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每個人
- 如果不是歲月擦肩
- 後來我們都已經長大
- 1006字
- 2011-09-01 10:59:23
每個人
秦松巖躺在床上,手里的手機一直重復著撥號這個動作,左手旁的煙灰缸里,香煙的尸體還在冒著細微的煙霧,最后殘留的火芯也隨著周圍略微寒冷的溫度漸漸滅去,如同他最后一絲期望。墻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三點,離他打第一個電話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五個半小時之前,他和姚曉妮還在中心廣場,進行著一個星期難得的約會。
司昂端著玻璃杯坐在涼臺的靠椅上,吹著晚風,看著熟睡的城市安逸的一面。膝上放著的《圣經》還留有手心的余熱,他灰褐色的眼在夜里顯得更加深邃。人似乎都會在生活中找東西作為一個精神層面的寄托,從什么時候開始,司昂習慣了《圣經》的陪伴。從小被無神論包圍著的司昂,不相信什么神造大地的輿.論,也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沒有這種寄托而夜難入夢。
梁錫坐在電腦前做著平常都會要做的功課——翻墻。他的生活不像徐樂平時看到的那樣混亂,從另一方面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極為規律了。得到被禁信息最好的方式就是翻墻,有的事,是必須要做的,然而有的事卻不一定要想。梁錫瀏覽了會兒網頁,存了網址后,斷然關掉電腦。現在的他沒有足夠清醒的頭腦去做正事,就像外面昏暗的天空一樣。
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姚曉妮坐在伯尼灣的沙灘上,吹著風,任海風將她發絲揚起,制造片刻凌亂。沒有海浪拍打沙灘,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也沒有空洞的夜空。45°仰角,除了憂傷以外,還有縈繞在姚曉妮身邊絲絲的蒼涼,在這凄清的夜里,有個靈魂,輕聲歌唱。一個人的海邊,遠際泛著點點白光,若明卻暗,如同生活那般撲簌迷離。遠處,還有多少看似光明的未知在等著她,她不知道……
房間里,墻壁上的張張油畫鮮明而生動的昭示著歡樂的定義,其中那一幅長滿向日葵的花園,似乎在無言的述說著畫它之人,曾經留戀過的某個夢。同樣的擬物,以不同的形式出現在這個房間。細心的一瞟,每幅向日葵右下角的花瓣上都會有一個像是不小心劃過的痕跡,像極了單詞s。jam以大字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一幅最大的油畫,那幅畫里,除了向日葵外,還多出了個少女的側影,這也是這個房間唯一一個jam親手畫的油畫。畫里的少女,嘴角微微上翹,白皙的手捏著向日葵的一角,目光充滿著柔和的光。自從里面布置好后,jam不曾讓徐樂他們進過這個房間,里面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并且看到的秘密。
午夜過后的城市,沉浸在一片睡意之中,就連夜鳥也不見了蹤影。空曠的馬路邊,沿湖風光帶無人的人行道,風吹過哪兒的某條街,帶來寒冷,帶走過往的余溫。