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如今站在河邊的兩人已經是今非昔比，最初相識的情景也不復存在，即使其中一人是如何的留戀，但是只有一人又有什么用，另一人的心本不在此。

云雀忽而從柳叢間閃出，喳喳的飛上了高空，也打破這這一方的安靜。沉默了許久，卓玄一這才開口說道：“我，認真的想了一晚上，我還是準備離開，畢竟，我并不是這邊的人。”

“爛借口。”一向文靜的菲菲突然吐出這樣的言語讓準備繼續說下去的卓玄一楞在了原地，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但是菲菲卻并不如之前一般善解人意停了下來，只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什么爛借口，這也虧你說的出口，要是這借口你怎么不早走，早不早晚不晚的非要這個時候走，明明就是因為他，說什么其他的，。。。。。。明明，明明你就是因為他而已，敢做要敢說。”

仿佛突然間又回到了最初相識的場面，面前的女子突然間又變得鮮活了起來，卓玄一的心也隨之撲通一聲沉了一沉。詫異的同時卓玄一收緊了自己的思緒。

“菲菲。。。。。。”卓玄一低低的喊道，難耐的沉默又在兩人之間升起，不過這回卓玄一并沒有讓其持續下去，微微閉了閉眼，他嘆了口氣，誠懇的說道：“對不起。”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菲菲原哭了一夜紅腫的眼中瞬間又溢滿了淚水，不過她努力的抬著頭，怎么也不肯在這人面前再次哭出來。

“你要走就快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哽咽的話語破碎的從菲菲口中流出連帶著幾絲沒有忍住的嗚咽。

“菲菲，你，。。。。。。我知道這樣說很不好，但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簡單的幾個字組成的話為什么會那么的令人震驚菲菲不懂，但是此刻聽到卓玄一的話，眼淚不知已經跑到哪里去了，眼神瞪著他出神的沒了邊，找不著北的感覺就是菲菲現在的狀態，過了許久，說出口的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疑惑：“你，你說什么？”

卓玄一頭一次在除了小香之外的人面前變得手足無措，倉皇的開口解釋說：“如果你不想的話，算我沒說，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說，但是。。。。。。但是。。。。。。”但是什么其實卓玄一也不知道，讓菲菲一起走也是突然間決定的事情，似乎是沒有經過思考的脫口而出，但是卻覺得沒有收回的必要。

“但是什么？”從最初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菲菲一直悲戚的面頰突然涌起一股紅暈，委屈、不甘、自尊在胸腔里翻滾著，不自覺的口氣變得冰冷了起來：“你以為我是什么？！你說要我往東我就往東的嗎？！你想讓我看著你們甜蜜的樣子知難而退嗎？！你已經如愿了啊，為什么！你覺得還不夠嗎？”

卓玄一沒有料到自己的話會激起菲菲如此大的反應，看著菲菲憔悴的面孔，心里也越發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對。然而心里的想法非讓她知道不可，否則自己即便走了也走的并不干脆，等到菲菲看上去冷靜了一些，卓玄一才有開口說道：“這里太小了，你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出去走走你會發現其實有些人并不是最好的，我希望你能隨我出去，如果你依舊覺得什么都沒有改變，到時我再陪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