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奢華的房間,縹木炎的眼底深幽一片,他孤傲地站立在落地窗前,一言不發。
“你怎么了,縹木炎?”踏進房間的猶京櫻姬掃了眼滿地的狼藉,這才看向他,“誰惹你發火了,難得你這笑面虎會發火。”
黑曜石般的眼眸神秘地瞇起,縹木炎轉身在她面前站定,修長的雙臂糾纏在了她腰間。
“猶京櫻姬,我要你也做我名義上的老婆好不好,我們不要權勢利益就帶著狐栗去過屬于我們的生活,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家族利益,就只有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這樣,可好?”
美目閃爍過一絲微光,她低聲道:“縹木烴可不會放過我們,縹木炎,你想讓狐栗失去她尊貴的一切嗎,那是我們的孩子。”
“猶京櫻姬,你可還記得,當年你重生后迷糊的那段時光?”
“那個時候的你會鬧騰,會胡攪蠻纏,但更多的是會在夜晚的時候渾渾噩噩,誰也不認識,當時我接近你,你把我當成了你的父親大人,哭著鬧著一直在叫猶京一泉他們……”
“那個時候我在黑暗中對你說,無論是什么,只要能讓你清醒,我都愿意去做,你當時停止了哭鬧,傻傻地對我笑,你在叫猶京真狩,你愛誰?猶京櫻姬,你到底愛誰?”
“我跟你不一樣,猶京櫻姬,你可以選擇愛或不愛我,而我只能選擇愛或更愛你,我說過不管要多久,我都會讓你愛上我的,我可以等你,等到你釋然的那一天,可是,明天我想要再看一次以前的猶京櫻姬,就一天,你愿意努力為我回到過去的你嗎?”
眼眶里的晶瑩終于忍不住順著臉蛋滑下,她訝異地輕啟櫻唇,困惑地看著縹木炎瞳孔深處她的倒影。她在哭?為什么?為什么她會哭?
縹木炎唇角蔓延開一抹苦澀的輕笑。
景曲巖很自私,他寧愿猶京櫻姬一直當個孩子,他能用自己的血來供養她不死去,總比現在連血都是冷的她好。
那場祭禮能讓純血種真正的重生,但卻會丟掉她的感情,愛過誰恨過誰的記憶都在,只是她不會在意了,她的一切都會被已經充滿邪惡的靈魂支配,這種重生的吸血鬼只知道殺戮,正如她每天都會用鮮血來祭祀自己永無止境的嗜血欲,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她才會真正的清醒。
猶然記得當年她重生后不久也是在哭,從電視里聽到了嬰兒稚嫩的笑聲就哭個不停……
“我在哭什么,縹木炎?”
“沒什么,你是被沙子迷了眼,不要在意,你還是你。”
“房間里怎么會有沙子,你是不是騙我?”
“……”他搖搖頭,淡笑不語。
你只要記著,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清醒,我在等你就好了,猶京櫻姬。
……
這一次,他恍惚地抬起手指摩挲上她的美顏,同樣淡笑不語。
你只要記著,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清醒,猶京櫻姬。
月色幽美,萬點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顆顆夜明珠,閃爍著燦燦銀輝。
黑暗的公主寢殿里女孩的舞姿輕盈優美,腳步旋轉間無數嬌艷的花瓣徐徐飄落,濃烈的馨香令人迷醉,沒有蕩氣回腸的琴聲配合,她秀美的杏眸冰冷無溫,麻木地跳著屬于她的獨舞。
一個人的獨舞,壓抑著的悲傷。
她不需要任何人,縹木炎也好,那人也好,誰都不能讓她翟藤燦里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