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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東江三中

  • 浪子劍心
  • 曉宇楓
  • 3107字
  • 2011-09-18 11:03:30

離開了教室中央的空位,只因為徐志飛不愿見到蘇悅。

來到了靠窗的空位坐下,這一次前排的確沒有搭話,但是全班的同學卻不約而同的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他們在看什么?難道這個座位有什么不妥嗎?

徐志飛的心里很疑惑,但他沒有問,或許說不會問,只管自管顧自的將書包塞進了抽屜里。

問,問有人會說嗎?一個陌生人的問話,總是不會有人愿意詳細解答的。

問,也用不著問了!因為這個空位是否不妥的緣故,他馬就會明白。

徐志飛坐下,坐穩。少時,便見五個衣著前衛時髦,流里流氣的男青年走進了班來。

這五個男青年都是高三(三)班的學生,在東江三中掛了名的不良學生。他們胸無大志,不求上進,把欺負弱小,調侃女生當做是一種榮譽。把打架斗毆,頂撞老師當成是一種炫耀。平時在班里作威作福,在學校中蠻橫霸道,是老師眼中公認的敗類渣滓,是同學眼中公認的學校小霸王。

這五個男青年走進班,走進教室。進來時,他們原本有說有笑,表情愉悅,但當他們看到徐志飛坐在那個位置上時,卻一下子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陰下了臉。

拉長了臉,無廢話,當即,五個男青年便氣呼呼的沖著徐志飛大步走來。

徐志飛看到了來者不善,但沒有理,只管低著頭整理自己的書包。

“喂!小子!”走到了徐志飛的近前,一個短發的男青年打斷了徐志飛整理書包的動作,拍著他的肩頭說道。

徐志飛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的抬起頭望著拍自己肩頭的這個男青年,沒有說話。

短發青年打量了一番徐志飛,然后歪著頭,用手一指徐志飛問道:“小子,你新來的?”

“是!”徐志飛點頭肯定。

“我給你說……”說到這兒,短發青年手上的動作更大,口中的音調也更高:“我不管你什么新生不新生的,現在你趕快給我滾,滾到一邊去,否則……”

說到否則,短發青年的話停下了,可他身后的四個青年卻在同一時間都上前了一步,并向著徐志飛揚起了拳頭。

靜,非常靜,這一刻班中原本喧鬧的氣氛,突然一下子變得出奇的靜。

靜的無聲無息,靜的只剩下了心跳的聲音。

短發青年望著徐志飛,全班同學也都望著徐志飛,而徐志飛呢?他到底要怎么做?

他什么也沒做,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僅僅只是握緊了拳頭。

一秒,兩秒,三秒……

見徐志飛遲遲未動,短發青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他媽的到底滾不滾?”

徐志飛的拳頭越攥越緊,手心已攥出了汗,手背已攥出了青筋,只不過,很快,他便又一點一點的張開了攥緊的手。

“我滾!”

淡淡的一句,低著頭,拉出書包,轉身,徐志飛“懦弱”的離開,向著教室中央的那個空位走去。

一步一步,他腳下的步伐沉重而緩慢。

無歡無笑,他臉上的表情壓抑而苦悶。

忍,徐志飛選擇了忍,忍真的就是懦弱的表現嗎?

有時是,有時不是,有時忍需要的是比不忍更大的勇氣!

教室中央的空位,前排依舊是蘇悅。一如既往,返回,坐下,徐志飛沉默,蘇悅主動回過身來搭話。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坐回這里!”掛著招牌式可愛的笑臉,發出銀鈴般清脆的聲音,蘇悅向徐志飛溫言說道。

望著蘇悅,徐志飛沒有說話,無話可說。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不要你坐那個位子嗎?”笑著,蘇悅再次說道。

“因為他們想坐那個位子!”徐志飛回答道。

“不!”蘇悅搖搖頭:“他們不敢坐那個位子,在這個班沒有人敢坐那個位子,不信你看。”

說著,蘇悅向靠窗的空位伸出一根蔥白的玉指。

徐志飛順著蘇悅手指的方向一望,果然,靠窗的空位依然空空,那五個趕走他的青年并未坐在那個空位上,而是一股腦的都擠在了最后一排。

見此情形,徐志飛大為不解,于是他回過頭來問蘇悅,道:“為什么?”

蘇悅很開心,非常開心,這是徐志飛第一次主動向她提出問題,她有豈能不開心?

“因為坐在那張桌的女孩,是段飛的女朋友,而段飛卻有偏偏是個醋壇子!”

段飛?陌生的名字,陌生的人,這個人徐志飛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但他猜想,能夠令學生們如此避諱,想必在東江三中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他猜得沒錯,在東江三中段飛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

段飛是誰?

段飛是東江市第一大黑幫天龍幫勇堂堂主韓千照的關門弟子。

段飛是東江三中最能打玩的最大的學生。

段飛是東江市所有高校男生的心中偶像。

段飛是東江市所有高校女生的夢中情人。

他,段飛,名響東江市,他的名氣甚至于比他所在的學校東江三中更加知名。

在東江市的任何一所高校內,你隨便問一個學生東江三中的校長是誰?也許他答不上來。但你若問這個學生東江三中的段飛在那個班?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你----高三(一)班。

段飛,謎一樣的段飛,傳說一樣的段飛。

徐志飛在聽完徐志飛蘇悅對段飛的介紹后,心中也忍不住對這個同級一班的同學產生了好奇。

好奇只因好勝,好奇和好勝本就是人類不可抗拒的特性。

雖然徐志飛并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但他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劍客。

劍客之道,就在于挑戰。挑戰自我,挑戰高手,挑戰每一個看似不可戰勝的對手。

對于一個劍客來說,生,就是挑戰,永不停息的挑戰。不能選擇,也不能抗拒,活著就要挑戰,若想要停止挑戰,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死。

挑戰,沒錯正是挑戰,人生又何嘗不是一個以死為終點的挑戰?

挑戰,沒錯正是挑戰,此時此刻的段飛也正在向高三(二)班的一位新生挑戰。

迎接挑戰的這名新生叫樊慧雷,是今年剛從東江八中轉來的新生,而段飛之所以向他發出挑戰,是因為他除了是三中的新生之外,還有著另一個身份,那就是第七屆東江市武術錦標賽青年組冠軍。

現在,高三(二)班里很靜,寂靜,靜得沒有一絲聲響,靜的連針花落地,都似可清楚的聽見。

教室后,最后一排桌后的空地上,段飛與樊慧雷如凍結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立于空地中央,相互對視。

空地左側,立著段飛,他的手中握著一根極短的鋼棍,滿臉傲氣,一雙明亮的丹鳳眼一眨不眨的傲視著樊慧雷,傲視著高三(二)班,傲視著東江三中,也傲視著全天下的一切。

傲,段飛向來心高氣傲,他從來不懼怕任何一個對手,也自信可以打敗每一個對手。驕傲,他有驕傲的資本,因為自十八歲出師以來,在大大小小的八十三次決戰中他還從來沒有敗過。

這絕對是一個驕人的戰績!

空地右側,立著樊慧雷,他的手上同樣握著一根極短的鋼棍,雙眼也在盯著段飛。只不過他并沒有段飛身上的那股霸氣,以及段飛臉上的那種目空一切得自信。

其實這也難怪,以段飛的名氣和段飛的戰績,試問又有幾個人能在面對他時傲得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教室里的氣氛漸漸凝重起來。

段飛沒有動,樊慧雷也沒有動,二班觀戰的學生更加沒有人敢動。

對視,壓抑,對視和壓抑原本無法關聯,但此時二人的對視,卻可以使得全班學生都深刻的體會到大戰前的壓抑。

對視持續,壓抑持續,良久,良久,終于有一名學生忍不住干咳起來,而正是這生干咳成為了兩人開戰的哨音。

咳聲畢,寂靜被打破,樊慧雷突然猛進一步,舉起手中的鋼棍,向著段飛由上至下猛砸而去。

樊慧雷身高馬大,他所揮出的棍自然也是勢大力沉。

棍本無聲,但借助樊慧雷速度的爆發,卻在空氣中擦出了陣陣風聲。

短短的鋼棍,急促的風聲,鋼棍呼嘯而下,距段飛的身體越來越近。

段飛面無懼意,依然立于原地,他在望著棍,望著棍的走向。

看清了棍,看清了棍的走向,他反手一揮,掄起手中的棍迎了上去。

迎上的是樊慧雷的棍,不是樊慧雷的身體。

“當!”雙棍碰撞,巨聲響,零星的火花四濺而出。

聲滅,火花消,一根鋼棍重重跌落地面。

冰涼的地面,堅實的鋼棍,這一瞬當堅實與冰涼相交,竟發出了清脆的高聲。

清脆聲如歌,敗歌,傳遍了教室的每一個角落,更傳入了樊慧雷的耳朵。

樊慧雷垂下了頭,滿臉羞愧難當,他的手中已無棍,棍已被擊落,手仍在陣陣發麻。

段飛望著他,得意的笑了。此時他手上的棍還在,但他卻彎下腰去撿地上的那條鋼棍。

撿起棍,交單手,段飛沒有再逗留,邁著勝利凱旋的步子,轉身走了。

走時,段飛什么也沒留下,僅僅只對樊慧雷留下了一句話。

“如果連棍都握不住,以后就不要再自稱是冠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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