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訓：別別人說什么信什么

“他心中的惑是什么呢？”秦冥繼續追問著。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因為不會被洞悉才叫惑。”

“還真是不負責任的回答。”

“哼！我哪有那么多責任，身為師父的責任我都擔不起……”清成捂著傷口站起來走進臥室。

“居然這么長時間才恢復，是我老了還是宋義那小子又強了。”清成抱怨著走向秦冥，他手臂的傷口連同劃破的道袍裹上一團水霧遮擋了視線，水霧慢慢開始在傷口上凝結為水珠，水珠敷在傷口上，秦冥現在能看到清成的傷口竟開始慢慢愈合，清成走到秦冥面前時傷口和道袍已經恢復完好了。

“這種事可能嗎？”秦冥瞪大眼睛自言自語，“就發生在你眼下，問可能嗎有什么意義。”清成懶得廢話，“倒是你，雖說不是完全體但這可是幾十只劍靈，你隨隨便便就馴服了，這可能嗎？”“師父好像在夸我。”秦冥還真是第一次被清成夸獎，“完全沒這個意思！”清成立刻否定了，秦冥笑笑不和自己不坦誠的師父爭。

“這些真不是你用幻術做出來的？”清成不信任地瞅著周圍籠罩著黑影的獸形，“還真沒夸我的意思！”秦冥失望的搖搖頭，“我怎么可能用幻術，這些是什么東西我都不知道怎么用幻術做，再說要是假的話你早就看出來了。”秦冥弱弱地辯解兩句，清成本來就是開句玩笑而已并不是真懷疑秦冥，所以也沒聽他多解釋，“關于這些都是什么東西我還是現在解釋給你聽吧。”清成盤腿坐下看來又是一段長敘，接著他向傾頹的墻揮了一下寬大的袖子，“最好趕緊修好墻，不然你們家那個管家又找我麻煩。”秦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心想清成說的應該是丁伯，清成揮出衣袖后又和剛才的情景一樣，墻周圍裹著霧氣，秦冥想著可能像剛才一樣神奇所以目不轉睛地看著，“專心聽我說明！”清成又敲了秦冥一下，“疼疼……”秦冥捂緊頭忍不住叫出聲，不過想到剛才宋義那回事清成心里一定不好受，秦冥沒有再還手。

“你周圍這些影子叫做靈，更準確的說叫器靈，這世界上所有存在的實體都具有靈，塵土、沙礫、草木、魚蟲，不管是微是著，有無生命都有。”“提問！”秦冥聽到這里按捺不住了，清成停下來聽秦冥說，“這么說鼻屎也有靈了！”秦冥滿臉期待地看著清成，盡管問題有點惡心清成還是耐心回答：“……有的吧，我們還是不提鼻屎了。”清成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嗯嗯！”秦冥幸福地笑著，清成肉麻一下接著朝下說：“武器所具有的靈就叫器靈，器靈是武器具有強大力量的根本原因。想要驅使這股力量就要馴服器靈，馴服器靈的方法說起來很簡單，只要你夠強器靈就會屈服，不過這里所說的強包含的意思和平常意思不太一樣。”“還能是什么意思？”秦冥感覺清成故弄玄虛，“首先是魂，如果你的魂力不過關是肯定不能駕馭器靈。其次是契合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步調、拍子，自己的個性、喜惡，器靈也是一樣，就算你魂力夠強如果你不能與器靈合拍也無法馴服它，這時候的強就表現在能適應器靈的拍子上，當然這一步不少人都會忽略，為了擁有更強大的力量而用魂力奴役器靈，這種做法不論對使用者還是對器靈都不是好事。”清成說到這里忍不住嘆口氣，“就是有人不明白這么簡單的道理。”

“我覺得我和鼻屎君一定會很合拍的！”秦冥頗有信心聲明，清成惡心撇開視線接著朝下說：“其三所指的強是人為不能控制的，血統！”聽清成這么說秦冥心里緊張一下：“我的血統不會配不上鼻屎君吧！”“不過只有個別的強力的武器才會對血統有要求。”秦冥的心灰了：“鼻屎君這種逆天神器我血統一定不行了。”“一般情況下接觸到的武器都不會對血統有要求，和對血統的要求類似，越是強力的武器要求也越高。一般來說神器對魂力要求嚴格，契合度低也能勉強驅使器靈，而古器對契合度的要求較高，魂力差點也能勉強使用。而下等武器兵器對魂力、契合度的要求都要求不高，普通人花費時間都能馴服器靈。”

說到這里清成看看秦冥有沒有問題，卻發現后者神情有些黯然，“怎么了？”清成問，“沒什么？男人的痛而已。”秦冥回答，“說來聽聽！”清成倒想聽聽什么是男人的痛，“師父你實話告訴我！”秦冥直視清成的眼睛，清成被他瞪得心里發虛心想這小子要問什么，“師父，我的血統……”秦冥欲言又止，清成被他這一停頓搞得心中一震：“難道這小子都知道了！”“我的血統能馴服鼻屎君的器靈嗎？”秦冥緊張地看著清成，仿佛等待著命運的宣判，清成丹田運了一口氣平復心情，秦冥在他的表情找不到答案心里更加焦灼，“鼻屎不是武器啊！混蛋！”清成是拳頭裹攜著怒與恨意砸在秦冥頭上，“這么大會兒你都聽我說什么了！”清成咆哮著。

過了好大會兒秦冥依然躺在地上起不來，一是因為身體原因，二是因為心理原因，一想到不能和鼻屎君并肩作戰秦冥的的心就碎了！清成運用各種方法終于讓心情平靜下來，“我不該接這個活的，趕緊跟師兄說讓他換個人教吧！這么下去我命不久矣。”說是這么說，清成還是沒有放棄秦冥，周圍幾十只劍靈都瞪著他，如果不是思慮自己和秦冥是師徒關系估計這些劍靈早沖過來了。“看來這小子除了惡心點還真有兩下子。”清成嘀咕著，“起來！”清成踢踢地上躺著的秦冥，秦冥癱在地上一動不動，清成知道有方法喚醒他，“鼻屎雖然不是武器不過也能憑魂力操縱靈的……”清成剛說完，秦冥騰地繃直了，“不過越微弱的靈越難以控制，如果課程進行順利的話我不介意給你補點課。”清成說著秦冥繃得更直了，清成皺皺眉頭想著雖然這招惡心不過還挺管用。

“真的能嗎？”秦冥激動地問，“能，不過很困難，不像器靈一類的靈大部分的靈都不是成形的，所以驅使之前要先塑造它們的靈，這不是你目前能掌握的，還是先把基本功練好吧！”清成背著手一副宗師范兒，在秦冥眼里熠熠生輝：“師父好偉大！”“早知道這么管用我還費那么多事干嘛！”清成得意地笑著。

“那我們開始學習吧！”清成開始進入正題，“趕緊的！”秦冥早等不及了，鼻屎君已經在前方向他招手了。“首先試著驅使這些器靈，這些都是具象系器靈，操縱起來最簡單也最適合零基礎訓練。”清成指指一頭紅棕毛老虎，“就先從這個開始。”秦冥干勁滿滿：“就先從這個開始！”“開始吧！”清成對秦冥做個開始的手勢，“我準備好開始了！”秦冥活動活動身子，又活動活動身子，清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快開始啊！”“……怎么開始？”秦冥弱弱地問，“就這樣開始啊！”清成一跺腳，“到底是怎么個開始？”秦冥也急了，說著說著兩個人就急了，清成對秦冥又是一陣虐待，秦冥為了鼻屎君只能忍辱負重。

鬧到最后，驅使方法只有那么簡單了，用個手勢或者直接發號施令就行了，秦冥頂著滿頭包再度出擊，不過這時他多了些顧慮，“靠這么近沒問題嗎？師父，我怎么看這老虎眼神都是一副要吞了我的感覺，嚼都不要嚼就吞了那種。”秦冥腿有點顫了，“沒問題！”清成不耐煩地說，“這是你驅使的器靈他們都受你指揮，別說吃你了，你不命令它動也不會動。”秦冥仔細看看還真是，這老虎除了眼神嚇人還真挺乖，“師父我上了！”秦冥慢慢上前兩步，沖著老虎打著手勢，“過來過來！”老虎原來蹲坐著，聽秦冥一喚還真過來了，秦冥頓時喜上眉梢一得意就摸上了老虎的頭，接著秦冥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后來清成把秦冥從虎口中救出后只說了句“別別人說什么信什么！”就失去了意識。

（番外篇《刀上鬼√》第十九扯：男人

秦黯鼓起勇氣去找昏星正好臉上也消腫了，眼看天氣不錯秦黯就騙騙自己天氣好運氣好不要命地去了。

“到今天才敢來，真是夠男人啊！”“我本來就是男人……”“就你這樣的也算男人？”“算不算我也是男的……”“你知道什么叫男人嗎？”“知不知道我也是男人……”“你偶爾就不能男人一回嗎？”“再男人、男人的啰嗦打你屁股！死丫頭！”“嗚嗚……欺負人，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