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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的兩面

  • 浪子劍心
  • 曉宇楓
  • 4377字
  • 2011-09-18 11:03:30

春天,百花開放萬物自沉睡中復蘇的季節(jié)。

春天,一度是四季里最具生氣的一季節(jié)。

春雨滋潤大地,春雨吹醒洞中的泥蛙,在這四下一片大好喜氣洋洋的大年開始,徐志飛也曾打算開始過自己的新生活,就此放下自己掌中殺戮成性的銀劍,遠去天涯海角尋找自己久違的平凡。然而,事與愿違,當他想要放下劍的時候,現(xiàn)實卻總在逼他,敵人卻總在逼他,逼得他別無選擇,逼得他一次又一次的被迫戰(zhàn)斗,這一切簡直令他太失望了,非常失望。

這兩天的日子,真的是太不好過,通緝犯的身份不僅使徐志飛的尋劍之旅不能在白天有太多的行動,更使得本來就自尊心好強的徐志飛無法在旅店正常登記入住,無奈只能屈身于胡嬌嬌所居住的女生寢室內(nèi),僅憑著客廳里的一張陳舊沙發(fā)床草草落塌。

兩天了,這樣的日子徐志飛已經(jīng)足足堅持有兩天了,一個大男人每日窩在女生寢室里蹭吃蹭住到底算怎么回事?昨日再次尋找無名未果的徐志飛,在返回寢室的途中心里在這樣想。

不像話,不像話,簡直比死更可怕!越想越無地自容,越想越覺無臉見人。最后在自尊心反復的譴責下,徐志飛在心里拿定主意,今日等自己睡起來,等胡嬌嬌晚上下班回來,無論如何他都要向胡嬌嬌辭行,他一定要讓自己像個男人一樣獨自去走自己接下來的路,不再去麻煩任何任何一個關(guān)心他的朋友。

想著想著,天空湛藍,早晨溫柔的陽光已經(jīng)開始有些耀眼,躲在角落里遠遠的看著胡嬌嬌與寢室里的同事有說有笑的上了公車,徐志飛方才從角落里竄了出來,無聲無息的拐入了寢室的樓道,一步一步登上了樓梯。

周一至周五,醫(yī)藥公司全員上班,用胡嬌嬌留給自己的鑰匙打開寢室的木門后,正如胡嬌嬌昨夜在離開前告訴他的一樣,今天的寢室里除了安靜,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安靜也好,要自己沒出息的呆在這里,其實孤獨的不被任何人看見,反倒比昨日寢室里熱熱鬧鬧,每個女人都圍著他開玩笑,要能使他安心更多。

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徐志飛來到了客廳里,客廳里的小幾上擺著胡嬌嬌為他準備好的早餐,客廳的沙發(fā)上胡嬌嬌已為他鋪好了被褥。

雪白的杯子,雪白的褥子,胡嬌嬌知道他最喜歡白色,雪白的被褥都是特意為他新買的,胡嬌嬌的心意……

徐志飛默然不語,緩緩的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拿起了桌上的食物一氣吃了個精光,最后安然的躺在沙發(fā)上睡去。

臨睡前,他只在心里對為了自己做了這一切的胡嬌嬌說了一句謝謝,這句謝是用心說的,這謝在徐志飛的心里只說了一次,但在徐志飛的夢里卻說了不止一千一萬遍。

胡嬌嬌的心意他豈能不懂?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志飛睡了許久,當鳥兒在晨明中歌唱的聲音已經(jīng)聽不到的時候,一陣鑰匙轉(zhuǎn)動門鎖的聲音忽然傳入了徐志飛的耳朵。

徐志飛五感敏銳異常,異界時的那段生死經(jīng)歷也早使的警惕成為了他身體的自然反應。所以開門的響動剛剛響起,徐志飛便如一只機警的野獸般‘噌’的一聲自沙發(fā)上坐起了身子,并瞪大了那雙從睡夢中瞬間恢復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正在被打開的木門,就好像潛在暗處的獵人正在等待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專注。

也只有真正的獵手,才能僅用半秒鐘的時間就從睡夢中完全清醒!

門一點一點的被打開,徐志飛的雙眼漸漸明亮,當門被完全打開,一個身著淡黃色休閑服手拎著大大小小塑料帶的女子豁然出現(xiàn),徐志飛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女子徐志飛認得,不是敵人,是睡在胡嬌嬌上鋪的一名同事。這人名叫文曉,人長的一般,但身材一流,在醫(yī)藥公司做推銷員的職務(wù)。

“啊!”

門開時,徐志飛還未來及收回自己劍一樣銳利的目光,文曉年紀尚輕,不禁有被嚇到,后退了一步還險些摔倒。

徐志飛見狀,忙收目光,并立起身來,賠不是道:“抱歉!”

這句抱歉許的十分生硬,這也不能怪徐志飛,因為他以前從不會對任何人說抱歉這一類相當于廢話的話。

文曉緩了緩,用手拍了拍胸脯舒了口氣,對徐志飛禮貌的回了句:“沒關(guān)系的!”但在轉(zhuǎn)身關(guān)門之際,嘴里卻在不斷的小聲嘟囔:“這么大的人了,坐在屋里像個啞巴一樣不出聲,是鬼嗎?靠!嚇我一跳!”

這陣牢騷聲輕若無語,但絕逃不過徐志飛靈敏的耳朵。只是徐志飛不愿與其爭辯,他不善爭辯,尤其是不與女人爭辯,于是裝得無事一樣,轉(zhuǎn)過身去疊床疊被。

這是典型的鴕鳥精神!

文曉關(guān)上門大步來到客廳里將手中的幾個黑白黃藍塑料帶放在了桌上,然后看了一眼正在疊被的徐志飛,確認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之后,偷偷的在徐志飛背后揚拳做了一個要打的姿勢。

徐志飛似沒看見,依舊著手上的動作,文曉自覺沒趣,嬌哼一聲,邁步走進了廚房。

文曉放在小幾上的塑料袋綁著,徐志飛沒有回頭去看,但鼻中已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他猜袋子里放的是熱菜和米飯,他猜對了,等他疊好被褥回過身來時,就見文曉拿著幾個空盤和兩個小碗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徐志飛望著文曉,文曉和善一笑,道:“我今天下午沒有班,嬌嬌讓我?guī)c飯菜回來給你吃,我是南方人,習慣中午吃米飯,所以就去老光顧的那家飯館里叫了一些家常菜,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徐志飛走過去接過文曉手中的碗盤道:“合不合胃口無所謂,我對食物不挑剔!”

說完這句話,徐志飛的耳中仿佛又聽到了文曉的嘟囔:“什么玩意兒?白吃白喝還顯的極不情愿,我欠你啊?”

飯裝碗,菜裝盤,四道熱菜香氣撲鼻,米飯尚留陣陣余溫。

文曉盛好米飯,分了一碗給徐志飛,并在遞筷子的同時問道:“對了,廚房里還有半瓶昨天喝剩下的可樂,要不要倒一杯給你?”

徐志飛接過筷子道:“不用了!”

文曉似熱情,連忙起身向廚房走,邊走邊道:“要的,要的,我這就去倒一杯給你!”

這一次徐志飛沒在聽到文曉在他背后的小聲嘟囔,但拿起筷子,用眼睛望著滿桌的飯菜,用眼角的余光注意著朝廚房走去倒可樂的文曉,徐志飛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怎么了?

白浪的家實在平凡,絕沒有人能想得到這位已經(jīng)在道上被傳的神乎其神,僅用了三天時間就使長興會全員歸順的天龍幫少年幫主,私下里竟是租住在這農(nóng)村某家小院的民房里。

當然,這一點也是雷均萬萬沒有想到的。

從黑色奔馳車上走下來,眼前的這間農(nóng)家小院蓋的簡直難入他眼,院外不遠處的那一大堆生活垃圾所散發(fā)出得那一股令人惡心的臭味,簡直令雷均差點沒將今早的飯菜連黃膽水一并嘔吐出來。

“他娘的,你有沒有帶錯地方?你確定幫主就住在這兒?”

“回雷堂主的話,幫主確實住在這兒。”回話的小弟已經(jīng)顯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雷均狠狠瞪了一眼這個小弟,然后吐了一口唾沫在路邊,捏著鼻子朝院內(nèi)走去。

“娘的,是這兒就是這兒吧,真是想不通幫主為什么會住在這鬼地方。”

話音落時,雷均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農(nóng)家小院之內(nèi)。走進院內(nèi),我靠,院內(nèi)比院外更加惡心。

院內(nèi)的各處雜物堆積如山,一條晾衣繩上掛滿了不知是何人的內(nèi)衣內(nèi)褲臭襪子。院內(nèi)青樹一棵,樹干上沾滿了哪位臟手抹鼻涕的污垢,院內(nèi)的花花草草早被無良的人踐踏成了殘花敗葉。

雷均是個生活上比較講究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亂七八糟,眼見的此情此景,他心有莫名火,臉上也不自覺得生出了三分怒氣。

跟隨他的小弟弟很了解老大的脾氣,見勢心生不妙,趕忙跑上前來插話道:“老大!”

小弟邊說邊伸指頭指向一個房間。所指的這間房房門半開,門上掛著天藍色的窗簾,房間的窗臺上斜放著一雙洗凈的白色滑板鞋。

雷均捏緊鼻子登上了曲里拐彎的樓梯,來到了這間房的門外,正要掀開窗簾推門而入,卻忽聽房內(nèi)傳來了一陣潑婦罵街的聲音。

“你是怎么搞的?都欠了兩個月的房租了,這個月又不想交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聽這番話的語氣就知道是一個刁婦。

“對不起房東阿姨,最近老家出了點事,家里人還打錢給我。請您在寬限我?guī)滋鞎r間,等這兩天家里人把錢匯過來了,我一定把欠您的房租還上。”這是一個少年的聲音,這少年說話不緊不慢,文質(zhì)彬彬,他的聲音雷均聽著很耳熟,好像是……

“不行,不行,不行,上個月你就這樣說,這個月你又這樣說,不行,這次絕對不行,我給你說,今天要么你把錢還上,要么你就給我搬走。”

“這次真的不會了,房東阿姨,請您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不行,你這人太沒誠信了,這一次我怎么都不會相信你了,你趕快把錢拿來。”

“我……”

聽清了,絕對不會錯,這聲音一定是白浪的!

雷均掀簾而入,果然,一個身材臃腫的丑女人正在指著白浪的鼻子叫囂,而此時白浪也一反常態(tài)的乖乖任這胖女人肆意指著自己的鼻子咆哮,竟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這實在與前些日子單刀赴會依舊從容不迫的白浪有天壤之別。

莫非神也有兩面?

可不論白浪怎樣,雷均卻是決不能容許別人侮辱白浪的,經(jīng)過了東江第一樓的一役后,在雷均眼里,白浪早已不單單只是幫主那么簡單了,在雷均眼里,白浪現(xiàn)在就是神,是他心中永遠膜拜的對象,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侵犯神,他決不能看著著條豬一樣的丑八怪這樣侮辱自己的偶像!

任何人,都不能!

于是,雷均二話不說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胖女人的衣領(lǐng)大罵一句:“他娘的,哪里來的臭婆娘,還反了你了,竟敢在這里給我狂吠。”話畢,便一用勁將胖女人扔了出去。

雷均身高馬大,力大無邊,這一拋拋的相當給力,就像扔了個枕頭一般,直把胖女人重重的嗑在了墻上,摔了個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胖女人落地屁股疼,頭更疼,剛剛緩過神來,還來不及回神,雷均依然是不依不饒,叫喝著:“王八蛋,老子廢了你!”腳下已大步邁向了胖女人,欲再次施暴。

胖女人頭暈暈眼蒙蒙,小鳥還在眼前亂飛的眼睛無意間瞅見正在朝自己走來的雷均,那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和那對砂鍋樣的拳頭,當即嚇的大小便失禁,腿肚子轉(zhuǎn)筋,直接“嗷”的一聲怪叫,連滾帶爬奪門而逃。

雷均火已竄上頭,哪肯輕易放過,邁開大步要追,誰知道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喝。

“站住!”喊話的人是白浪,在這種情況下也就只有白浪才有能力一語叫止發(fā)了怒的雷均。

雷均聞言止步,怒氣頓消一半,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此時白浪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那種陰沉很可怕,仿佛是要殺人。

雷均從來未見過白浪臉上出現(xiàn)過這樣可怕的表情,他對上白浪充滿神怒的眼睛,心中不由的在想白浪接下來會做什么,只奈何想來思去卻始終無法猜透白浪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神的想法又有誰能夠猜透?

神的想法又有誰敢去猜?

白浪始終盯著雷均的眼睛,只是盯著,什么話也沒有說,這雙眼睛閃爍出來的光芒就如一千把一萬把小刀劃過雷均的臉龐一樣,劃出了一千道一萬道看不見的傷痕,使得雷均的臉一時間僵硬無比,周身頓生一陣說不出的寒意。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體驗相當難受,甚至比真正的被人砍一千刀一萬刀還要難受。因為此時的傷痕生在人的心里,看不見,卻極疼無比。

良久,也并不是過了很久,白浪終于開口問道:“請問,是誰讓你不請自入的?”

雷均想要辯解,他剛要張口辯解,哪知白浪根本不聽他的話,接著問了第二句話:“請問,我說過要多管閑事了嗎?

這一次,雷均徹底說不出話了,他也知道就算現(xiàn)在他說一萬萬句,白浪也不會聽,所以他只好默默的低下了頭,聽著。

當說了與沒說沒有區(qū)別之時,沉默往往正是最好的選擇。

白浪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嘆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向雷均走去,每走一步,雷均的心中都不免增加了一分壓力。當白浪完全與雷均四目相對站在雷均身前咫尺的瞬間,壓力到了極限,雷均差點就要崩潰。

這豈非正是神震懾人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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