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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綠野山莊

  • 夜雪凝眸
  • 掩口葫蘆
  • 3597字
  • 2011-09-10 14:18:31

大約過了10多分鐘,金新月的身影出現在了樓下,給這個惹人的早晨平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粉色的衫,黑色的褲,透著青春朝氣,漸行漸近。“hi,goodmorning”金新月拍拍張捧陽的肩膀,只腳一邁,便跨在摩托車后座上,張捧陽差點沒撐住。

“走吧”金新月把秀發一甩,有點興奮的說道。

“走,去哪?——金老師——”張捧陽有點遲疑,一縷淡淡的香氣從身后襲來,把自己纏裹起來。

“怎么,都鳥槍換炮了,還不載我溜一圈,兜兜風!”金新月似有怨氣,從手包里拿出一副墨鏡戴上,黑漆的眼鏡夸張的遮住了半張臉。

“奧,坐好了”張捧陽一腳踹開摩托車,也戴上墨鏡,“咕嘟咕嘟”地向醫院外駛去。

“左拐,直走,直走------”金新月不斷地指揮張捧陽前行,顯得有點神采飛揚。

路,張捧陽雖然很熟悉,但去向哪里?他卻沒底,只有順從的聽從金新月指揮。

“ok,hear,stop!”金新月手舞足蹈地叫停“怎么樣,這地兒來過嗎?”

“來過”張捧陽支好車子,若無其事地回應著,“偶爾”心里卻止不住的冷笑: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孔子門前賣文章嗎?就算是蒙了眼,倒著走,我張捧陽照樣能找到這地兒,照樣知道哪塊地長了什么草,誰家養了什么狗,畢竟在這塊土地上生長了19年。

“化龍汪”是大莊鎮頗為出名的村莊,據考建村時間比建鎮時間還要早;據說典故傳說比鎮上的人口還要多,有著大莊鎮最大的一座水庫——大綠汪水庫。掌管著鎮上數千頃的農田灌溉。張捧陽的父親曾經就在這里的水利站工作過,現在村村打了水庫,有了深井,水利的重要性也就沒那么突出了。或許出于成本的考慮,水利設施基本擱置不用了。揚水站改建成了飯店,庫區分割成幾塊建了養魚塘。細數10多年的歲月留痕,歷歷往事涌上心頭,記憶里的那份自戀的固守的美好終究不再回來,張捧陽不免心里有些失落,鼻頭牽著喉頭微微發酸。

金新月彎腰撿起一薄型石塊,煞有姿勢的比量了一番,投向了水面。旋馳的石塊碰在平靜的水面上激起一片漣漪,幾番顛簸之后,晃悠悠的沒入了水底。張捧陽回過神來“看我的”舉起石塊,嘟囔了一句,順手一丟,石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激起一串更長的漣漪。金新月拍了拍手,笑笑“還是你厲害”。張捧陽得意得笑笑,“金老師,我這是有咒語的,所以厲害”。

“真的嗎?”金新月似乎很感興趣,側過臉期待的望著張捧陽“是什么?”

“是——”張捧陽欲言又止,狡黠地話鋒一轉“只不過是有條件的”

“呵,還賣關子,說,什么條件?”

“以后我的英語作業要和別人的一樣多才好!”張捧陽有點委屈地說著。

“那怎么行,那你的英語成績得和別人的一樣好才行,否則沒門!”

金新月近乎斬釘截鐵的話讓張捧陽一下子消了氣,看來這次“要挾”又失敗了。“金老師,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你也不能逼我不是?”張捧陽軟了下來。

“你呀,就是不打不成材,不逼不成料。還跟我談條件,不說算了,懶得理你”金新月嬌容微怒,有點厲聲厲氣,頭扭向另一側,懶得正眼去瞧張捧陽。

張捧陽怕了,“好,我說,我說,金老師。咒語就是:打漂打多少?打漂打一百。”

“什么?”金新月有點哭笑不得,“這不拿我開涮嗎?再說一遍,什么咒語?”

“打漂打多少?打漂打一百”張捧陽一聽金新月近似反譏的話,頓時沒了底氣,不得不低聲重復了一遍。

“打漂打多少,打漂打一百”金新月近乎嘲笑起來,上前扭住張捧陽的耳朵“這叫咒語,這叫蒙人,知道不?”

“別,別,疼,金老師,”張捧陽趕緊順勢低了一下頭,兩手捂住金新月的手,以期減少一下痛疼。“你聽我解釋嗎?”

金新月終于松開手,“解釋,好,說來聽聽,解釋的好我就饒了你”。張捧陽揉揉耳朵說“這叫潛意識,只有心里想著我能行,我可以,凡事才能行。如果心里只想著失敗,懼怕失敗,哪能成功呢?遍看國家運動員、雜技演員,哪個不是抱著沖擊金牌或金獎而努力拼搏的?科學家也證實抱定成功的人成功率往往是爭取成功或者等待成功的人的幾倍乃至幾十倍!還有——”

“奧,這么說來還有點道理,錯怪你了不是?”金新月打斷了張捧陽喋喋不休的演講。

“那是,潛意識,金老師?”張捧陽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其實吧,這打水漂,不光要有潛意識,還是要有要領的:平劃圓,順水走,眼看前端,是高手。也就是說,手拿石塊要保持平穩劃弧線,打出去的石塊要順著水紋走,眼看遠處,必定是高手!再加上咒語——”

“打漂打多少?打漂打一百”金新月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張捧陽,你真行,為了表示獎勵,開學后我向你們班主任打個報告,讓你做我的課代表!”

“啊,金老師,你饒了我吧,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我還是請你劃船吧,那個水亭旁有船”張捧陽快速的轉移話題。

“是嗎?太好了,張捧陽,看來,這地方你比我熟,上次我來的時候可沒見船呢?”

“金老師,這是我們家的地面,我總比你清楚些吧,就像在我家里一樣,要找尋什么東西,總能比你清楚些的,畢竟輕車熟路了”張捧陽有點戲謔的回應著金新月。

“吆,說你行,還蹬鼻子上臉了。說,是不是經常跟小姑娘來這里鴛鴦戲水啊,奧——”金新月反譏了回去。

張捧陽推著摩托車徑自走,沒有吱聲。

“怎么,被說中了,呵呵,小林跟你沒少來吧?”金新月步步緊逼。

張捧陽止住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金新月,見其側著頭,眼珠滴溜溜的盯著自己,弄得回身不自在。“來過”張捧陽不得不佩服金新月察言觀色的本領,輕描淡寫地應付了一句。

很快,他們進了飯莊,張捧陽把車子停進車棚上了鎖。剛走出車棚,感覺眼睛被什么閃了一下,見不遠處金新月拿著相機正拍著自己,不免一下子緊張起來,步子有些局促,神情也不自然起來。金新月移開了相機,擺了擺手“哎!又不是18歲的大姑娘,緊張呢,還扭捏成這樣,看看,臉還紅了”。張捧陽止住腳步,尷尬地站在那里,臉上熱辣辣的似在冒火。幸好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替他解了圍。“捧陽,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中年男人右手夾著半截煙卷,鼻孔里冒著絲絲青煙,客氣地邊走邊說。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此處飯莊的老板——蘇存熙,是張捧陽父親以前的老同事,同在這水利站奮戰多年。后來聽說,動用了縣里的關系把這幾近閑置的揚水站承包下來,這才有了如今這“綠野山莊”。“奧,是蘇叔啊,放了幾天假,沒什么事出來溜達溜達”。“行啊,平日里在學校學習任務緊,難得出來放松一下,很好!怎么樣學習還可以吧?”。“還,還可以,湊活,一般——”張捧陽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瞥了一眼金新月,見其自顧地擺弄著相機,根本沒向這邊瞧得意思,這才緩了一口氣。“怎么,跟叔叔還謙虛呢,一般就是很好哰,我們家蘇磊成績要是有你一半,我就燒高香了”蘇存熙親切地拍了拍張捧陽的肩膀“嗯,又長高了,壯實了,叔叔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都找媳婦了!”蘇存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金新月,深邃的眼神似乎洞悉著什么。

蘇存熙拉過張捧陽,湊在耳邊低低地說:“這位姑娘漂亮啊,新認識的?叔叔以前好像沒見過的。”張捧陽縮了一下脖頸小聲的說:“這是我老師,老師。”“老師?老師好啊!”蘇存熙笑著向金新月望去。見他們兩人不時打量著自己,金新月不禁大方的走上前搭訕“張捧陽,只顧著自己說話,也不介紹一下啊”。“奧,奧”張捧陽有點失措,慌忙說著“蘇叔,這是我們英語老師——金老師;這是我父親以前的同事,蘇叔——如今這兒的老板”“蘇老板,你好!”“金老師,幸會幸會”蘇存熙與金新月客氣的點頭寒暄著。“蘇老板,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哪里哪里,你們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像你這樣高貴漂亮的姑娘,我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蘇老板,說笑了”金新月嫣然一笑客氣地說著。差距啊,張捧陽呆呆地看著金新月游刃有余的一顰一笑,內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那就不妨礙你們了,你們玩吧”蘇存熙轉過身來望著張捧陽“我去看一下廚房,捧陽,中午一定留這里吃飯啊,我們爺倆還有金老師喝兩盅”。說完再次拍了拍張捧陽的肩膀,笑嘻嘻地走開了,末了還向張捧陽豎起大拇指,是贊許?是高興?還是?張捧陽沒去理會,似乎早已習慣了老蘇這一套故弄玄虛的把式。

“包,還是我來背吧,金老師”。張捧陽從金新月手中接過包,放長了帶子,斜背在肩上。飯莊,或者說揚水站不小。約有50畝地的面積,大門向北,掛著一串串各家酒廠的燈籠,出了門便是張捧陽他們來時的那條貫穿東西的馬路;南抵村莊,建了一道隔墻;西邊靠山,傍山相依;東邊臨水,帶水相繞。是塊地地道道的風水寶地。四排整齊的大瓦房,足有四十余間。空曠處造了假山,涼亭,還有停車場、運動場,各色奇石異樹雜陳期間,頗有幾分欣賞價值。另外在東北角一高處添了一棟新式建筑,用作會議室、賓館。看來老蘇還是個擺弄飯莊的好手。每到一處特別的景致,金新月都忘不了拍照。相機對張捧陽來說,見得多碰的少。經過金新月簡單的培訓之后,張捧陽饒有興致的過了把攝影癮。煞有其事的橫排、豎照、近觀、遠望、頷首、彎腰------儼然一個行家,癡癡地望著金新月,總是欣賞半天才按下快門。天生麗質難自棄,金新月總能擺出各種悠揚的姿態,入情入境兩相宜。仿佛草木為之所長,伸枝展葉;仿佛百花為其所放,爭相斗艷。只為與這美麗伊人,片刻的邂逅,須臾的眷戀。當然最愜意的還數張捧陽,忙地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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