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試篇第一百三十八訓(xùn)：開始就應(yīng)該全力以赴

敗北！印香一時間無法相信比賽結(jié)果，比賽一直很順利，印香幾乎是等著易靈君輸了，可是他現(xiàn)在卻從身后扣住了自己的喉嚨。

雷震宣布結(jié)果后易靈君才把手放下，印香轉(zhuǎn)過身來死死地盯著他看，委屈溢于言表，眼眶里幾乎能看到了淚痕了。這樣的印香易靈君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不敢相信印香也會露出這么小女生的一面，易靈君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此時他也說不出什么了，毒藥終于搞垮他的身體了，易靈君此時已經(jīng)站不住了。

印香不動聲色地捏起一根銀針拋向了易靈君，銀針扎在他虎口上，易靈君立刻感覺有一股清涼之感貫穿全身，暈眩感立刻消失。印香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場了，一如既往的倔強，只是吸吸鼻子，不過心里卻一直罵著易靈君混蛋。

比賽公平公正，技不如人輸了本來就不應(yīng)該有什么負擔(dān)，贏了更不必亂想，易靈君卻認為自己也許輸了更好，也算分手前送給印香最后的禮物。關(guān)于易靈君心中的決定，此時的印香還什么都不知道，易靈君不打算直說，但已經(jīng)打算在日后保持距離，他想讓印香自己察覺到，有些關(guān)系脆弱到一段時間不見就能淡忘，易靈君多希望他對印香的感情也是如此。

這是場精彩的比賽，除了它所具有的觀賞性還有很多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例如公字會成員就相信他們的領(lǐng)導(dǎo)尚且具有領(lǐng)導(dǎo)的資格。

秦冥關(guān)注的地方是細節(jié)，印香的毒秦冥也試過，毒性有多強秦冥很清楚，也許用在易靈君身上的毒經(jīng)過稀釋，不過看他后來需要坐在地上才能繼續(xù)戰(zhàn)斗，就能知道他中毒不淺，但最后他是怎么在一瞬間移動到素星身后的呢？

易靈君結(jié)術(shù)時秦冥看的很清楚，最后的幻術(shù)不是很高級，完成也很粗糙，可見易靈君當(dāng)時確實快到極限了，憑這樣的幻術(shù)騙不了印香多長時間，易靈君隱藏本體從后面偷襲印香的計劃原本是不可能成功的。秦冥計算的也很清楚，從幻術(shù)施放到偷襲成功總共不到三秒，一個已經(jīng)站不起來的人不可能三秒內(nèi)做出那么快速隱蔽的移動。若是借助方術(shù)秦冥不懷疑易靈君能做到這一點，但秦冥沒看到他使用有移動效果的方術(shù)，所以易靈君的異常移動秦冥得不出合理的解釋。

這不是第一例讓秦冥困惑的移動方法，之前一鳴那次也是，他的移動方式完全無法用常理解釋，秦冥覺得一定還有某種自己還未了解的技巧存在，秦冥無法求證，只能在以后的歲月了探求其中的奧秘。

比秦冥多活二十多個年頭的文王知道的更多，秦冥眼中的迷題他根據(jù)經(jīng)驗已經(jīng)能推算出答案。

“是一段弧線呢！這就是他的能力嗎？”文王問一旁鄭節(jié)，獲準(zhǔn)一同觀看比賽的鄭節(jié)最怕的就是文王會問這方面的問題。

“是！”鄭節(jié)的回答很簡潔，他盡量少說幾個字，他怕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會引來文王的追問。

但無奈文王的興致很好，并沒有因為他的寡言停止話題，“有趣的能力，但也很可怕，這份力量如果不能為我大周所用，而是……”

“不會！”鄭節(jié)怕自己回答慢了，脫口而出，“絕不會，我會監(jiān)督好靈君，我保證他絕不會做出對大周不利的事！”

“我身為一國之王從來不需要承諾或是保證，為了大周我只要結(jié)果，這是我的治國之道。他這次既然來到靈武就再沒有回去的道理了，永遠留在大周為大周效力或是另一個選項，另一個選項是什么你很清楚，所以作為兄長的責(zé)任，你最好幫他避開這另一個選項！”

“請放心，我做對過的選擇不會讓靈君錯的。”鄭節(jié)的回答很有說服力，他當(dāng)初的選擇確實沒有做錯，從來不要承諾和保證的文王姑且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來這里的目的是觀看比賽，文王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比賽，下一場秦冥對廖原的比賽文王很期待，“商中天收養(yǎng)的孫子對上楚千鈞的收養(yǎng)的兒子嗎？”文王不經(jīng)意笑了出來。秦冥一開始就引起了文王的注意，文王還從不知道商中天還有養(yǎng)孫，廖原文王到是認識，他作為一名的侍讀經(jīng)常受召入宮，自己的幕僚長楚千鈞的養(yǎng)子，聽說也是位青年才俊。這場比賽文王還真要聚精會神得看上一看。

比賽間隔的五分鐘很快，秦冥和廖原都已經(jīng)在場中等待比賽開始了。兩個人都打量著對方，仿佛多年未見似的。其實兩人從剛進國子監(jiān)就認識了，秦冥認識他比認識莫術(shù)他們還早。相較于表面的互相蔑視，其實秦冥一直很佩服廖原這個人，秦冥說不出他有什么過人之處，但有個事實是秦冥在國子監(jiān)念書這么多年來唯一沒有征服的人就是他，憑這一點秦冥就該佩服他，和自己周了旋這么久的男人，在某種層面上其實已經(jīng)結(jié)成朋友了。

果然廖原的臉還是讓秦冥惡心到受不了了，雖然聽宋義所謂的忠告，秦冥想看看廖原到底有什么不一樣了，但現(xiàn)在秦冥不得不移開視線了，除了看出來廖原的臉比以前更讓人惡心了，秦冥沒有任何收獲。

唯一和以往不同是，總是赤手空拳的廖原此時卻手握一把長劍。沒有鞘，這把劍通體火紅，顏色張揚卻充滿底蘊和后勁，劍體有火星似的斑斑點點，如果看的仔細的話，能看到這些斑點還會不時明滅。劍身有些厚重，相對于給人帶來的銳氣，更有種厚積的壓迫感、爆發(fā)感，雖說是把劍，給人的直覺卻更像锏、杵一類的鈍器。

這是把好劍，以秦冥的眼力見也能一眼看出，開場前的這段時間，秦冥決定就用這把劍作為突破口來例行挑釁一下廖原，“這么好的劍是你一鳴送你的彩禮嗎？話說你們婚期到底選在那天？通知一下我好準(zhǔn)備份子錢。”秦冥挑釁這活駕輕就熟。

“秦冥，”廖原叫了一聲，“雖然有些為難你，不過今天你能不能不要啰嗦。”

廖原沒有反擊大大出乎秦冥的意料，按以前的發(fā)展現(xiàn)在兩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跳腳罵起來才對。秦冥承認廖原確實有點改變了，不過也不排除對方有厭戰(zhàn)的嫌疑，畢竟每月總有那么幾天秦冥也提不起對罵的勁(額……好像暴露什么了)。

被他這么一說，秦冥還真有些提不起勁了，貌似當(dāng)著這么多觀眾的面對罵影響不好，不過以前每次對罵倒都是百人以上的圍觀，秦冥的臉皮越來越不擋事兒了。最近要好好練練啊！秦冥心中打定主意。

“好吧！今天我也想歇歇，不過你們倆定好日子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捧場。”這是秦冥最好的反撲，之后就再沒廢話了，廖原依然繃著臉，絲毫不為所動，場外無辜躺槍的一鳴臉色有些難看，注意一下周圍還真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話說秦冥好像每場比賽都是雷震做裁判，雖然他是自己的班主任，秦冥一點兒感覺不到幸運，不說話反而有些尷尬，算上廖原，三個人站在場中相對無語，各自若有所思等待比賽開始。

秦冥最后差點沒熬住，他趁等待的時間甚至還備好幾句損廖原的好句子，要不是比賽開始秦冥都準(zhǔn)備打破沉默了。

終于等來比賽了，秦冥開場打算先試試拳腳，以往斗毆基本都是這個套路。廖原手中提著劍看著秦冥沖過來，他覺得需要提醒秦冥這場比賽不是小學(xué)生打架。秦冥握拳往廖原面門揍去，廖原沒有閃躲，因為拳頭不如碰不過自己的劍，廖原將劍揮下。秦冥只能避開，廖原這么不默契秦冥還真沒想到，秦冥希望正式開場前能先熱熱身，廖原這小子為什么不配合呢？

廖原不是來玩的，他已經(jīng)向一鳴保證讓秦冥止步在八強以外，他也順便想要壞宋義的好事，但他最想原本的目的還是打敗秦冥，這是他長久以來的愿望。他有種感覺，也許這次是他能壓過秦冥的最后機會了，所以廖原一開始就決定展示自己的實力，而秦冥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就怪不得誰了。

秦冥的拳頭擦過廖原的劍，他驚奇地看到幾點火星從劍身飄落，因為拳頭卷起的風(fēng)被吹至秦冥身側(cè)。“起爆！”廖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一股魂力注入劍中，本來微弱得幾乎肉眼不可見的火星，此時卻徒然爆炸性燃起，化作團團烈火，秦冥根本躲閃不及，幾團火將他包裹揚起煙塵。

廖原明白這種程度對秦冥來說是小意思，果然片刻后秦冥揮散了煙塵從火團中走出，只是右邊的袖子已經(jīng)燒光，手臂上也有被燒灼的痕跡。

在交手的第一回合廖原明顯占了上風(fēng)，廖原沒什么可高興的，因為他明白自己能占得先機全因秦冥尚未發(fā)力，接下來的交手廖原更要拿出本事了，秦冥毫無疑問要開始認真。

秦冥扯下右袖殘余的布條，吃了暗虧的他沒有怨言，“開始就應(yīng)該全力以赴，是我天真了！”秦冥的手背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