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亮說道:“你說得沒有錯,這件案子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向上云不服氣我的質疑,說道:“指紋也許被你們驗尸人員不小心擦掉了。你怎么解釋遺書上的字是我母親的筆跡?”我說道:“死者在寫這封遺書的時候又有誰看到了?說不定死者是在真兇的威逼之下寫下的。”
跟向上云爭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說道:“總之,這件案子還需要重新調查。”向上云不屑一顧說道:“隨你的便。”
我來到薛思柏母親的房間,認真調查了一番,發現在在一角落里有一些燒焦了的衣服的碎片,這難道是?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切都能夠解釋的通了,真是沒有想到,我只調查了一處,就這么容易揭開了謎團,看來許多事情還需要身體力行,與別人爭論是破不了案子的。這時候,程德亮走進來,看到我得意的表情,說道:“秋明,難道你發現了新的線索了?”我說道:“不是發現了新的線索,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整件案子的真相了。”程德亮大吃一驚說道:“難道你只是到這間房間里看一看,就能夠推斷出整件案子的前因后果。”我得意地說道:“有時候,只要“觸摸”到了案子的關鍵所在,就很容易解開謎團。”
這時候,向上云、薛思梅還有張立科走了進來。向上云說道:“怎么樣?大偵探,你破解了這件案子了嗎?”我說道:“當然。”向上云聽到我這么一說,先是一驚,立刻呆住了,呼吸緊促,然后又故作鎮靜說道:“你調查的結果該不會是我母親殺死了我哥哥,然后自殺的吧?”我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我已經找到了真兇,而且真兇就在我們幾人之中。”“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張立科說道。難道你一來這間房間,就能夠推斷出結論,張立科和程德亮一樣,不相信我。我瞅了一眼向上云,向上云略顯緊張,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兇手,為什么現在還不馬上逮捕他?”
我說道:“當然要逮捕,不過在逮捕之前,我先要指出兇手,說出他的詭計。”程德亮問道:“兇手到底是誰?難道是你的那位朋友?”我說道:“我早就已經說過,兇手就在我們這幾人之中。我的那位朋友當然不是兇手。而真兇應該是你吧,向上云。”
向上云驚慌失措說道:“你憑什么說我是兇手?”
我說道:“我這么說,當然是有依據的。我想當時的情景應該是這樣的:在命案發生之前,你來到薛思柏家里,發現薛思柏正在與其母親爭執,也許薛思柏當時情緒過于激動,廝打他的母親,你沖上去捅了薛思柏一刀,將其殺害。”程德亮說道:“什么?你怎么會知道當時的情景?薛思柏為什么會和他母親產生了爭執?”我解釋說:“我也只是推測,你還記得我們到薛思柏的房間的時候,發現他的房間里亂七八糟,這根本不是薛思柏所為,而是薛思柏自己弄亂的,可見他非常憤怒,情緒無以發泄。那是因為什么呢?我想是因為他母親告訴他真相,他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向上云笑道:“你不要再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了。”“發揮想象力?等我說完這件案子,你再評價我也不遲。”我接著說道,“你殺了薛思柏之后,對你母親說,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接著與你母親處理了薛思柏的尸體,將其放在地下室里。然后,你就威逼你的母親,逼她寫下了遺書,將罪責推給她。最后,再將其殺害。”這下,連程德亮也不相信我了,說道:“這怎么可能?秋明,你到底知不知道真相?你有什么依據嗎?”我說道:“的確,現在我們只能將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用想象來填補。”“但是你的想象根本就是空中樓閣。”張立科說道。
我說道:“你們耐心聽我說完。再此之后向上云然后放了一把火,再打火警電話,為什么要打火警電話呢,因為他需要將薛思柏的死嫁禍給他的母親,不能燒毀尸體。”向上云說道:“你有證據指證我這樣做嗎?”我說道:“這個倒是有證據。向上云你現在穿的衣服我很面熟啊,是不是薛思柏的衣服?”向上云說道:“當然不是。”“我看你就承認吧,你為什么要穿薛思柏的衣服呢?因為你的衣服沾上了死者血,這對你來說是致命的。這間房子里的燒焦了的衣服的碎片,應該就是你的衣服。”向上云說道:“那么你有證據說明這些碎片是我衣服?”
我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再證明的必要了。因為既然衣服上面都沾上了血,那么你的手、手臂上面都應該沾上了血。”向上云笑著說道:“那好吧,我就證明給你看。”說著,他挽起了衣袖說道:“我身上根本沒有血跡。”“你的身上當然沒有血跡,因為上面的血跡早就被你擦掉了。但是血液反應是擦不掉的,只要檢查一下,就能夠檢測出來。”我說道。這下,向上云害怕了,臉上慌張的表情,表明了一切。張立科說道:“我能夠檢測一下嗎?”向上云哀聲說道:“已經沒有必要檢測了,沒有錯,他們二人都是我殺的。”
程德亮。薛思梅、張立科都沒有想到我說的話會是真的。向上云說道:“你是怎么知道兇手是我?我明明布置得天衣無縫。”我說道:“天衣無縫?你早就露出了好幾處破綻。”程德亮問道:“什么破綻?”我說道:“我首先是從薛思梅收到的那一條短信得到了啟發。短信的內容是:思梅,今天晚上七點半你來我家商談一下有關財產紛爭的事情。薛思柏從來不叫薛思梅為‘思梅’,而叫‘思梅’的人只有他的丈夫向上云了。”向上云說道:“難道就憑這一點,斷定我是兇手?兇手是別人的話也會這么說的。”我說道:“當然不是,你一直堅持不走就已經讓我覺得非常奇怪,還有,我們到薛思柏的房間,然后再在地下室發現了薛思柏的尸體,也都是在你的‘指點’下進行的,更重要的是,你露出了一個天大的破綻。”“天大的破綻?什么破綻?”我說道:“張立科,你還記得嗎?你拿來尸檢報告的時候,向上云說,兇器上有指紋,而事實上,我們什么指紋也沒有發現,你知道為什么嗎?”張立科搖了搖頭。向上云問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明明在上面留下了我母親的指紋,怎么會沒有呢?”
我說道:“上面當然不會有。因為你在上面留下她的指紋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死人會停止新陳代謝,他們的手指也會停止分泌細微粘液,變得異常干燥,所以才不容易留下指紋。而你卻誤以為留下了她的指紋,當時才會堅持那么說。從那時起,我也就開始懷疑你了。”向上云說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這時候,薛思梅早就已經泣不成聲,問道:“你為什么殺死他們?”向上云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現在陷入了巨額債務之中,如果沒有錢的話,我也只能跳樓了。我原本希望能夠繼承到一部分遺產,可是你爸爸卻將財產全都留給了你哥哥。我本來沒有起殺心,我向薛思柏借錢的時候,他非但不借給我,還侮辱了我一番,從那時起,我就起了殺心。殺了他們,不但能解心頭之恨,還能夠繼承這筆財產。不過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我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