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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希望之光

  • 浪子劍心
  • 曉宇楓
  • 3684字
  • 2011-09-18 11:03:30

“邵其烈的刀,從不給人看!”

“鄭天河的鏈子錘,只答應(yīng)死人的要求!”

天龍幫雷堂堂主邵其烈,天龍幫火堂堂主鄭天河。道上流傳一句話:雷火合一,東江災(zāi)禍。

雷火本為一體,鄭天河和邵其烈本就是同門兄弟,雖然鄭天河與邵其烈二人各自的武功在天龍幫內(nèi)算不上第一,但此二人若是合攻,以手中長短軟硬兵器互成互補之勢,配合兩人同門多年彼此相知相熟的默契,可稱天衣無縫,足以笑傲輕瞧天龍幫六堂中的任何一個堂主。

如今雷火已到,合一即將,邵其烈抽出釘在桌上的短刀站起了身,鄭天河也手繞鏈子錘‘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直立而起。

徐志飛呢?

徐志飛那天下無雙的驚天快劍是否有能力攻破天龍雷火的剛?cè)岵?jì)?

徐志飛殺心已動卻沒有站起身來,因為在與天龍雷火對峙之前,徐志飛還需要做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讓開懷中的胡嬌嬌。

一劍刺出,徐志飛的心必須是靜的。心要靜,就不能在出劍之時有任何阻礙出劍的負(fù)擔(dān),否則,他絕對刺不出殺人的劍!

此時對于徐志飛來說,懷中的胡嬌嬌正是徐志飛的負(fù)擔(dān),在徐志飛眼中,每一個他欲拯救的人,都會在大戰(zhàn)之時成為他心中的一塊石頭。

所以,徐志飛一定要在確保胡嬌嬌百分百不會被傷及的情況下才能動手。

所以,徐志飛一定要放下心中的石頭,才能拔劍。

所以,徐志飛低下頭,輕撫胡嬌嬌的香發(fā),用一種大人照顧小孩子的溫柔口吻對胡嬌嬌細(xì)語道:“別撒嬌,聽我說,離開這兒,躲去安全的地方。”

胡嬌嬌二十三歲,徐志飛二十歲,胡嬌嬌才是大人,徐志飛才是小孩子。大人理應(yīng)比小孩子明事理,大人理應(yīng)比小孩子聽話,可徐志飛懷中的胡嬌嬌偏偏不聽話話,偏偏要賴在徐志飛的懷中。

不怪胡嬌嬌,誰讓徐志飛的懷抱太溫暖太可靠,在女人的眼中,男人溫暖可靠的懷抱比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安全的多。

鄭天河與邵其烈沒了耐性,異口同聲的對著攬著女人的徐志飛出言不遜:“他娘的,你還有完沒完,淋死了還磨嘰個屁啊,肉不肉麻?”

罵閉,邵其烈揮了揮刀,橫起,擺好架勢。鄭天河抖了抖手中的鐵鏈,鏈子錘準(zhǔn)備就緒,隨時等待出擊。

等待出擊,不代表就要出擊。鄭天河與邵其烈二人口急心不急。雷火合一不是最佳時機,一定不急,現(xiàn)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徐志飛表現(xiàn)的更加耐心,他對二人的出言不遜置之不理,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貌似這二人根本就不存在。他耐心的伸出手輕托起胡嬌嬌的下巴,使胡嬌嬌的頭微微抬起不自主的與他的眼睛互視。徐志飛漆黑的眸子目光如海般深邃,似有種魔力,令任何人對他說的話都抗拒無力,尤其是女人。

胡嬌嬌被徐志飛的眼睛完全征服,這一次徐志飛連一個字都沒說,眼睛已經(jīng)說完了自己心里的話,胡嬌嬌已乖乖的點頭答應(yīng)。

鄭天河與邵其烈的口又一次耐不住性子,破口大罵道:“你娘的,你還要不要臉?和一個婊子還纏綿個沒完沒了,趕快拔劍,有本事打完了回家找張床慢慢纏綿去。”

說這番話時,鄭天河與邵其烈口急心也急了,但二人心有成竹,同算到了機會將出現(xiàn)在下一秒。

下一秒?

下一秒,徐志飛張開嘴,放開胡嬌嬌,頭抬起,輕蔑的瞧著鄭天河與邵其烈冷道:“閉嘴!”

下一秒,離開徐志飛一步正在走的胡嬌嬌,感動的停下了步子深情回眸一望徐志飛。

這一望,這一停,這一秒,正是出手的機會!

這一秒,胡嬌嬌與徐志飛相距一步,一步的距離并不安全,徐志飛也不能完全放下心中的石頭,況且他還要在這一秒做足用心的準(zhǔn)備,所以這一秒反而是徐志飛心中大石最重的時刻。所以這一秒徐志飛的手剛觸碰到劍,鄭天河與邵其烈抓住機會,果斷出手。

雙腳踢翻酒桌,酒桌飛出三丈。邵其烈出手一刀攻上,短刀向上,鋪天蓋地,一出手就是八刀,八刀緊連,一層扣住一層短處,刀光如網(wǎng),將徐志飛上三盤完全套住,密不透風(fēng)。

鄭天河的鏈子錘攻的是徐志飛下盤,鏈子錘攻出如毒蛇吐信,這毒蛇有生命變化無窮,自下打上,又由上旋左旋右旋下,陰柔之力中暗藏剛猛,剛猛之余又不忘配合上三路短刀,彌補刀網(wǎng)中下路無法顧及的空擋,雷火合一,真不愧為無懈可擊。

然無懈可擊并不是沒有破綻,再嚴(yán)密的配合都會有破綻!

徐志飛一眼就看穿了雷火之中隱藏的唯一破綻,只一劍,徐志飛就完全有把握撕開上三路的刀網(wǎng),瓦解下三路的毒蛇。但徐志飛卻不能破,只可惜要使出這破解一劍,他的劍就必須走穿過胡嬌嬌身體的軌道。

也正是這一刻徐志飛忽然明白,原來這一切早就是雷火雙擊在發(fā)招前計算好的陰謀,破綻是不可避免的,鄭天河與邵其烈是故意將自己的破綻逼到此處,此處是徐志飛絕對不會出手的破綻。

好卑鄙的兩個人,居然為了達(dá)到殺死徐志飛的目的,竟不惜以女人來做擋箭牌。可回頭想想,世上成功之人,比他們還卑鄙的也不少!

不可攻破,無奈徐志飛只能閃避。選擇退,徐志飛心甘情愿選擇退。腳下一滑,比雷火雙擊更快,徐志飛退了一步,躲開了雷火雙擊的第一輪攻擊。

這一退,一剎那,雷火雙擊走空!

徐志飛萬萬不會料到,這一剎那的下一剎那,雷火之擊的第二輪攻擊,招空招變,空出刀攻向胡嬌嬌。

一刀攻向胡嬌嬌,鏈子錘追擊徐志飛,徐志飛可破一招,破不得兩招,兩招不在同一路子。這次徐志飛還是不能出劍,只得一伸手抓緊胡嬌嬌的衣背,再退。

胡嬌嬌一米七三,徐志飛一米八三。徐志飛高出胡嬌嬌半頭,體重也差了徐志飛二十斤,卻在徐志飛的手中像個小雞子似的,被徐志飛輕易就抓起,退步行動不費半分力氣。

胡嬌嬌驚呆,被男人放倒她有很多經(jīng)驗,但被男人拎起卻當(dāng)真是前所未有的經(jīng)歷。

雷火雙擊見徐志飛退,咬緊不放松絲毫,一輪接著一輪的朝徐志飛的要害部位猛攻追擊,每一輪攻擊的破綻都留在徐志飛可破卻絕不會破的方位。

十七步,一眨眼的工夫雷火雙擊連番攻擊了十七輪,徐志飛拎著胡嬌嬌連退十七步,直退到了墻角。

退無可退!

背貼墻,手拎胡嬌嬌,徐志飛的另一只手握著劍,劍還未出鞘,雷火雙擊的第十八輪攻擊已再次逼到面前,徐志飛的劍已到了不可不出的地步。

鏈子錘與短刀夾擊而來,毒蛇與短刀二合為一,直逼徐志飛身上的九處要害。

胡嬌嬌從來沒見過如此驚險的場面,嚇得臉色煞白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徐志飛拔出了劍準(zhǔn)備放手一搏。哪知就在這出劍的關(guān)鍵時刻,雷火雙擊招出一半,一變,原本合二為一的雙擊,又一面攻向胡嬌嬌,一面攻向徐志飛。

兩招由一招變化,一個目標(biāo)驟轉(zhuǎn)兩個目標(biāo),太毒,太狠,太卑鄙!

刀光由網(wǎng)多出十三刀,組成二十七刀如散落的楓葉般的刀勢,繞住了胡嬌嬌的左右上下。

毒蛇頭一探,身一轉(zhuǎn),若說之前的鏈子錘如毒蛇,那現(xiàn)在的這條鏈子毒蛇無疑已經(jīng)張開了口,吐出了信,大有一口將徐志飛一擊吞噬之勢。

徐志飛沒有料到雷火雙擊變得這什么快,這么毒辣,不知不覺中愣了半秒。

半秒后,徐志飛回過神,毒蛇已在眼前,刀已攻近胡嬌嬌,萬分危急。

當(dāng)然,以徐志飛現(xiàn)在的能力仍有刺出一劍的時機。但一劍,僅僅只是一劍的時機,只能破的了一處的攻擊,絕阻止不了雷火雙擊攻擊的兩個目標(biāo)。也就是說必須有一個人避免不了受傷,不是徐志飛自己受傷,就是胡嬌嬌受傷,必須選擇!

徐志飛會怎樣選擇?

胡嬌嬌逃難逃,擋無力,靜靜的閉上了眼。“噗!”一串血珠飛出,一聲刀入肉骨的摩擦,沒有一聲哀號,胡嬌嬌也沒有感覺一絲痛苦。當(dāng)她睜開眼時才發(fā)現(xiàn),刀沒入的不是她的胸膛,而是徐志飛的,徐志飛擋在她的身前,刀深深的劈在徐志飛的肩胛之處。

他竟替我擋了一刀!

胡嬌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會有男人不求代價的替她挨刀。這一刻,胡嬌嬌徹底融化,她自己以為早看透了所有男人的心凍結(jié)。這一刻,她只覺沾在自己面上徐志飛的血液是千度的滾燙,擋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半頭的背影是萬尺的高大偉岸。

刀自徐志飛肩胛拔出,血狂流而出,血有新傷的血,也有子萱曾劃過舊傷的血,雙傷淌血,疼痛,疼更疼,是一種火燒火燎的炙熱。

徐志飛的身體震了震,左手護(hù)住傷口,面無血色,唇白如雪,握住劍的右手不由松了點。

刀無情,不等人。毒蛇無情,不饒人。雷火雙擊抓住機會又發(fā)動了一輪攻擊。這一輪的攻擊是注定生死的輪,邵其烈與鄭天河都使出了平生之力,若命中,徐志飛定死無疑。

徐志飛沒有動,似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要!”胡嬌嬌竭力喊出了所有的恐懼,做出了一件她本絕不會做的事,她竟毅然擋在了徐志飛的面前。

死!這一檔,她的下場必死。她是個怕死的人,為了生存為了不死,她曾不惜選擇出賣自己的身體,若在平時她絕不會選擇送死,但現(xiàn)在她只想死,她寧愿死也不愿看到徐志飛受傷。

為什么?為什么?

不是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嗎?

難道說只要用心去對待,每個人都會用心去奉還?

難道說只要用心去發(fā)掘,每個人都會有善良的心?

刀近了,刀風(fēng)而至,毒蛇張開了嘴,毒牙已經(jīng)顯而易見。胡嬌嬌不怕,這一瞬面對死亡她居然笑了,笑著從容等死,將她逝去多年的尊嚴(yán),在死亡前的一個瞬間全都用這一笑,笑了出來。

罌粟花敗了,埋葬入黃土留在了過去。另一種花開了,這種花綻放出七色的花瓣,花的名字叫做希望。

希望之花不會死,胡嬌嬌沒有死!

在她臨死前的最后一個驟然,胡嬌嬌看到了一道光,銀色之光,希望之光,劍光!

劍光自胡嬌嬌肋下探出,一閃,又一閃,斬掉了毒蛇,又撕破了刀網(wǎng),如一陣清風(fēng)溫柔,且又如一道霹靂迅猛,在胡嬌嬌的耳邊碰撞出巨大的鐵斷聲和摩擦出激烈的火花,最后劍光射入了邵其烈的咽喉,劃過了鄭天河的脖頸。

鄭天河倒下了,邵其烈也倒下了,胡嬌嬌豁然回頭,劍光入鞘,徐志飛勉強一笑,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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