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莞爾，我記得你以前挺傻的，怎么現在成人精了？嗯，應該說是像一只刺猬，得誰扎誰。”季雪瑤水蔥似的指甲上抹滿了藕荷色的指甲油，還有薰衣草圖案的花紋。

“是嗎？我應該說你挺了解我的嗎？”莞爾嗤笑。

“是你太傻，什么都暴露在外面。”季雪瑤手指一下下地輕叩著方向盤，等著綠燈。

“傻也是一種優良品德。”莞爾反駁。

“呵。”季雪瑤形象地笑了一聲，唇角翹起了三十度，露出八顆潔白的上牙，杏色的唇蜜涂滿嘴唇，像是剛熟的杏子，這笑像是三月爛漫的桃花，奪人心魂的柔美。

“你還真拿雞毛當令箭啊，季沐風讓你來接我你就來。”莞爾不屑，纖細的手指靈巧地把三千青絲攏于腦后。

“你這話是針對我還是針對沐風啊？”

“你們兩。”莞爾拿起車上放著的照片。“戀弟癖啊。”

“你記得呀。”季雪瑤似是訝然。

莞爾聳肩，手指戳了下車窗，玩味道：“Ofcourse.記住關于騙了你的人的點點滴滴可要比記住關于對你好的人的點點滴滴容易多了。”

“是啊，你那時候多拼，為了給沐風一個大驚喜，凌晨四點多就跑他們家樓下，我記得那天好像還下著雪。你就在樓底下，拿暖和的水往雪地上澆，澆出‘生日快樂’的字樣。一有雪蓋住字你就繼續澆，結果那天沐風八點多醒來的，你就一直弄到了八點，身上堆滿了雪花，活生生是個大雪人。”季雪瑤回憶起往事不禁失笑。

莞爾側過臉看著季雪瑤精致完美的側臉，瓜子臉配上那雙迷人的丹鳳眼，更是俏皮嫵媚，眼角右下方那枚小小的淚痣，顯得她仿佛是柔弱的花枝，一場暴雨便可把她摧毀那般楚楚可憐，柔軟的耳垂上掛著的水滴狀的鉆石耳環把耳垂拽的略微下垂。

“你這張臉怎么不去當model，我就不信不紅。”莞爾的語氣中多了些惋惜，她自翊是惜才的主。

“志不在此。”季雪瑤扯出文縐縐的話。

“嘁。”莞爾不屑。

季雪瑤不時用余光瞄著后視鏡，莞爾笑道：“我會盯著的，專心開你車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汝鄢莞爾，我發現你真是不會好好說話。”季雪瑤不悅。

“非也，你是特例，對于其他人我基本秉持著少說話、不說話的原則。”莞爾一臉的囂張。

季雪瑤自然不會跟她慪氣，她要是那么小心眼的話早被某人氣死了。

“為了感謝你的特殊照顧。我需不需要謝恩呢？”季雪瑤在路口挑頭，又往回開。

“為了躲那些記著你寧可繞這么大一個彎，精神可嘉但是麻煩你快點，時間就是生命。”

“要是遇見那些記者，更要費時，所以我這是為了更大的省時而浪費相對少的時間。”

“是嗎？”莞爾看著后視鏡笑出了聲，道：“不過貌似你馬上會既不省時又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