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你別抽煙了,讓我看看你抽的這根香煙。”我說。
張仲的神情突然變了,“你要我的香煙做什么?”
“這根煙或許與這件案子有關。”我說。
“你真是越說越荒唐了。”張仲說。
我見張仲還是不肯將香煙交出來,硬把香煙從他的嘴里奪了下來。
“這根香煙怎么會沒有煙蒂?”程德亮吃驚說道。
“果然是這么回事。朱國立果然是你殺的,張仲!”我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越來越糊涂了。”黃蘭說道。
“每一根香煙都是由煙蒂和煙身組成,在抽煙時,煙蒂是用來含在嘴里,用來凈化有毒物質的。但是這根香煙為什么沒有煙蒂呢?因為剛才張仲抽煙時,嘴里叼的是香煙的另一端,煙蒂被他點燃了,這就是剛才他點煙時為什么用手捂著香煙,是為了掩蓋這種奇怪的舉動。”
“那,為什么要做這么做呢?”王會森問。
“因為這根香煙的煙蒂上有毒,是毒死朱國立的毒。為了不讓自己中毒所以嘴只能叼香煙的另一端,更重要的是,為了消滅證據,煙蒂被燒了,連同上面的毒也會一起消失。我說的沒錯吧,張仲。”
張仲默默無語,不回答我說的話。
“我猜你早先就與朱國立交往了,發現他有很大的煙癮,于是就利用這一點殺死他。朱國立對你的房間很熟悉,知道臥室里有香煙。在聊天時,煙癮突然犯了,于是就到你的臥室里找香煙,他沒有想到這根香煙讓他送了命。”我說。
“那應該這根香煙在朱國立手里,怎么會到我的手里呢?還有既然朱國立抽過這根香煙,香煙的這一端應該有點燃的痕跡才對。”張仲問。
“別忘了,你是第一個沖到現場的。等我們趕到時,你趁我們不注意,把這根香煙收起了,這就是為什么警察在現場找不到任何有毒物質的原因。當你聽到警察還要繼續調查,你害怕警察搜身,要是被搜出來,就麻煩了,所以你才急于抽掉這根香煙。香煙的這一端之所以沒有點燃的痕跡是因為煙蒂上的毒太重了,國立還沒來得及點燃香煙,就已經毒發身亡了。”我說。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如果沒證據的話,就算是老同學,我也會告你誹謗。”張仲威脅我說,露出了嚴厲的眼神。
“有證據,這跟香煙上如果有國立的指紋那么一切都能說得通了。”我說。
張仲依然非常平靜,他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這一次,他嘴里叼的是有煙蒂的那一端。“的確,朱國立是我殺的,你是如何察覺到這一點的?”
“打火機。剛才程德亮說從死者身上搜出了打火機。只有經常抽煙的人才會隨身攜帶打火機。我就已經知道很可能朱國立離開,是為了到臥室找根煙抽。再加上你的奇怪舉動,一步步推理,得出了這樣的結果。”我說。
“你為什么對國立下毒手?”王會森憤怒地說。
“因為死去的李瑩麗。在那次爬山時,李瑩麗不小心從山上摔下,她其實抓住了一根樹枝,朱國立卻見死不救,結果樹枝折斷,李瑩麗摔了下去。被送往醫院,痛苦的掙扎了兩天,最終還是未能搶救過來。李瑩麗臨死前告訴了我事情真相。當我問他那次事故的事情時,他反而還向我發火,說與他沒關系,我無法原諒他。”張仲說。
“你大錯特錯了,張仲。”曹鳳嬌說。
“我哪里錯了?”張仲憤怒的說。
“朱國立不是見死不救,是無法救。山壁太陡峭了,救她的的話,連自己的命都有可能不保。在他猶豫的時候,李瑩麗摔了下去。而且李瑩麗的父母早已原諒了朱國立。即使如此,朱國立一直悔恨這件事,每當想起來,他都會心神不安,只能靠香煙來使自己鎮定,所以他才染上了煙癮,看起來十分憔悴。”曹鳳嬌說。
“胡說,我不相信。”張仲說。
“曹鳳嬌說的是真的,你再回想一下,朱國立離開的時候,我們正在在談論李瑩麗的事。這讓他心神不安,所以才會去找一根煙抽,使自己鎮定。”我說。
“那……我問他那件事故的時候,為什么向我發火?”
“因為他不想再讓你提那件事,他無法面對那次事故,無法原諒自己。”黃蘭說。
“我……錯了。我真是個笨蛋。”張仲痛哭了起來,哭聲中有無限的悔恨。
人與人之間無法相互理解,造成誤解,甚至到達了仇殺的地步,造成了這件殺人事件。
這次同學聚會最終以悲劇的形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