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剛才還好好的。”王會森說。

“別動尸體，保存好現場，黃蘭你去報警。”我說。

張仲離開尸體，我們都驚慌失神，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曹鳳嬌雙手掩面，不敢看朱國立的尸體。就連王會森也嚇得雙腿發抖。

我看了一下朱國立的尸體，尸體周身并沒有任何傷痕，看來他是中毒而死。

“到底是因為想不開，要尋死？”曹鳳嬌說。

“是不是我們提到了死去的李瑩麗，刺激了他，他才想不開要自殺。”王會森說。

朱國立未必是自殺，問題出在他的死因上，他不太可能事先準備好毒藥，然后受到刺激之后自殺。更何況從當時的狀況來看，他好像沒有受刺激。更不會因為李瑩麗的事自殺，要不然的話，早就自殺了。這是殺人事件，我這樣想。

過了一會兒，警察過來了，程德亮也在場。

“秋明，真是湊巧，你竟然在現場。這案子應該好辦多了。”程德亮說。

“這件案子看起來像是毒殺，可千萬不能馬虎，毒藥很有可能還在現場。”我說。

“既然是毒殺，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在場的人全部到大廳，由小王監看。”程德亮說。

“你們是什么意思？把我們當成嫌疑人嗎？”黃蘭憤怒地說。

“我們沒必要留在這里，我想回家。”曹鳳嬌說。

“在這件案子未結束之前，你們誰也不能走。我們還需要你們的口供。解秋明，你也不例外。”程德亮嚴肅的說。

“到底怎么辦？你說句話呀。”王會森焦急地對我說。

“我們就按照警察說的辦吧。國立的死與我們無關，不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嗎？”我說。程德亮的做法的確非常正確。這樣的話既可以順利調查，又可以防止犯人消滅證據。犯人有可能就在我們中間，因為事發時除了我們，沒有別人。但是兇手又是怎樣讓朱國立中毒的呢？當時我們都在聊天，難道兇手設計了機關？

我們五人來到客廳坐下，相視無語，完全沒有聚會時的歡樂氣氛了。“明明是自殺嗎？秋明你怎么告訴警察說是他人毒殺？”張仲責問我。

“關鍵是國立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不是很奇怪嗎？”我說。

“但是當時我們都在聊天，不可能下毒害他。”張仲質疑說。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總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還不能下結論。也許，經過警察調查之后，和你說的一樣，國立是服毒自殺。”我說。

半個小時之后，程德亮帶領兩名警察走過來。

“你們調查的結果如何？”我問。

“經過調查，死者是氰化鉀中毒而死。在死者所在的房間里并沒有發現毒藥。”程德亮說。

“這么說，毒藥很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帶去的，然后服毒自殺。”我說。

“這個可能性很大。”程德亮說。

“還發現什么了？你們有沒有搜查過死者的身體？”我問。

“搜查過，但是只是發現了一個錢包、一部手機還有一個打火機，其余的什么也沒有。”

“我早就說過了，國立是自殺，怎么會是他殺呢？”張仲說。

“你們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吧。”程德亮說。

“我們就在坐在這間客廳里聊天，朱國立說他的身體不舒服，要去廁所。然后起身離開，過一會，我們聽到他的呻吟聲，跑過去，發現他已經死了。”王會森說。

“也就是說，死者死時你們都不在現場。”程德亮說。

“是這么回事。”張仲說。

“看來這的確是一起自殺案件，秋明你認為呢？”程德亮問我。

“這件案子太奇怪了，我在現場完全沒有發現有任何預兆，案子發生的太突然了。但是我總覺得這件案子是自殺案這么簡單。還是在深入調查一下比較好。”我說。

這時，張仲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和一個打火機，將香煙放進嘴里，用手擋著香煙，打開火機，點燃香煙，抽起來。

“你怎么還有閑心抽煙？”曹鳳嬌憤怒地說。

我非常奇怪：剛才張仲點煙時，用手擋著香煙。在戶外點香煙時，用手擋著香煙是為了防風，現在在室內有必要這樣做嗎？對了，我想起來了，朱國立在離開時的那種神情，原來是這么回事，我想我知道了兇手是怎樣殺死朱國立的，用這種方法即使不在死者身邊，也一樣能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