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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弟弟

  • 浪子劍心
  • 曉宇楓
  • 3545字
  • 2011-09-18 11:03:30

血,象征著死亡。

呼吸,象征著生命。

徐志飛閉上雙眼,屏息感覺,血腥味與呼吸聲都是從一樓傳來,血腥味來自一樓的各個角落,呼吸聲僅在一樓的某個角落。

生命只有一個,死亡卻又很多個,直覺告訴徐志飛,他的判斷準(zhǔn)確無誤。

活的是誰?死的又是誰?

徐志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答案在一樓。推開二樓的房門,去尋找答案,徐志飛邁入黑暗的廊道,靠近廊道邊緣,左手稍用力一撐廊道護(hù)欄,輕躍來到一樓廳堂。

一樓與二樓一樣,同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身處黑暗中,人得視線有限,無異于瞎子,絕不會有人愿意在黑暗中多呆一秒。然而徐志飛不然,徐志飛早就習(xí)慣了黑暗,黑暗通常都是他的最佳庇護(hù),況且他是夜眼,黑暗對于他來說與光明無異,黑暗這個詞匯無法蒙蔽他的夜眼,在黑暗中他依舊可以清楚的辨明一切。

劍的光芒本就可以將光明中的黑暗統(tǒng)統(tǒng)擊退!

高抬腿,輕落足,落地悄無聲息,如同一片飄落江面。徐志飛直立在一樓的黑暗中探查。

血腥自四方八面?zhèn)魅胄熘撅w比野狼更敏銳的鼻中。向前走了一小步,徐志飛被血腥味包圍其中。血腥味在徐志飛鼻中越來越清晰,下意識,徐志飛的右手伸向腰后握緊劍。定睛,他的目光一掃掠過血腥味散發(fā)的各處源頭,血腥味散發(fā)的原因盡被收入眼底。

血腥味果然象征著死亡,有尸體,一樓廳堂橫七豎八躺著十五具尸體。

仔細(xì)看,尸體皆是身形健壯的男子,他們身著統(tǒng)一的黑一色筆挺西裝,致命傷共在一處,眉心盡被開了一個不大的彈眼兒。

一槍斃命,好準(zhǔn)的槍,好厲害的槍手!

徐志飛忍不住暗贊。

尸體的身份在臂上,每具尸體的左臂上均系著一條篡寫象形天龍的袖標(biāo)。

天龍幫!

徐志飛認(rèn)得天龍標(biāo),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見過仇人們這醒目的袖標(biāo)。

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了,很明顯!到底是誰會搶在自己之前來到這里,誰又有能力單憑一槍便一舉將天龍幫暗堂的十五精英全殲?zāi)兀?

這幾天奇怪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多,望著眼前這堆尸體,徐志飛不禁不陷入苦思,憑直覺苦思兇手真實的身份,憑經(jīng)驗猜測兇手是敵是友。

幾秒鐘一晃而過,徐志飛立于黑暗原地苦思幾秒。幾秒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恍然,靈光一線,徐志飛微笑,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人。

兇手到底是不是這個人,徐志飛還不能完全確定,他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過沒關(guān)系,呼吸象征著生命,這里還有活人在,真相活人自然有能力解答。弟弟在哪里?活人也能揭曉。

借靈敏的聽覺,徐志飛確認(rèn)生命跡象的準(zhǔn)確方位,一樓廳堂的東南方的偏房是黑暗血腥中唯一緊閉著房門的房間,呼吸聲若明若隱,正是從此間房里傳出!

生者既有可能是敵人,也有可能是弟弟,或許這一切本就是敵人欲取之先允之的圈套,絕不能有一絲大意。于是,徐志飛踮足前進(jìn),小心謹(jǐn)慎的靠近這間房,冷不防,抬足使力重重的踹開了房門。

房門急開,“咚!”的一聲撞在了墻上,墻皮脫落,撞門的巨響擊碎了安靜。

徐志飛心知不能輕舉妄動,握緊劍,立于原地打量房內(nèi)的情況。

房內(nèi)燈亮著,燈下光明中沒有一件多余的家具擺設(shè),空空的房內(nèi)只有一張椅,一張床,兩個人。

椅是木椅,床是軟床,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椅上,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人。

死人躺在床上,頭枕床頭,身上披著黑色大衣,人近中年。方臉、獅鼻、留分頭、皮膚焦黃淡若金,左臂上系著纂寫象形天龍的天龍標(biāo),只不過與門外死者不同的是,他系在左臂上的袖標(biāo)不是鐵標(biāo),而是銀標(biāo)。

天龍幫規(guī)矩,只有堂主級別的弟兄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才夠資格佩戴天龍銀標(biāo)。

徐志飛雖不懂什么天龍規(guī)矩,但也知道銀比鐵的價值要高許多,如此他斷定眼前這個死者定與房外的死者身份不同。

不爭的事實!眼前的這位死者正是天龍幫暗堂堂主司馬恒運!

司馬恒運的死因也是因為眉心致命的一槍,

好快的槍,槍法精準(zhǔn),手法干凈利落,好厲害的槍手!

活人被綁在房內(nèi)正中的木椅上,他的口被嘴布封住,眼被寬布罩上,人瘦高,留碎發(fā),皮膚稍白,年齡因為被寬布掩去了大半張臉看不清容貌而難以分辨。但看他這一身時尚休閑的打扮,年齡應(yīng)當(dāng)不大,頂多而是出頭。

是誰?怎么會如此熟悉?

眼看著面前五花大綁掙扎到精疲力竭放棄掙扎的同齡青年,徐志飛越瞅越覺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徐志飛見過的人,不想記住的人,分手一分鐘便能忘記的干干凈凈。然而若是他想要記住的人,就算擦肩一眼永遠(yuǎn)不再見面,下次見面時,他仍會記憶猶新。

這是徐志飛的另一個本事!

如今眼前的這個青年熟悉,徐志飛一定見過,且是不愿忘記的人。

是誰呢?朋友?敵人?

謹(jǐn)慎感覺,未察覺到潛藏在一百步之內(nèi)有危險的跡象,徐志飛放心的張開緊握劍柄的右手,緩緩走向房正中的木椅,靠近被捆綁在木椅上的青年。

越靠近,熟悉的感覺就越強烈,感覺最強烈的時候,徐志飛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青年似乎也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恐懼,本能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徐志飛手快如風(fēng),比風(fēng)快,一伸手摘掉了青年眼罩。

驚……訝!

看清了青年的模樣,徐志飛除了驚訝,無法言語。徐志飛做夢也想不到這青年居然會是被自己送進(jìn)醫(yī)院躺了半個月的范磊。

范磊怎么會被綁在這兒?此時此地此情此景,范磊絕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此位置,而他偏偏就出現(xiàn)在這個位置,為何?

驚訝中,徐志飛不免疑惑。

“莫非……?”徐志飛意外,他似乎猜到了其中的隱情。

范磊看到眼前的徐志飛,先是與徐志飛一樣的驚訝,但驚訝之后,他不是疑惑或者意外,而是難以形容的興奮。他的嘴被封著,好像有話要說,身體不斷顫抖掙扎,嘴里支支吾吾個不停。

手一揮,徐志飛解掉范磊的嘴布,范磊口中的嗚嗚終于轉(zhuǎn)為一句徐志飛能夠聽懂的語言。

“大哥,救我!”嗚嗚竟是范磊的一句呼喚。

徐志飛聽言,驚訝中吃驚,一切卻迎合了他的猜測。

范磊詮釋,接著說道:“大哥,我就是子萱的弟弟!”

竟然是他,徐志飛驚訝中更加吃驚,但心中的答案終于得到了證實。

看到被綁在這兒的人是范磊時,徐志飛就猜到了范磊應(yīng)該就是子萱那個隨父姓的弟弟。

得到證實,聯(lián)想自己曾經(jīng)對范磊的所作所為,這一刻,徐志飛才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原來以前的一切都是誤會。這一刻,徐志飛才明白,原來從前的許多日子,自己心中的苦惱,都只是自己在愚蠢的折磨自己。

人生又有多少時候,人不是在自己愚蠢的折磨自己?

人生又有多少時候,人不是在不明情況下妄加誤解?

人總是在用眼看世界,眼是世界上容易被欺騙的感官。人總是在用猜測斷事,猜是世界上最容易產(chǎn)生錯誤的判斷方式。

凡事不能只靠眼看,看永遠(yuǎn)也看不到背后的真相。凡是不能只靠猜測,猜永遠(yuǎn)也猜不到最真實的判斷。

徐志飛從來不妄加猜測,這一生他只猜過一次,結(jié)果犯下了一個嚴(yán)重的錯誤,親手將子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送進(jìn)了醫(yī)院。這是多么愚蠢的錯誤,徐志飛決定就此改過,從今往后絕不再妄自猜測,絕不!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不用說對不起,犯了錯之后的對不起,向來都是最虛偽的道歉,徐志飛并沒有說對不起,他會用他的行動奉上最真誠的道歉。

劍光一閃,入鞘,范磊身上的束縛全部斷開。

徐志飛頓了頓身,向范磊問道:“是誰殺了他們?”

“我不知道!”被蒙著雙眼,且又驚魂未定,范磊當(dāng)然講不清一二三四。

徐志飛能夠理解,不再強問,轉(zhuǎn)身要走。

理解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道歉!

“大哥,等一下!”忽然,范磊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徐志飛,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白紙交給徐志飛。

徐志飛接過紙條,一邊將疊的四四方方的紙條拆開來看,一邊問范磊:“這是什么?”

范磊回答道:“這是槍聲過后,某個人塞進(jìn)我口袋里的,他臨走前對我說來救我的人看了自然會明白,我想是有意交給大哥的。”

沒錯!徐志飛也是這樣想!

答案就在紙上,徐志飛往紙上看,只見紙上寥寥一行小字:“別忘了幾日之后我們的約會!”

無名!果然是他!

看罷紙條,徐志飛笑了。徐志飛早想到是他。只是沒想到他也來東江市了,來的這么早。

夜晚。

東江市的夜晚最迷人。

繁華依舊,晝夜互替,月當(dāng)空,星明爍,襯著燈火闌珊處的五彩霓虹,東江市與天際,天地繽紛連成一片。大自然的巧奪天工與人鑿的精心布置承上啟下,靜中有動,動靜結(jié)合且又分明。光暗共存,光暗清晰且又模糊,恰似水墨油彩揮毫的山水秘境,彷如仙庭天外的凡塵絕境,令游賞者沉溺其中樂憂忘惱,自覺勝過身外化身的仙翁一般逍遙快活。

夜景已是美如畫,迷醉人的雙眼,若是再配上一頓勾人食欲的晚餐,口眼飽福,那就更是景上添花,西施淡上清素裝——絕美。

繁華都市,定有佳肴美食的好去處!

大李皇家魚莊,百年老店,在東江市久負(fù)盛名。

今天是姐弟團(tuán)聚的大喜日子,子萱的夢魘得已解脫,徐志飛為了慶祝一番,刻意帶著子萱姐弟兩人逛到大李魚莊用晚餐。

心情好時,晚餐盡興,范磊陪著徐志飛喝了一點小酒,子萱不沾酒,徐志飛體貼的為她要了一杯熱飲,一家人和和睦睦氣氛融合,一頓飯吃下來,歸時夜已深深。

回到旅社,又開了兩個單間,徐志飛與范磊各一間,子萱住白天那間。

終于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這兩天徐志飛沒有睡過一天的踏實覺,回到房中,倒是倍感疲憊。

也沒工夫無閑事多余,徐志飛草草沖了個澡,便準(zhǔn)備上床睡覺。

可誰知,他剛躺下還沒睡去,房門便被急促的敲響。

這么晚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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