躺在椅背上打嗝,但我就覺得很可愛啊,一點也不裝,特真實,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好多了。”
“你丫給我閉嘴”,我又是一陣慍怒,“打嗝和放屁能一樣嗎?他們經過的器官就不一樣,出來的形態也不一樣,釋放的氣味更不一樣,就好比小便和大號能一樣嗎?”
邦邦默不作聲,望向“奶媽”。
“奶媽”似乎只對眼前的菜品感興趣,絲毫沒有要勸慰我的意思。
這反而惹怒了我,“你只顧著吃飯,這事兒全是你惹出來的。”
“奶媽”這才回過神來,“哎——屁點大的事,急得啊!你家那個高富帥就不放屁啊?是人就要放,不妨憋得慌。區別只是,有的人暗搓搓地放,有的人辣嚯嚯地放,要是你那個高富帥因為你放屁比較高調就瞧不上你,讓算你運氣,別等結婚以后,發覺自己娶的居然是個放屁王,吵著鬧離婚強。”
“結婚了,怎么可能因為放屁就離婚啊?”我強力質疑。
“有啊,有啊”,小妖叫嚷起來,“那個臺灣的一個作家,叫李敖就是的,婚前那叫一個甜蜜恩愛啊,婚后居然沒法忍受她老婆在馬桶上拉屎,居然就離婚了。說是‘他無法接受曾經的女神在馬桶上臉憋得通紅的樣子’。這年頭這種奇葩男人可多啦!大飛姐,說不定,你那個學長也是這號人呢。”
我狠狠瞪了小妖一眼,雖道理上認同了,卻也不想認輸。
但“奶媽”仍不依不饒,“你這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就算高富帥勉勉強強接受了你,以后你連放個屁都戰戰兢兢,這活著還有意思嗎?所謂管天管地,管不著老子拉屎放屁,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樂趣啊。你說,要是他在你面前,放個屁,你會怎么樣?”
是啊,若是韓祺放屁,我會怎么樣呢?可能會裝作若無其事,以免讓他尷尬;或者笑笑,但絕非是嘲諷,而是善意的,且不會反感,甚至會覺得真實可愛。
問題出在哪里呢?其實很明確,但我不敢正視。
我無語,抄起桌上一個酒瓶便開始喝。
小妖上來奪酒瓶,“大飛姐,為這樣的人胡喝不值得,要無視他。他越是羞辱你,你就越要挺直腰板,活得自信。”
“他沒羞辱我啊!”我更正道。
“沒羞辱你嗎?那你放屁之后,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小妖好奇道。
“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啊!”我盡力回到當日的情形,“我在平地一聲雷后,就瘋了似的逃跑了,所以他說什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小妖,邦邦嘴巴張地老大,“那你消沉什么?人家又沒說什么。”
“是人都會反感的啊——這還用他說啊!”我義正詞嚴。
“我不反感啊——”邦邦一臉認真。
“我也不——”小妖附和。
我望向“奶媽”,“奶媽”更是一副找到知音的感覺。
怎么回事?
是我多慮了嗎?
或許韓祺也我等平民般,也不十分介意?
到底是介意不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