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蘇允允瞪大了眼睛瞅著雨柔。

“哦，沒什么。”

中午。

和雷勒一起吃午飯，雨柔還是心神不寧的。

“怎么了？”雷勒問。

“沒什么。”雨柔轉然揚起笑臉，“忘記問你了，這次比賽，感覺怎么樣？”

“還行吧。”

“說實話，別再瞞著我。”

雷勒嘆了口氣，“不好，很不好。打完針直接上場的，剛開始還行，后來就支撐不住了，發揮也不好。”

“對不起。”雨柔皺緊眉頭，嘟起嘴。

“傻瓜，又不關你的事兒。”

“那天，我一聲不響的走了，你是不是很難過啊？”

“沒有。比賽太緊張了，醒來就是訓練，回到宿舍洗洗睡了，哪有時間難過呢。”雷勒不愿說出那幾天的煎熬，怎樣的寢食難安。

“總之，對不起嘛。”

雷勒伸出手撓撓雨柔的頭發，食指點上嘴唇，“別再道歉了。”

“爺爺奶奶誰照顧的？”

“孫教練安排了保姆，現在還住在我家，這樣更方便一些。”

雨柔低下頭，很沮喪，”我反應真是慢，現在才想起來問這些。要是真有什么事兒，指望我就慘了。”

“你能問，我已經很開心了。”雷勒的笑容一直那么溫暖。

“還是我爸說的對，都是你把我慣壞了。”雨柔揉著鼻子，一口氣喝光了碗里的紫菜蛋湯。

雷勒趴在桌子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雨柔的樣子。

十月八日晴天

歐陽莎莎站在陸皓杰的教室門外，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陸皓杰走出教室時，直接撞見了她，轉身又回去了。他不想看見歐陽莎莎，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歐陽莎莎來到講臺前坐下，對著麥克風，“很抱歉，請同學們出去一下，我有話給陸皓杰講。”

眾人倒是配合，拿起書本陸續離開。

“你有完沒完。”陸皓杰把書甩出幾米遠，靠在椅背上。

“你就不想知道，咱們怎么認識的嗎？”

“不想。”

“不想，我也要告訴你。”歐陽莎莎抬高分貝。

“我不認識你。”

“你認識我。之前馬教授的英語課，我們在他辦公室幫忙打印文件，你忘了？”

陸皓杰仿佛想到了什么，“我記得，是個短發的女生。”

“假發，不可以嗎？”

陸皓杰真是欲哭無淚，“你可真行。”

“想起來了？”

“是的。既然同學一場，何必鬧成這樣呢？”

“我歐陽莎莎一向如此，喜歡的，一定要得到。”

陸皓杰盯著這傲慢的姑娘，盛氣凌人的氣勢使他感到厭惡，“我警告你，離我和小雅遠點兒，別挑戰我的耐性。”

“你和湛小雅，長不了。”歐陽莎莎說話的時候，很喜歡輕蔑地笑。

“滾。”

她站起來，整整裙子，“我很期待，你們分手的那一天。”

陸皓杰心不在焉地翻弄著書本，一個個單詞在腦子里竟混成了漿糊。他發覺自己越發不了解湛小雅，偶然回想起羅楓的樣子，一種不安涌上心口，令他感到一陣陣的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