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訓：整天愁眉苦臉死得早

“這么說你是失敗了？”一片混沌中清相徐徐地問。

“我從未失敗過！”災抖了一下斗篷。

“他沒有觸碰那把刀，你失敗了！”清相氣憤地說。

“觸碰？他根本就沒有收到召喚，我一直站在老搭檔的旁邊，那小子離它那么近的地方戰斗，它甚至連劍鳴也沒有。不是我的失敗，而是你看錯人了，他到底不是長子。”災立刻為自己辯護，“也許他的各項指標都正常，但得不到老搭檔的認可怎樣都是白搭！”

“事到如今他就是認定的長子，必須是！”清相甩開袖子，“這個世界需要他是！”

“這不應該是那個孩子應當承受的，強加只會給你們帶來絕望，給他帶來毀滅！”

“災！”一個蒼老略啞的聲音響起，“你的判斷過于淺薄，這種東西——”清成拍拍自己腰上的兩把劍，“無關緊要！世界沒有不能沒有的東西，長子？老夫我隨便指一個人他就能拯救世界，沒什么大不了的！與其糾結這些小事還是趕緊隨便指個人比較省事。”

“你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不覺得現在我們必須面對這種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嗎？”災沒好氣地說，清相不知為何別過頭去，清成拿起一個紫金葫蘆灌了幾口好像是酒的東西無所謂地回答：“完全不！”

“無趣！”清相好像在回避這個話題，“至于那把刀為什么沒有起反應的事再多的討論也無意義，我會再安排一次的，如果還是沒有結果的話——”清相停頓了一下，“災！就只有僭越權限讓你出馬了！”

“放心我在前面不會有你出場的機會的！”清成對災說。

“無論如何我也不希望事態惡化到需要我出手的情況，盡管我自己都不相信，但祝你成功。”災裹緊了斗篷，“那么按照約定，我會再來驗貨的。”說完災的身影就淡化消失了。

“師兄，這樣好嗎？”清成等災走后問清相，“擅自決定世界的命運。”“怎么？你有意見嗎？”清相扭頭盯著清成，“不敢！”清成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總該有個人人來背負罵名，總該有個人了承擔這一切，除了我又該誰呢？”清相悵然若失地說道。

“有道是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清相施主頓悟了嗎？”又是一個聲音傳來，空明有力，一個微胖的佛陀模樣的人出現在清相、清成面前。

“別都朝我身上推，老禿驢！”清相氣憤地大叫，“去地獄我也拉著你。”“呵呵！我一個出家人不好好誦經念佛去地獄干嗎？”老和尚捧著念珠笑了幾聲，“玄云師兄許久未見了！”清成朝玄云躬躬身子，“呵呵！”玄云又是一陣笑，“清成師弟，小心別被這個老奸巨猾拖入地獄！”“你說什么？”清相立刻扯住玄云的胡子，“才幾天沒教訓你，你這個老禿驢就這么放肆了！”“呵呵哈哈哈！”玄云依舊是爽朗的笑聲，“不過六天而已！”

清成不習慣那么大年紀還這么胡鬧，他退避到一旁，他其實對清相今天所做下的決定毫無意見，從各個方面考量清相都是最正確的，但他總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對，到底哪里不對他也說不清楚，他總覺得會出什么岔子。

清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世界的命運某種意義上就決定自己的手上，災問清成覺得自己是否負有責任的時候他說完全不純粹是嘴硬，這點他心里最清楚，他欠這個世界有多少他也清楚，不過這都無所謂，關鍵是他眼前的這個師兄，清成不能不說是慚愧，他幾乎奪走了清相的所有擁有的東西，不管是他已經擁有的或即將擁有的。

不出幾日清成終于要開始他一直期待的一項任務，也是第二次去做這個任務，上一次任務有人說他成功了，有人說他失敗了，不過他自己很清楚，他認為自己完美地完成了任務，但他知道他不能這么認為，因為成功的話清相就不會讓他再一次執行這個任務。

“你去準備吧！師弟。”清相終于消停下來，清成的思緒被打亂慌亂地說：“這一天終于來了，說不清是期待還是懼怕啦！”“你是唯一人選，不管期待還是懼怕都是非你不可！”清相肅穆地說，“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師弟！”清成聽清相此言感立良久，而后重重地點點頭。

對于秦冥來說這兩天露營過得還不錯，眾人指責他是流氓已經是蓋棺定論，沒什么可爭辯的了，不過在大家一片的流氓聲中，秦冥想起自己耍流氓的對象還是會情不自禁地暗笑。回看這次露營，秦冥遇上了幾個有趣的人，也因為這次露營的機緣讓自己以后的經歷更有趣，所以盡管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但秦冥總結起來還是很滿意。

既然此次露營頗為天翻地覆，那它的后續也很有看頭。首先是秦冥，他主動退出軍隊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版本很多，不過絕大部分人只是以為兵部中途反悔把秦冥拿下來了，畢竟對于凡人來說這是最能接受的解釋了。本來秦冥對這件事還是無所謂的，相比于此我們的女主長久的冷顏相對才最讓他關心，不過商中天一封家書讓秦冥不那么期待爺爺早點回來了。素星的心依然搖擺，盡管知道早晚有一天會陷落，但素星希望這一天來得自然而然，所以在還未從因秦冥唐突而起的氣惱中脫身之前，素星抓緊還舍得捉弄他的時間好好捉弄他一次，看來秦冥的煩惱不會很快消失。

至于凌云木其實不用過多介紹，除了偶爾會提及一次決的名字增加了秦冥踹他的頻率以外，他依然傻笑著過他的每一天。莫術恢復后的笑容總有意思牽強與疲累，秦冥原以為他會像莫離一樣去遠行，不過不文藝的是，莫術沒有浪跡天涯，而是接著身體虛弱的借口混跡于醫務室，原來莫術瞄上的美女是蔻，這本來是挺喜劇性質的發展，不過莫術還是被蔻搞成了悲劇。

本來易靈君和印香的事我挺不想提的，兩個人的那檔子事兒我也懶得多說，不過我還是要通告一下，對易靈君或印香有意的同學還是放棄吧！

水袖成了孤獨者，一鳴好像也是，如果不算若的百般折磨的話。說來有趣，以前水袖勸印香護秦冥，現在換作勸若護一鳴，在一鳴、若轉到六班與秦冥每年這個時候的例行退學之后。

這次露營引發的留學生與本地生矛盾問題，在飽受熱議的情況下被文王冷卻處理，很出乎意料的沒有引發國際問題，留學生政策也沒有改變，坊間都議論紛紛，有贊成也有反對，不過沒有持續多久這件事也就被淡忘了。監督不周的兩位老師，熊偉和雷震也都出乎意料的沒被解職。

總之露營過后風平浪靜，學分的事秦冥已經很努力了，不過也只追到年紀五十名左右，和素星原來年級第一還有些差距，不過這個速度就已經足夠讓人咋舌了。每年第一場雪后秦冥秦炅兩兄弟會一直休學到第二年的春天，時間大概兩三個月，今年也是如此，所以學分的事只能靠素星自己努力了。

冬天是秦冥秦炅兩兄弟最難熬的一段時間，不知為何，兩兄弟非常不適應寒冷氣候，氣溫在冰點以上沒有任何問題，但要是在冰點一下就會喪失基本的行動能力。這點莫術他們都知道，素星聽說后心里嘀咕了一下：“怎么和若一樣？”不過奇怪的是今年若好像沒事了，冬天也照常上課。

雖然暫時不想離開學校，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往年冬天都是在捂得不透風的臥室里冬眠，臥室里升起爐火烤得暖暖和和的，就是這樣兩兄弟還要用棉被裹得嚴嚴實實。

今年第一場雪來得早一點兒，兄弟倆都縮在被窩里，秦炅蜷著身子逗小白玩，秦冥則捧著一卷卷軸鉆研，那是爺爺讓上次的信使百里馭送來的，知道了秦冥可以使出鳳尾的禁錮后商中天覺得是時候把秘技傳授給秦冥了，但商中天軍務在身沒辦法親自指導他，只好把記錄秘技的卷軸交給他，讓他自己鉆研。

秦冥立功的事商中天知道后就打算把他調到自己身邊，好親自指導他，但沒想到秦冥個混小子竟然放棄這次進入軍隊的機會了，商中天真想早點回家敲敲秦冥的腦袋問他是怎么想我。

商中天正在軍營里愁這件事時，清成恰巧來造訪了，“整天愁眉苦臉死得早！老犟驢。”

(番外篇《刀上鬼√》第十五扯：借口

秦黯再去找昏星的時候后者的臉色明顯不好，原因他自己也知道。

“你來干嘛？”“不干嘛，就是來看看你……”“看我干嘛？干脆永遠別來！”“丫頭你要理解我啊！不是我不來找你，就是最近太忙了……”“忙了一個多月！？”“你聽我解釋一下，其實我一直都想過來，但是最近那該死的作者一直在忙露營篇的事，沒給我安排出場時間，我就說作者沒事弄個什么露營篇自我感覺還挺好，結果一個收藏沒多不說，還連累我了一個多月沒出場，也就沒時間來找你，這不今天剛一出場不就來找你呢嗎”“作者？露營篇？出場？收藏？你不覺得你的借口編得太玄幻了嗎？”“當然玄幻了！我們這就是玄幻小說嘛！”“讓你給我扯！”

后來秦黯捂著冰敷的半腫的臉分析自己失敗的原因，總結發現把他人的世界觀強制帶入一本玄幻小說里，然后把自己的事故責任推給冥冥中的那個作者之類的借口實在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