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非池中
- 我是貓我愛吃魚
- 3214字
- 2013-06-18 10:21:05
(三十)
按照王子文的“直覺”,總是覺得兇手是歐蒙,但是苦于沒有證據,mia又一心要擔罪,王子文一心想找出證據質證囂張的歐蒙。
我說:“你不是抓了三個貌似不良少年么?你可以找他們幫忙啊!”
王子文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不明白?你找那三個其中一個指證歐蒙,就說親眼看到歐蒙移尸不就行了。”
王子文很不屑的看著我。
我說:“怎么,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要激怒他,認了罪,不就如你所愿了。”
王子文表示堅決不同意這種灰色境界的手段。
我嘆了口氣,臨出門前說了句隨便你就順手把門帶上了。
之后的第三天,王子文說邀請我們幾個去他老家一起度假。我問他為什么突如其來,出其不意的邀請我們去玩,他說案子破了,心里高興,正好有假期,帶我們一起去。
我問大曾,“什么案子破了。老人遇襲案?王子文不是說歐蒙不認罪的么。”
大曾偷偷告訴我,王子文最后還是用了我的辦法,成功的使歐蒙招供,只是他一直不承認。
趙之恒竟然也破天荒的同意利用工作時間去,只是當他說可以順便把之前準備野外訓練但是一直沒時間去的項目順便完成之后,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點都不想動。
去郊外的路上,我們經過了城市的高樓大廈和繁華的街道,也經過了鄉村的田野和果園。從車窗觀望那些隨身飄過的風景,感覺就像在看電影一樣,非常優美。
作家司馬中原說,如果生命是一朵云,它的絢麗,它的光燦,它的變幻和飄流,都是很自然的,只因為它是一朵云。
王子文的老家在南城郊區最偏遠的山溝溝里,車只能停在山腳下,趙之恒把車往回開了一段時間找到了車位停好,趙之恒為了人民,竟然也會心疼自己的車,他也很擔心山上萬一有落石,砸壞了他的車,那豈不是讓他很心疼。
我懷疑他是故意把車停遠,然后讓我們走路去山腳,再爬上山,好達到鍛煉我們的目的。否則他沒事跟著我們一起出來干嘛,還說是算工作時間。
我們一行五個人一直沿著水泥路往山腳方向走過去,雖然是水泥路,但是坡度很大,走起來很費勁,我穿著平底鞋都感覺有點吃力,我看著趙之恒走路的姿態,我懷疑他穿了內增高,一個男人穿內增高爬山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了解。
早上的太陽還沒曬出來,路邊草地上的霧氣還很重,我們一直往前走,沒有人說話,怕說多了耗費力氣沒有力氣往上走,沒人跟我講話,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逗他們,要是被趙之恒一個冷眼瞪我,簡直是自取其辱。
環境很優雅,空氣很安靜,讓我想起我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
電影以30年代上海淪陷時期橫空出世的女作家張愛玲與汪偽政權宣傳部副部長胡蘭成情感糾葛為藍本的電影《滾滾紅塵》,是臺灣女作家三毛編劇的最后遺作,由嚴浩導演,曾獲第27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等七項大獎。
我其實對三毛這個人并不是有很多理解,印象中她除了寫自己的游記,就是寫她的一位去世的愛人,好像叫什么西的,她有不少文字都是無限紀念這個叫什么西的男人,對于她來說,這個男人并沒有死,一直活在她的心里,我也曾經試圖用文字去紀念徐灝,徐灝并沒有死,對于我來說,我寧愿他死了。
山腳好像就在眼前,我們幾個人卻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山腳下,趙之恒做在路邊的石墩子上,不講話,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特別想露出鄙視的笑。
我雙手插著腰,深深深的呼吸了幾次,陽光依舊沒有曬出來,霧氣打濕了我額頭的劉海,濕噠噠的靠著額頭。
書輝遞給我一瓶能量飲料,“你沒吃早飯,喝點吧。”
我接過飲料又扔給了王子文。
王子文對著書輝壞壞的笑“小輝子哎,人家不理你撒。”
趙之恒又發話了,“好了,別鬧了,我們走吧。”
我看著趙之恒有點殘缺的雙腿,忍不住在背后笑出聲來,真是委屈了這個內增高了。
山上有現成鋪好的一節一節臺階,我們一步一步往上走,突然頭頂有一聲慘痛尖叫,然后就聽見折斷樹枝的聲音,還有物體滑落下來的聲音,我們聞聲抬頭望去,有一個人影一直往下滾,眼看著就要往我們的方向滾下來,趙之恒往上走,試圖救他,但是那個人一直往下滑滾下來的時候,已經不動了。
我們抬頭往上看,一個男人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們,回過神來后嚇得逃跑,趙之恒沖我們喊“趕緊打電話。”自己像一只猴子一樣迅猛的往喪魂落魄逃走的人的方向追去。
王子文翻開掉落下的人,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翻身之后,王子文驚訝的叫著:“羅叔。。羅叔。。”
大曾說:“你認識他?”
王子文試探羅叔的呼吸,還好,他還有氣,然后脫下自己的衣服蓋住羅叔,保持他的體溫。
大曾和書輝一直搖晃著手機試圖找點信號,山里根本一點信號都找不到。
很快救護車的聲音就越來越近。
趙之恒也真的抓了站在山頂的人回來。
我對趙之恒的敬仰開始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一個穿著內增高的人,還能在山坡上抓住嫌疑犯,這個嫌疑犯是有多不濟。
王子文說那個羅叔是他村子里的,為人很善良,小時候他爸媽經常沒時間帶他,都是羅叔跟他到處玩,羅叔有個女兒叫羅丹丹,在南城市區打工。
送羅叔去醫院的路上,羅叔有微弱的氣息,看到王子文,羅叔很激動,他說,是陶亮推他下山的。
羅叔一直很激動的喊著陶亮的名字,我們問王子文,王子文說沒有聽過陶亮這個名字不知道是誰。
到了急救中心,羅叔就被送進了急診室一直搶救,手術做了八個小時,醫生說病人還要在醫院重癥病房觀察。
羅叔口中推他下山的陶亮就是趙之恒抓回來,我們看到在山頂的人。
王子文一進審訊室見到陶亮就上去揍了一拳,王子文很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陶亮很無辜,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
王子文說:“我們五個人親眼見到你親手推羅叔下山,你死定了。等著坐牢吧。”
陶亮哭腔濃郁的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不是我推他下山的,我沒有推他下山,是他自己滾下山的,他說要我坐牢。。他說他不會放過我,不會讓我逍遙的,他說就算是他死,也要拉我做墊背的。警察同志,你們相信我,我沒有推他,真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王子文甩門就走了出去。
王子文一直求趙之恒,能夠拿我們平時受傷時候用的藥給羅叔用,希望羅叔能盡快好起來,醒過來能指證陶亮,更能讓他無可遁形。
趙之恒說:“我們私自用的藥,是經過專業人員研發的,如果公開,你想過后果沒有。”
王子文說:“羅叔從小看著我長大,我不能讓他出事,他就好像我的父親一樣,我希望他沒事。”
趙之恒說:“你冷靜點,醫生會盡力的。我們受傷時候用的藥絕對不能公開,不能讓公眾知道。”
王子文氣的臉都紅了,氣沖沖的沖了出去。
趙之恒知道王子文不能冷靜的錄口供,于是自己進去又給陶亮錄了次口供。
趙之恒說:“受害人羅叔現在躺在醫院急救,進了重癥監護室,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而你隨時都可能背上一條人命。說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陶亮幾乎有點想哭的意思:“警察同志,我說了,真的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推他下山的,真的不是,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他想害我,他說不會放過我,他說就算他死了,也不會讓我好好的活著,真的,我什么都沒干,不是我推他的。”
趙之恒皺了皺眉頭說:“哦?他要害你?他為什么要害你,你們之間有什么爭執?”
陶亮后背靠在了椅背上,有點不想說話的意思。
趙之恒說:“我再說一遍,受害人羅叔現在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而你,隨時都會背上一條人命。”
陶亮說:“羅叔的女兒羅丹丹,是我女朋友,我們交往了一段時間,但是我們四個月前分手了。”
趙之恒說:“就為了這事羅叔就要自殺陷害你?”
陶亮說:“丹丹一直想跟我和好,但是我對她已經沒感情了,我對她沒感情了,怎么還會跟她在一起呢,不是耽誤她么,我一直沒同意。。誰知道。。她一時想不開,吃安眠藥自殺了。羅叔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羅丹丹,警察同志,兩個人在一起沒有感情了,不分手不是拖累別人么,我跟她分手,她自己想不開,自殺了,又不是我殺的,羅叔蠻不講理一直說是我殺了丹丹,是我害死了丹丹,一直叫我跟丹丹冥婚,否則就不會放過我。今早,我給我娘上山采藥,碰到羅叔也上山,他還是叫我跟丹丹冥婚,丹丹都已經死了,這不是故意不讓我過日子么,我沒同意,我們就吵了起來,他聽到山下有人講話,就說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就自己跳了下去,我想拉他,但是他一把甩開了我,就滾了下去。警察同志,真的不是我推他的,真的不是,你們要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